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女朋友當眾揭短,這名年輕人尷尬的都快用腳摳出個三室一廳了。
就在這時。
路過的一名中年大叔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了一副同情的神色。
“沒事的年輕人,我現(xiàn)在都痿了。”
“你比我少走二十年的彎路。”
“算起來你比我優(yōu)秀。”
年輕人的頭更低了。
火紅色的跑車,在魔都繁華街道上疾馳,所經(jīng)之處,都會吸引無數(shù)路人的驚呼。
“喜不喜歡這輛車?喜歡的我就送你。”
見陸長生始終不說話,張若萱瞥了對方一眼問道。
“一般吧。”
陸長生平淡的語氣,惹得張若萱頗為不爽。
毫不夸張的說。
要不是有婚約束縛著,就憑著張若萱的眼光之高,絕對不會多看陸長生第二眼。
或許陸長生長得足夠陽剛了,卻依舊不是張若萱的菜。
更何況,張若萱之所以還有心情去逗陸長生。
無非是在她看來,只要按照計劃一步步去走。
婚約勢必會宣告終結(jié)!
“你們男人不都喜歡車嗎?難不成就你是一個另類?”
陸長生側(cè)過頭,目光環(huán)視了一圈近在咫尺的張若萱。
旋即壞壞一笑。
“其實我更喜歡開車。”
陸長生故意把‘開’這個字咬的很重很重。
這么近的距離,能夠清晰的嗅到,張若萱身上的那股淡淡體香。
沁人心扉。
這是任何一款香水都無法比擬的香味。
果不其然。
張若萱瞬間秒懂。
當場無比厭惡的瞪了陸長生一眼。
“下流!”
“也不知道江秋漓那小丫頭到底看上你哪一點!”
陸長生聳聳肩,依舊嘴上不饒人。
“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可以讓你親身體會的試試。”
“如何?我的未婚妻?”
張若萱:“……”
這一刻的張若萱,算是徹底的無語了。
心中不禁的感慨。
究竟是什么樣的師傅,才能夠教導出像陸長生這般無恥下流不要臉的徒弟?
哪怕不曾見過對方,但張若萱覺得。
上梁不正下梁歪!
反正都沒一個好東西。
……
二十分鐘后。
隨著跑車逐漸駛出魔都市區(qū),最終在山莊前停了車。
放眼望去。
數(shù)座山脈連在一起,蔓延的翠綠讓人感到舒服。
在前方不遠處,一棟很大的別墅門口,已經(jīng)停滿了眾多豪車。
十幾名傭人正忙碌著。
“到了。”
張若萱深吸一口氣。
她知道。
現(xiàn)在張家大多數(shù)的族親都來了。
而這正是她故意放出的消息。
很快。
陸長生和張若萱一前一后的踏入了張家別墅。
內(nèi)部裝修古色生香,清一色的金絲楠木家具在陽光下,透出歲月的深邃。
腳下的大理石地板透亮,一塵不染。
僅僅是從這些,就能看出張家在魔都的地位。
不愧是三大家族之一。
一時間。
原本熱鬧的大廳,轉(zhuǎn)眼變得寂靜無聲。
那一道道打量的目光,從四面八方直奔陸長生而來。
好在陸長生臉皮足夠厚,非但沒有半分的怯場,反而還對視了過去。
“這就是張若萱的未婚妻嗎?乍一看上去倒也算得上一表人才。”
“長得吧也還行。”
“難道張若萱主動喊我們過來,僅僅是為了讓我們看一看,她的未婚夫不成?”
“我怎么感覺這里面有什么套路呢?”
“或許是張若萱想通了呢?認識到家族的重要性了,掙得再多,也都成了別人的嫁妝。”
眾多張家族親七嘴八舌的小聲議論。
沒辦法,對于張若萱,他們這些長輩不得不防。
年輕一輩的商業(yè)女強人是不假。
可坑人的手段同樣也不少。
而在其中最重要的無非是,家族之內(nèi)的派系之爭。
張萬霖退休的日子即將到來。
在這種至關(guān)重要的時刻。
想必除了張若萱的父母之外,其他張家的族人,都不愿意看到張若萱成為集團的話事人。
而讓張若萱履行婚約走出去,無疑是上上策。
“若萱你來啦,有一段時間不見,你又變漂亮了許多呢。”
一名貴婦主動向前給張若萱打招呼。
“謝謝大伯母,你也是變得更漂亮了。”張若萱微笑著回應。
“我看這小伙子長得挺不錯的,一表人才。”
大伯母繼續(xù)開口,話里話外的含義已經(jīng)足夠明顯。
正當眾人還在虛情假意的寒暄之際。
一名穿著白色唐裝的老者,緩緩的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包括張若萱在內(nèi)的眾多族親,紛紛主動朝著老爺打招呼。
而他,正是張萬霖!
目前張家的話事人!
老者身材消瘦,但那雙眼睛卻炯炯有神,絲毫沒有這個年齡該有的渾濁。
腰板微微佝僂,右手拄著一根龍頭拐杖。
這一幕,同時也被陸長生看在眼里。
僅僅是第一眼,陸長生便在張萬霖的身上,感受到了被隱藏極深的殺意。
一時間。
陸長生微皺起了眉頭。
他明白這股殺意并非是針對于他。
而是長年累月的江湖生涯,才導致殺氣伴身。
“看樣子張家的發(fā)家史也算不上多光彩。”
陸長生收回目光,用只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念叨著。
“爺爺,這就是陸長生。”
張若萱來到張萬霖身旁,攙扶著對方,指著陸長生淡淡開口。
“嗯?”
張萬霖輕咦一聲,連忙將目光落在了陸長生的身上。
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后。
這才點頭。
“不錯,有你師傅的一些影子在身上。”
“既然你師傅放你下山,說明當年的婚約也是時候該履行了。”
“將信物拿出來吧。”
張萬霖的聲音不大,穿透力卻極強,足夠被現(xiàn)場的每一個人聽到。
陸長生從懷里將玉佩遞了過去。
張萬霖伸手,若仔細去觀察的話,那右手竟會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
這奇怪的現(xiàn)象,同樣被張若萱捕捉到。
昨天她也見過信物,也并沒有覺得有什么特別之處。
還是說,這塊玉佩有什么特殊之處?
“沒錯,就是這塊龍紋玉佩,你師傅終于舍得它了。”
張萬霖小心翼翼的將其收好。
側(cè)頭看了一眼張若萱。
“郎才女貌,我張萬霖說到做到。”
“下周挑選個好日子,你和若萱就結(jié)婚吧!”
“結(jié)婚等一切流程,我張家全部都包了。”
“如何?”
最后這聲詢問,張萬霖問的并不是陸長生。
而是站在身旁攙扶自己的張若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