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外的秘使被烏藉振紹帶走休息去了。
年老的烏藉單于長吸一口氣,他強(qiáng)撐著恢復(fù)了平時的精神抖擻。
他從虎皮帳椅走下來就像一只將要捕食的老狼一樣看著木架上的天下諸國全域圖。
烏藉單于在賬內(nèi)來回走動思考著事情,樓振紹挑開帳簾進(jìn)來了。
“父王,信中說了些什么?”
“這個許連升比草原上的狼都狡猾,就他這個俘虜送信這一招,我就自愧不如。”
“是嗎?”
“是,不是他在,本單于早就揮師南下了。”
“父王,信中到底說了些什么。”
“什么事讓父親如此勞神,他在書信要求我們兩國一起合兵西攻鐵烈妖王。”
“父王,這樣做對我們有什么好處。”
“靠近我們草原的一座金山歸我們,還有我們急需的鹽道。”
“他們要求呢?”
“要求北代國出二十萬草原狼騎一同西征。”
“父親,我舍不得你離開。”
“你這個傻狍子。”
“不是本單于領(lǐng)兵,你是大王子,自然由你領(lǐng)兵西征,只有戰(zhàn)場上的勝利才能贏得草原的尊重。”
“我領(lǐng)兵?我知道其中的貓膩,我去,我和人質(zhì)有什么區(qū)別,我去了,我肯定會輸?shù)摹?rdquo;
“那些妖怪模樣很恐怖的,它們吃了我怎么辦?”
“哪個許連升把二十萬草原鐵騎和我扣住了怎么辦?”
“最后金山不割讓怎么辦?”
“我們不去又會怎么樣?”
“我還是不去的好。”
“我不去。”
生性懦弱的烏藉振紹啰啰嗦嗦說了變天,他最后居然一口拒絕了。
被氣的滿臉漲紅的烏藉單于揚(yáng)起手中的馬鞭上前就是用力地抽他。
“你這個廢物!你這個膽小如鼠的家伙!”
“你這個傻狍子,那些妖怪平時看著和我們并沒有任何區(qū)別,只有發(fā)怒的時候才會變成妖邪模樣。”
“它們被箭射中也會死!你必須去!”
“我不去!”
烏藉振紹在大帳內(nèi)到處躲避著求饒著。
大帳外的侍衛(wèi)們一臉平靜的聽著里面的鞭子聲和喊叫聲。
烏藉單于生性暴躁,他喜歡動不動抽身邊的人,烏藉振紹天生就是一根挨鞭木樁。
老海格閼氏趕緊護(hù)著自己唯一的兒子不讓烏藉單于抽他。
“烏藉,你不要再打兒子了。”
“他是你的大王子,他已經(jīng)不是一個小馬駒了。”
“他是個廢物,他連一個小馬駒都不如。”
“紹兒是我唯一的孩子,你這樣打孩子,你將來還怎么讓他怎么有臉繼承你的草原。”
烏藉振紹有母親護(hù)著心里更不想去了。
“父王,我現(xiàn)在這么笨蛋全是你抽的,我們?yōu)槭裁匆犇莻€沃王的,他算老幾。”
烏藉單于更氣了。
“你這個傻狍子,你知道嗎,如果我們不配合的話。”
“沃王在饒樂軍鎮(zhèn)的三十萬軍隊(duì)就會停止西侵轉(zhuǎn)頭北上,立刻吞并我們北代國。”
“北代國背后的鐵勒炎國、火日國和長胡戈國也會配合揮師南下。”
“尤其是火日國肯定會落井下石的。”
烏藉振紹摸著被抽疼的胳膊躲到一邊。
“那我們可以與鐵烈妖王取得聯(lián)系,我們一起攻擊沃王。”
烏藉單于氣得抽的更狠了。
“你去過大滄國國嗎!”
“哎呀,疼!”
“你見過許雁州大聯(lián)合軍陣的威力的嗎?你見過他們的城池多高嗎!他知道他們糧食儲備能有多少嗎?“
“哎呀!父親,你別抽我了。”
烏藉振紹著急地抓住了烏藉單于的胳膊。
“父親,難道我們坐以待斃嗎。”
烏藉單于在賬內(nèi)來回走動著想著辦法。
“沃王休想想動我的騎兵軍團(tuán),怎么辦呢?”
······
“我們再組建二十萬騎兵給他就是。”
烏藉振紹賤兮兮地湊過來。
“父親,你是說······是我們淘汰的老弱殘兵。”
“也不全是。”
“摻進(jìn)去五千真正的狼騎軍團(tuán),我也要看看許連升真正的軍力如何,記住,你要把西極沙荒的準(zhǔn)確地形圖帶回來。”
“怎么還是我?guī)П?rdquo;
“二十萬老弱病殘豈不是到不了前線都得死在半道上,你打死我都不去,你抽死我算了。”
烏藉振紹言語之間充滿了驚慌不安。
“你不去我現(xiàn)在就抽死你,你做為草原將來的繼承者,你必須直面許連升這個讓狼都恐懼的惡靈。”
“你必須像狼一樣近距離接觸你的敵人。”
“你必須熟悉他的呼吸和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