但很可惜,法度年紀(jì)輕輕,什么都不太懂,斗不過秦越那伶牙俐齒。
“沒事。”法度的師叔不以為意地?fù)u了搖頭。
“不過師叔為什么要讓我去趕走他們?您認(rèn)識他們嗎?”法度后知后覺,有些疑惑。
確實,他們讓秦越三人解下武器就行,倒真沒必要趕他們走。
但師叔的命令就是讓他把三人趕走。
“你看后面就知道了!”
法度師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
信任師叔的法度沒多想,聽后就回頭,但就在這時,他的師叔隨手甩出兩根銀針。
一根深深刺入法度太陽穴,要了他的命,另一根則是刺入法度脖子的穴位,防止法度臨死前發(fā)出哀嚎。
與此同時,秦越三人來到了一間香火氣十足的茶屋。
這里非常高檔,家具都是用高級木料制作而成,而西方墻下的桌子上還供奉著三尊金佛,和秦越之前見到的一樣,只是小了點。
但看色澤,應(yīng)該是純金的,那也不便宜了。
無量解釋這是給那些貴賓用的,比如說皇族啊,捐了很多香油錢的,或者是德高望重的同行。
像是捕快,這還是頭一次!
而進(jìn)屋之前,秦越就支走了丁白纓和鄭掌班。
他在這里拖延時間,而他們兩個人就可以趁機在外面觀察那些僧人,特別是那個法度。
法度不想讓他們進(jìn)來,那這里一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就算不是他們要找的兇手,那也應(yīng)該是大功一件。
不過法度這種小嘍啰肯定只是被人驅(qū)使,用來跑腿的工具人。
看他那年紀(jì)輕輕,不經(jīng)人事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個蠢驢。
但他一定會跟對方接頭,所以秦越讓兩人盯緊法度。
和無量討論佛法也是為了盡量多爭取一些時間。
如果只是燒香拜佛,那他們做完之后再留下來肯定會被人懷疑,但如果是和住持討論大乘佛法,那就沒事了。
丁白纓和鄭掌班在這里逗留不會有人懷疑,更不會說什么。
在和無量討論了大半個時辰之后,無量表示受益匪淺。
怎么說呢?秦越之所以能說出那些話來其實也就是一些經(jīng)驗之談,把自己體會到的那些現(xiàn)實的大道理用比較晦澀難懂的詞語說出來。
反正深奧的東西不都是你不懂我也不懂,但聽上去好像還真有幾分道理的樣子嗎?
專家放屁,不也一堆人信。
借著上廁所的名義,秦越來到了大殿上,這里香火鼎盛,香客絡(luò)繹不絕。
看著一個個人往功德箱里塞銅錢,這一天下來也得有個幾千文,而且還只是普通香客的。
那些大富豪,大地主什么的,一次捐都是幾萬兩白銀。
再看看自己口袋,一毛錢沒有,身為皇子,還真是丟人?。?/p>
“說完了?”
就在秦越羨慕的時候,丁白纓突然出現(xiàn)在他身后,冷不丁地說了一句,把專注的秦越嚇了一跳。
“別嚇我啊!人嚇人是會嚇?biāo)廊说模?rdquo;秦越驚魂未定,拍著胸膛抱怨道。
“不做虧心事的話怕什么,你剛才是不是想著偷人家香火錢?”丁白纓瞥了一眼功德箱,懷疑道。
“你放屁,我是缺錢的人嗎?只是沒帶而已。”
秦越非常不爽地白了她一眼,然后警惕著四周小聲道。
“你們找到目標(biāo)了嗎?誰比較可疑?”
“可疑的人有,不過也有壞消息,那個小和尚死了。對方用銀針殺人,而且精準(zhǔn)命中太陽穴和喉嚨,人死得悄無聲息,顯然對方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丁白纓說完,目光看向了遠(yuǎn)處坐在解簽臺后,正在給人解簽,而且眼睛好像不太好使,一直瞇著眼睛,把紙簽盡量拿遠(yuǎn)的一個老和尚。
“就是他?”秦越打量著那慈祥面孔,完全不像是殺人狂魔的老和尚,疑惑道。
雖說真人不露相,但丁白纓能確認(rèn)是他,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否則要是抓錯人,就不好收場了。
“是的!”丁白纓肯定地點了點頭。“在我看來,他十分做作,盡量把自己偽裝成眼睛不好,手腳不靈活的人。
而且我還能感覺到每次我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的時候他就會看我,顯然是做賊心虛。”
“上下我已經(jīng)走了一圈了,此人對我們的關(guān)注度最高!”
“額……女人的直覺嗎?”
秦越聽后不禁皺起眉頭,說真的,這樣的老人他倒是見過不少,他爺爺也是得了老花眼,平時看個東西就得盡量放遠(yuǎn)點。
至于看她的話那是錯覺吧?
不過后面的話他就沒說出來了,畢竟說出來一定少不了一頓埋怨。
但即便只說了前半段,依舊是讓丁白纓不爽。
“女人怎么了?瞧不起女人嗎?我就不是捕快了?我也會察言觀色的,這世界就你行嗎?”
丁白纓踮起腳尖,直面秦越,相當(dāng)不服氣地反駁道。
看得出來,她是誤認(rèn)為秦越瞧不起女人了,不過這確實是重男輕女,提倡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時代,會誤會很正常。
而且平時就有不少人瞧不上她,即便她已經(jīng)是四大名捕,依舊是有不少覺得她是靠身體關(guān)系上位的非議等等。
秦越不想跟她吵,便舉雙手投降,“行行行,我信你,我信你,不過以防萬一,還是試探一下,哦對了,玄武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