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只顧著逃命,我身上除了一部手機(jī),啥都沒有。
我尷尬一笑,“師傅,回禮可以后面在補(bǔ)嗎?我著急逃命,只有一部手機(jī),這可是我唯一的東西了!”
之所以我會強(qiáng)調(diào)唯一,是因為我覺得老宋收不到禮,恐怕會連我手機(jī)都會拿了去。
我覺得這老逼啥事都能干的出來。
老宋瞇起眼睛,看了一眼我的褲兜,“你手機(jī)不是還在嗎?咱們門派的傳承,也不是那么死板。”
“為師送你物品,你不一定也要回物品嘛,你可以直接回錢嘛,嘿嘿嘿……”
老宋奸笑幾聲,直接掏出他擺地攤的收款碼,在我面前晃了晃。
“來掃碼吧,為師這個八卦鏡買給其他人,起碼一萬塊呢,你就看著給,給多給少,完全是看咱們師傅的情分!”
我皺起了眉頭,這老逼玩意完全是道德綁架。
他都說是看情分了,我能付一塊嗎?
不過讓他失算了,我的錢都被他坑去了,白天點外賣都是花的二豬的錢。
“師傅,我真沒錢了,我白天把錢都給你了。”
“你小子胡說八道,跟師傅還玩什么心眼子!”老宋白了我一眼,用手托著下巴,盯著我的眼睛。
“你的面相顯示,你身上肯定還有余財,師傅都送你一萬多的八卦鏡了,你這當(dāng)徒弟的這點錢都舍不得花,真是太讓為師傷心了!”
我解釋道:“師傅,我身上的錢是我朋友的,當(dāng)時我跟他說好了,直播夜探兇宅,賺的收入,我跟他一人一半!”
說到這個錢,我又想起了二豬。
白天跟他打電話,他關(guān)機(jī)沒接。
到現(xiàn)在一點音訊都沒有,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么事?
“哦,原來是這樣。”老宋失望的點點頭,臉色的表情有些為難,“這可怎么辦?依照本門規(guī)矩,拜師就要回禮!”
“不如這樣,你先把錢轉(zhuǎn)給為師,然后為師明天在轉(zhuǎn)給你,也算是過個儀式!”
“這……這樣真的可以嗎?”我心里很不相信老宋。
到了他口袋里的錢,還有回來的?
“這有什么不可以,為師難道還會騙你錢?你小子真是狗眼看人低!”老宋罵罵咧咧的瞪著我。
“好吧。”我給老宋轉(zhuǎn)了一千過去,還叮囑了老宋,“師傅,這錢你可一定要給我,不然我沒辦法跟朋友交代!”
“放心!師傅明晚過了十二點,絕對轉(zhuǎn)給你,不會讓你在朋友面前為難!”老宋拍著胸脯保證,然后他臉上露出異樣的神情。
“不過你明早最好去找找你那位朋友,但愿你的面相是錯的!”
“什么意思?!”我不由得開始擔(dān)心起來。
老宋沉吟了片刻,用手托著下巴,“一般人的額頭的三條皺紋我們稱為天紋,地紋,還有人紋,天紋為父,地紋為母,人紋為自己。”
“你天紋和地紋全部中斷,代表你父母已經(jīng)去世,今晚你的人紋也已經(jīng)隱隱斷裂,如果沒有遇到我,其實也死了!”
“還有你眉心的兄弟宮隱隱塌陷,你又說二豬是你最好的朋友,根據(jù)面相來看,他很有可能已經(jīng)出事了!”
“不是吧?”我的心又揪了起來,我就二豬這么一個朋友,而且還是同村的發(fā)小。
“師傅,你白天說二豬不會有事嗎?”
老宋輕哼一聲,“白天你自己都自身難保,我告訴你那么多有什么用?”
“不過你也別太擔(dān)心,因為一個將死之人的面相是不準(zhǔn)確的,有可能是因為今晚你注定要死,所以間接的影響了你朋友!”
“你明天早晨去找找他,不就知道了!”
老宋說完,帶我來到主屋的涼椅旁,“行了,這張涼椅以后就是你的床,現(xiàn)在這天氣,也不需要被子,你收拾收拾趕緊睡覺!”
“明晚我們在去一次那套別墅,我倒要看看是誰什么鬼東西竟敢欺負(fù)我徒弟!”
老宋安排完,沒有任何的矯情,走到另外一旁的屋子里,關(guān)上門睡覺了。
我瞥了一眼老舊的涼椅,心里暗罵老宋刻薄。
就尼瑪那把椅子讓我當(dāng)床,真特么黑心師傅!
我躺在涼椅上,仰頭看著天花板,心里想著二豬的事。
不知道為何,盡管是七月的天氣,老宋這房子明明沒有空調(diào)。
但給我的感覺卻是一點都不熱。
很快,我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安穩(wěn),等我醒來時,已經(jīng)是早晨八點多鐘了。
老宋早就起床了,此刻他正坐在主屋門檻上,端著碗吃面條。
他見到我醒過來,轉(zhuǎn)過頭很不滿意的看了我一眼,冷冰冰的說道:“廚房的鍋里有面條,自己去盛,以后每天要早點起床。”
“哦!”我爬起身子,來到廚房,揭開鍋蓋,里面留著一鍋清湯寡水的面條,旁邊兩只洋瓷碗相互扣著放在灶臺上面。
我拿起一個洋瓷碗想用來盛面,結(jié)果意外的發(fā)現(xiàn)洋瓷碗里有兩個煎好的雞蛋。
我心里一暖,這老東西還是能干點好事。
還知道給我煎兩個雞蛋!
我盛好一碗面來到主屋,也學(xué)著老宋,坐在門檻上吃面條。
剛坐下,老宋已經(jīng)吃完了。
不知為何,老宋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一直板著臉,說話不跟平時那樣不著調(diào)。
他對我吩咐道:“你吃完面,就去找你朋友,中午我不在家,廚房里有米有肉,你中午回來自己做飯,晚上咱們?nèi)ツ翘讋e墅!”
說完,他收拾了一番,帶著他那黑色的太陽帽,徑直離開家里。
我猜想他應(yīng)該去處理別的事情,不是去醫(yī)院門口擺攤。
因為他手中沒有提那個紅布口袋。
很快,我也吃完面,出門去找二豬。
二豬這家伙喜歡打游戲,所以他來到城市后,就在市中心一家名叫“情緣網(wǎng)咖”的網(wǎng)吧當(dāng)網(wǎng)管。
我來到街上,轉(zhuǎn)了幾趟公交車,才來到二豬所在的網(wǎng)吧。
我在網(wǎng)吧溜了一圈,也沒有見到二豬,問了一下前臺小伙,結(jié)果卻讓我匪夷所思。
小伙告訴我,他們老板也在找二豬。
他已經(jīng)快有半個月沒來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