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山河望著床上痛苦不已的江若雪,心亂如麻!
尤其是耳邊響起史密斯的話,
讓他的心中,對林不凡的醫(yī)術(shù)也有些質(zhì)疑起來。
“小子,你住手……!”
江山河剛要出口制止,沒想到林不凡突然伸指朝著江若雪檀中穴的銀針輕輕一彈。
“嗡!”
霎那間,一道清脆的蜂鳴聲響了起來。
那銀針竟然輕輕地顫動起來。
伴隨著蜂鳴聲,
眾人驚奇地發(fā)現(xiàn),其他兩根銀針也隨之顫抖了起來。
望著眼前這神奇一幕,
阿旺朝著江山河不可思議喊道:“家主!你快看,莫非這就是先前莫老所說的顫針?”
江山河深吸一口氣,然后鄭重地點了點頭!
絕對錯不了!
眼前林不凡這小子施展的就是“顫針”之術(shù)。
曾經(jīng)為了給江若雪治病,江山河請過號稱江海市第一神醫(yī)的莫老前來醫(yī)治。
當(dāng)時,
莫老施展針法時,就提及過“顫針”之術(shù)!
只不過,莫老雖然醫(yī)術(shù)高深,但這種深奧的針法,也沒有掌握。
現(xiàn)在看到年紀(jì)輕輕的林不凡,竟然施展出了“顫針”之術(shù),
江山河突然雙目中露出期待的目光。
或許,
眼前這個家伙,真的能挽救江若雪的命。
與此同時,
史密斯也驚得瞪大了眼睛。
作為一個西醫(yī),他對于中醫(yī)針灸之法自然是嗤之以鼻。
可是,
眼前這神奇的一幕,卻是讓他大開眼界。
隨著銀針的顫動,
江若雪突然一口烏血吐了出來。
緊接著,
她身上的紅疹,開始急速消失,
呼吸也開始變得漸漸平穩(wěn)起來。
等到江若雪的皮膚恢復(fù)正常,林不凡再次從針袋中拿出三根銀針,徑直扎進(jìn)了她的風(fēng)池、印堂、以及百會三處大穴上。
這三根銀針落下,也立即隨著先前三根銀針,震動了起來。
一時間,
六根銀針交相呼應(yīng),蜂鳴聲震得眾人耳膜發(fā)疼。
半個時辰之后,
蜂鳴聲變得越來越弱。
林不凡伸手將六根銀針拔了下來,放入針袋中。
而史密斯卻是站在一旁冷笑道:
“江家主,我看這小子不過就是裝模做樣罷了!”
“那針法看起來花里胡哨,實際一點效果都沒有!”
可誰知道,他的話音剛落,江若雪便緩緩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一時間,
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江若雪身上。
內(nèi)心都迫切地想要知道,
她的病究竟好了沒有!
這時候,江若雪的雙眸落在了江山河的身上。
朱唇輕啟,聲音顫抖地喊了一聲:“爸!我餓了!想吃桂花糕!”
簡簡單單一句話,
卻是讓江山河淚流滿面!
“好!好!好!我這就讓阿旺去買!”
說完,便朝著阿旺一擺手,后者立即飛奔而出。
“我的天!江小姐的病真的好了!”
“江家主!我敢保證,肯定是我?guī)淼男滤幇l(fā)揮了作用!”
“所以,那五百萬……”
史密斯此刻望著眼前的江若雪,心中的貪念再起。
“滾!你那新藥差點讓若雪過敏休克,還有臉要錢?”
江山河一聽這話,頓時怒了。
他當(dāng)然不是傻子!
自然明白,江若雪之所以清醒過來,是林不凡的功勞。
史密斯被臭罵一頓,只能拎著箱子灰溜溜地離開江家。
而這時候,
江若雪微一抬頭,便看到了站在江山河身后的林不凡。
她不禁蛾眉微皺,訝然問道:“爸!他是誰?。吭蹅兘倚抡械南氯藛??”
沒想到,這一句話,卻是讓江山河和林不凡俱是微微一愣。
原本,林不凡心中還有些忐忑。
畢竟,三年前自己可是毀了江若雪的清白。
他永遠(yuǎn)忘不了,當(dāng)年江若雪從窗上跳下去的幽怨眼神。
就在剛才,林不凡甚至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江若雪。
可是沒想到,她竟然沒有認(rèn)出自己來?
而江山河也是長舒一口氣。
他剛才還想讓林不凡趕緊離開他們江家呢?
江若雪剛恢復(fù)正常,萬一看到林不凡,想起三年前的事情,再應(yīng)激創(chuàng)傷了怎么辦?
但意外的是,江若雪竟然忘記了他的樣子?
“不是!他是我請來為你治病的小醫(yī)生!”
江山河眼神閃爍道。
“是嗎?那多謝你了!”
江若雪直接從床上站了起來,朝著林不凡莞爾一笑。
緊接著,她竟然伸出手來,有些俏皮道:“認(rèn)識一下!我叫江若雪,你呢?”
這一下,再次讓林不凡愣住了。
一時間,他心中掀起了驚天駭浪。
先前慶幸江若雪沒有認(rèn)出自己,可要是說出名字呢?
不過該來的還是會來!
原本自己今天來江家,就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zhǔn)備。
于是,林不凡淡然一笑道:“你好!江小姐,我是林不凡!”
江若雪微微一愣,此時江山河的心卻是提到了嗓子眼里。
這尼瑪要是若雪的病再犯了,
豈不是讓自己白歡喜了一場?
可令人意外的是,江若雪輕聲吟道:
“林不凡?天命不凡!好名字!”
“那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
“我身上怎么臟兮兮的?我先去洗個澡,一會再聊!”
說完,江若雪竟然朝著林不凡眨了一下眼,便立即走出了房間。
江若雪一離開,江山河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