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不再說話,他從剛開始的身體抽搐變成了在地上扭動陰暗蠕動,他的每一個動作都看上去是那么的詭異。
整個人都顯得破敗不堪,等他再抬起頭的時候,眼睛里已經(jīng)滲滿了黑色的血液。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看著他現(xiàn)在的樣子,心里是說不上來的滋味。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非常好奇,他這個樣子就好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一樣,整個人的皮膚這樣的水分就好像是被抽干了一樣。
他張了張嘴,沒有吐出半個字來,嘴里頭吐出來的卻是黑色,如墨汁一樣的鮮血。
他的血液流在地上,甚至衍生出了觸角,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只覺得心里一陣惡心。
可這也只是一個剛剛開始,更惡心的還在后面。
只見他嘴里頭爬出一些蟲子,這些蟲子不僅有蜈蚣,還有像蝎子一樣的東西,甚至還有一些軟體動物。
不僅是如此,他的嘴里頭還不斷的涌出一些好像活物一樣的液體,從他口中涌出的黑氣,像是被抽出的靈魂一樣一縷一縷的回蕩在空中。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會這個樣子啊?”
我和林安琪兩個人都傻了眼,從來沒有想過會發(fā)生這樣的一幕。
“我也不知道啊,這個家伙好好的,怎么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我們兩個只覺得心里一陣惡心,可是又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而就在這個時候,林安琪像是想起來了什么似的,從包里拿出一個符紙,隨后點上了一些什么水一樣的東西,然后貼在了山羊胡的額頭。
再下一秒山羊胡就好像是清醒了許多,他的眼神不再像剛才那樣往外滲黑色的血液,眼里也不再只有黑色的眼珠子。
眼珠子變成了正常的顏色,我知道這個家伙應(yīng)該是清醒過來了。
我看著他有些迷茫的眼神,覺得這件事情并沒有我想象的這么簡單。
“你這是什么意思啊?把我抓起來又不讓我死?是不是想證明你們是好人?我跟你們說你們別太圣母了,不然的話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們。”
我覺得他說話挺有意思的,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被我們五花大綁了,還能說出來這樣的話。
“我看你好像也是受害者呀,好好的人,誰愿意受這樣的罪啊,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個樣子像什么?就像是陰溝里的蛆一樣,在那里陰暗的爬行。”
“如果我們兩個剛才沒有救你的話,你可能都變成一攤爛泥了。”
這個家伙冷漠的別過頭。
“我是死是活不用你們管,成者王侯敗者寇,既然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在你們手里了,那想要怎么樣就隨你們便吧。”
我聽到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也覺得有些無語。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你就在這里呆著吧。”
說完這些話,我們兩個就準(zhǔn)備離開,山羊胡卻突然叫住了我們。
“你們兩個怎么能就這么走了呢?是不是應(yīng)該把我身上的繩子給解開???也不知道你用的是什么繩子,竟然這么厲害,我都費了半天的勁兒了,都還沒有解開。”
這個時候的我還沒有意識到,他跟我說這些話只是為了讓我降低防備。
“那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么,如果你不說清楚的話,我不可能放開你的。”
山羊胡在聽到這話之后,重重的嘆了口氣,我聽到他嘆氣的時候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不簡單。
“其實受詛咒的不僅僅是你,還有我,如果我不替這群人做事兒的話,那我就會成為剛才那個樣子,還有你,如果你不能在規(guī)定的期限里解開你身上的這些,到時候你也會跟我一樣在陰暗里爬行,就像一條蛆一樣。”
他跟我說這話的時候,那叫一個咬牙切齒,恨不得我現(xiàn)在就變成他說的那個樣子。
我聽到這話之后冷漠的笑了。
“我才不會像你那個樣子,在這之前我會想辦法解決眼前的一切,至于你嗎,被詛咒雖然不是你的錯,可是你這就是在助紂為虐。”
山羊胡聽到這話之后恨得咬牙切齒的,他生起氣來周圍又開始迷霧一樣的,開始散著黑氣。
突然,山羊胡身上的繩子被他給掙開了。
我正等著林安琪下一步的動作,可是林安琪卻突然拉著我就要跑。
我們兩個一路小跑,從算命管理跑到大街上之后,確認(rèn)了安全,林安琪才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林安琪彎著腰,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后面有沒有人追上來。
而這個時候的我對此十分的不理解。
“怎么回事兒啊?你不是能打得過他嗎?為什么不直接跟他拼了?再說了,我們兩個他一個我們還能怕他不成?”
林安琪聽到這話之后,忍不住給了我一個白眼兒。
“我說大哥,你真的以為人多就能取勝嗎?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呀?你是不是對自己的實力一無所知???你根本就不是那個家伙的對手,而且……”
說到這里的時候,林安琪顯得有些不高興。
“就算是我的話,也只能靠偷襲,我們兩個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
我只不過就說了幾句話,林安琪劈頭蓋臉的就給我一頓罵。
而這個時候我的手機(jī)也響了,接通的手機(jī)對面是我們主管的聲音。
“喂?打電話有什么事嗎?”
我本來在林安琪那里就窩了一肚子的火,現(xiàn)在有人給我打電話,我終于有地方可以發(fā)泄一下了。
對方遲疑了一下,像是不可置信,我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一樣。
“我是你主管啊。”
我低頭看了一眼,確實是我主管的聲音,也是他的電話號碼,可是如今話都已經(jīng)說出去了,想要收回來那是不可能的了。
“我主管怎么了?你打電話都不會挑時候???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忙啊?就在剛才我的小命都差點沒了。”
不知道主管是不是被我的情緒給嚇唬住了,非但沒有對我發(fā)脾氣,反而是和顏悅色了許多。
“我就是因為擔(dān)心你,所以才給你打的電話,剛才給你打了好幾個都不通,也不知道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