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作的詩?”
場中,當(dāng)即點有人震驚的問道。
不少人更是連連贊嘆,佩服不已。
這一幕,自然在寧晏的意料之中,春曉可是蔚藍(lán)星球歷史上,著名的山水田園詩人孟浩然的力作。
這首詩雖然淺顯易懂,初讀似乎平淡無奇,然而反復(fù)吟誦,便覺其中別有天地。
其并無什么華麗的辭藻,遣詞造句也稱不上有多奇妙,但其中韻味,卻又自然而深厚。
非一代大家,絕寫不出這樣的詩來。
更別說在這個世界里那些自稱詩人文人的家伙了,差距太大,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顯然,柳依依也看出了其中韻味,將這首詩直接掛在了所有詩的最高處,以彰顯其地位。
酒肆中,一時氣氛有些微妙,尤其是那些自命不凡的書生,此刻更是自慚形愧。
他冥思苦索,尋章摘句,想要寫出一首絕妙好詩出來,卻被這一首春曉,給打的一敗涂地!
一些知道這首詩來歷的人,將目光移向了寧晏這個包間。
因為有竹簾遮掩的關(guān)系,他們看不見寧晏的容貌,也不知道寫出這首詩的人,是何許人也?
“公子厲害啊,只憑一首詩就力壓全場了!”牛俊義適宜地拍了一句馬屁。
“……牛捕頭,我怎么感覺你越來越像一個文化人了?說話都一套一套的!”寧晏斜視了一眼??×x。
“???有么?沒感覺?。靠赡苁钦戳诵┕拥奈臍獍?!”牛俊義汗顏,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以后說話可得小心點,以免被公子給看出破綻!
“是嗎?”寧晏自然不會相信這一套說辭,不過眼下,他也沒有功夫思考那么多。
因為春曉的橫空出世,后面的那些人,自覺不能超過這首詩,于是干脆認(rèn)輸不寫了,等待下一個題目。
過了一會兒,柳依依見沒有人再寫詩上來,于是宣布了春的題目到此為止,同時宣布了下一個題目。
下一個題目是秋,題目一經(jīng)宣布,便引得所有人立刻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對于那些請人作弊的,柳依依自然看在眼里,不過她并沒有阻止。
憑借她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這些詩究竟是不是自己寫的。
過不多時,又有一首首詩傳到了柳依依的手中,她一一看過,并沒有覺得滿意的。
不經(jīng)意間,柳依依撇了一眼寧晏的包間,這一次,包間中的這個人,會不會又技驚四座呢?
然而此刻,寧晏卻犯起了愁來,蔚藍(lán)星球歷史上寫秋的名句那么多,自己究竟用哪一首呢?
杜甫的登高?這可是公認(rèn)的古今七律第一,會不會太高調(diào)了一些?而且其中意境,與自己眼下的年齡,并不相符。
沉吟了片刻,寧晏這才終于有了決定,于是刷刷在紙上奮筆疾書了起來,寫下了一首李白的秋風(fēng)詞。
自己的目標(biāo)是柳依依,像這樣的大才女,必定心中傷春悲秋的思緒繁多。
李白的秋風(fēng)詞,可以說再適合不過了。
牛俊義默默讀了一遍,心下更是驚為天人!公子這詩寫的,就連四爺當(dāng)年,也稍微遜色??!
要知道,當(dāng)年四爺可是天下公認(rèn)的,才高八斗的大文豪!
公子自小雖讀了一些詩書,但與四爺相比,還是遠(yuǎn)遠(yuǎn)不及,更別說寫詩了。
然而,自從這次公子的癔癥好了之后,竟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無論??×x怎么解釋,都解釋不了這離譜的現(xiàn)象。
“牛捕頭,再麻煩你將這首詩送去。”寧晏寫罷,便將之交給了牛俊義。
“好嘞!”??×x只得按耐住心中的疑惑,屁顛屁顛的辦事去了。
此時,柳依依也看到了那個寫出春曉的包間中,方才給她送了一回詩的??×x又出來了。
莫名的,柳依依竟有一絲絲期待的感覺!能寫出春曉,就已讓她驚為天人了,這次又會寫出一首怎樣的詩呢?
“柳姑娘,這是我家公子寫的詩,請您過目!”??×x來到亭子,將寧晏寫的詩遞了上去。
“多謝!”柳依依應(yīng)了一聲,接了過來,旋即迫不及待地展開觀看。
“秋風(fēng)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fù)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柳依依輕啟朱唇,輕聲念罷,便被其中的意境給吸引了進(jìn)去。
寥寥數(shù)語,便讓她感到無限惆悵,婉轉(zhuǎn)凄涼!
轉(zhuǎn)念想到,自己若是沒有在約定的時間里,找到一個如意郎君,便會被他父親許配給一個從未見過,也不知道門當(dāng)戶對的哪個陌生人,心下更感悲涼無限,心酸不已……
良久之后,柳依依才穩(wěn)定住自己的情緒,又驚又喜。
驚的是,靖遠(yuǎn)縣竟有如此才華之人,能寫出如此佳作,喜的是,自己想要找的那種如意郎君,現(xiàn)在終于有眉目了,自己的下半生,應(yīng)該不用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了。
唯一不確定的是,那個包間中,接連寫出這兩首詩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樣呢?是豐神俊朗的少年郎,還是行將就木的老學(xué)究?
亦或者這是他人代筆的?
此時的柳依依胡思亂想著,全然已經(jīng)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了。
“怎么回事?這么久了,還沒有新的詩作掛出來?”終于有人發(fā)出了不滿的聲音。
聲音落入柳依依的耳中,她這才如夢方醒,于是立刻將手中的詩掛了出去。
這是以秋為題掛出的第一首詩,柳依依覺得應(yīng)該也是最后一首了。
前面的詩詞,連她都看不上眼,那也叫詩?
后續(xù)恐怕也沒有人能夠?qū)懗龀竭@首詩的了。
果不其然,秋風(fēng)詞一經(jīng)掛出,現(xiàn)場便再次冷了下來。
“這……”
不少書生倒吸了一口涼氣,寫的也太好了,相比之下,他們寫的詩,說是粗詞爛語都不過份!
究竟是誰?能寫出這樣的絕妙好詞出來?
此刻,這些自命不凡的書生,都幾乎陷入了絕望。
差距太大,簡直沒法比?。?/p>
一些只寫了一半的人,看到秋風(fēng)詞之后,立刻便氣急敗壞的將未寫完的詩作給扯的粉碎!
這還比什么?真?zhèn)€上去獻(xiàn)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