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進展嗎?”
李府外石獅子旁,秦越早早蹲在這里,手里拿著一個大梨正在埋頭狂啃,看到灰頭土臉的丁白纓和鄭掌班出來之后,忍不住揚起嘴角,問道。
看著沒有半點皇族氣質,活脫脫就一個地痞流氓的秦越,丁白纓都不禁懷疑秦越真就不是一個皇子。
說是演技好,也不至于演的那么像吧?他以前經常出宮嗎?
這貼切的土鱉子氣質是怎么回事?
“沒有!說了半天,講的都是一些沒有參考價值的廢話,就和以前捕快的匯報一個樣。”
丁白纓一臉郁悶地撇了撇嘴,不滿道。
但馬上,她就看向秦越,問道:
“你呢?這么快就出來,還一臉悠哉,是問到什么了嗎?”
“當然,老子……哦不,小人出馬自然是一個頂倆!”
秦越說完這句話,就見到丁白纓和鄭掌班的臉色同時凝固在臉上,當即改口道:
“我說的是丁修和榛子丹。”
秦越拍拍屁股站了起來,然后拿出了幾張紙,遞給丁白纓。
丁白纓接過看了一眼之后便明白了。
她把紙遞給了鄭掌班,然后一臉陰沉地看向了秦越,冷冷質問道:
“這些東西你從哪里拿到的?不會是偷偷潛入人家閨房偷出來的吧?”
“你不要對我成見那么大好嗎?我雖然說好色,但怎么說以我的身份,也不至于干這種丟人現(xiàn)眼的事,是他們小姐的侍女拿出來給我的。”
秦越白了她一眼,解釋道。
但有一說一,他好色這也是以前的秦越犯下的,又不是他,平白無故背了個大鍋,真的是倒霉。
“有沒有威逼利誘?還是你對她上下其手了?”丁白纓還是不相信秦越,滿臉寫著懷疑。
畢竟人家侍女又不認識他,怎么會那么簡單把自家小姐這種秘密書信交給他呢?
“沒有,我犯得著這樣嗎?我是正經人。再怎么樣,也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啊!”
秦越很無語,只能一臉無辜地解釋。
不過丁白纓自然還是不信,甚至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正經?”
而一旁的鄭掌班見兩人吵個不停也是無奈,當即擋在兩人面前,阻止道:
“你兩還是別吵了,說正事吧!他們家小姐既然芳心暗許,那就有情殺的可能了。”
是的,這幾張紙是李家小姐和別人互通的書信。
而他們知道李家小姐擇日就要嫁人,那么李家小姐不愿意私奔,情人受不了,殘忍殺害了她并不是不可能。
不過秦越卻當即搖頭表示,“這不可能的!”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丁白纓一臉疑惑。
“因為在你們和李家二老逼逼賴賴的時候,我就已經找到那家伙了。”秦越道。
“什么?!在哪?”
丁白纓和鄭掌班大吃一驚,異口同聲。
“跟我來!”
秦越轉身順著李家圍墻,拐進了巷子。
在里面,有一個人被揍得像個豬頭一樣,鼻青臉腫地躺在哪里,一動不動,不過他胸口還在微微起伏,還活著!
“這是你干的?為什么把他打成這樣?”丁白纓望著那人,不禁皺起眉頭。
“我當時路過澡堂,看他趴在墻上,還以為他在偷窺那些侍女洗澡,所以就把他抓下來打了一頓,然后打到一半我才發(fā)現(xiàn)他就是和李家小姐互通情書之人。”
秦越撓著后腦勺,尷尬地解釋道。
“不過他雖然暈過去了,但不妨礙我的結論。殺害那些女性的是武林高手,而他都能被我一頓打,可能不是。
更何況你看他那個逼樣,像是能勾引十幾個妞的人嗎?至少也得長我這樣吧?所以基本可以排除嫌疑。”
丁白纓白了自以為是的秦越一眼,“也許人家被你打成豬頭前,是一個玉樹臨風,學富五車的英俊男子呢?”
“那……那至少他以后不是了。”秦越聳了聳肩,攤著手,忍不住揚起嘴角壞笑。
“慢著,你丫的怎么會路過澡堂,又怎么會知道里面有侍女洗澡的?”
丁白纓突然想起來剛才秦越說的話,頓時就要拔出腰間配劍。
“慢著慢著!”秦越趕緊舉起雙手投降,“你聽我狡辯,哦不,解釋!”
“那好,你解釋我聽聽!不然你這命根就別想要了。”
丁白纓這時已經忘記兩人的身份,已經用刀橫在了秦越胯下。
他完全能感覺到那令他脊背發(fā)涼的冰冷質感。
秦越咽了咽口水,然后從衣服里拿出了另一顆梨,在身上擦了擦,然后嘆了口氣,眼神誠摯地解釋說:
“我當時想著向你賠罪,畢竟殮房那確實是我不好。但出門沒帶銀兩,看他們家梨樹上的果子熟了,就上去摘了兩顆。”
“真的?”丁白纓聽后萬年不變的臉上有些動容。
“當然是真的,我對天發(fā)四!”秦越當即右手指天,鄭重其事道。
“算了算了,我信你是無意路過,殮房的事,我也原諒你了。”
丁白纓見秦越信誓旦旦,說的跟真的一樣,就信了,收回佩刀,拿過了那顆梨。
“呼~”感覺到胯下安全后秦越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
但馬上他便得意忘形,滔滔不絕地說:
“我早跟你說信我了,我在樹上時聽到聲音,那肯定會下意識看過去啊,不過老實說我前前后后看了半個時辰,發(fā)現(xiàn)那些侍女身材還真不咋滴!”
“淫賊!拿命來!”
丁白纓聞聲表情猙獰,又拔刀要砍,不過秦越早就有所防備,當即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