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武松’已陣亡。”
系統(tǒng)冰冷的聲音傳來,冷漠而不含一絲的感情。
李承道的腳步微微踉蹌,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明的怒火。
縱然心中怒火滔天又能如何這就是戰(zhàn)爭。
有殺戮便會有人死亡,更何況李承道現(xiàn)如今所面對的乃是那千古一帝李世民,還有他麾下那些名震萬古的頂級謀臣武將,死亡再尋常不過。
一旁劉伯溫似乎是察覺到了李承道的一絲變化,回首望著身后熊熊燃燒起來的武庫沉聲道。
“殿下有人之死輕于鴻毛,有人之死重于泰山。武校尉舍生取義殿下勿要辜負。”
李承道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等他再次張開雙目的時候剛才的悲傷早已煙消云散,唯有一絲的冷漠和決絕流轉其中。
一行不過十余人繼續(xù)向著咸池的方向進發(fā)。
而在此過程中劉伯溫也是說出了他的推算,玄武門事變至此已是聲勢浩大的反叛了,然而身為大唐皇帝的李淵卻沒有對此做出任何的處理,大有一種放任李世民去誅殺李建成的樣子。
但是其實真相則是李世民早在玄武門之變前就已經入宮控制了李淵。
如此一來也能解釋為什么李淵面見李建成的地點會由改為在咸池的臨湖殿了。
劉伯溫邊走邊對著眾人說道。
“玄武門的守將雖然是秦王殿下的人,可以放八百玄甲軍進入皇宮,但是這八百玄甲軍絕不可能進入深宮之內,所以他們只能游離在外宮的玄武門附近借機襲殺太子殿下,故而真正在咸池控制陛下的人數量必然不可能太多,而且他們只可能會是親王殿下的心腹重臣,不然不可擔此等重任。”
“按照郡王殿下所言,太子府兩千長林軍此刻必然已經趕到進攻玄武門,此處必然牽扯住秦王殿下絕大多數的兵力,正因如此攻擊武庫的才會是高士廉所率三百死囚軍。”
“故而此番破局之關鍵,便是能突襲咸池救出陛下控制兵符,調集宮中禁軍圍剿秦王則此事可平。”
劉伯溫的分析娓娓道來只是從李承道所說的只言片語便是將李世民的整場謀劃分析出七七八八。
李承道的腦海之中雖然有后世白千年的知識貯備,但是那些歷史都是經過潤色過了,其中細節(jié)模糊不清,故而李承道身在局中則不知道何去何從。
與此同時皇宮咸池湖心的小亭之內,數十人盤膝而坐聚在在一起。
而在那眾星捧月之中有一身披龍袍的老者面色陰沉如水,他坐在主位之上一言不發(fā)曾經銳利的眼神此刻也變得有些渾濁。
此人正是當今大唐的天子李淵。
而在李淵的身旁聚攏在一起的則是魏國公裴寂,宋國公蕭瑀,江國公陳叔達,密國公封德彝,太子詹事裴矩等人。
此刻這些高高在上的國公大員們,此刻卻是如同街口賣菜的小商販一般蹲在一起模樣十分的滑稽。
就在不久之前他們得到李淵的詔令宣他們入宮,沒想到剛一入宮便被李世民派人直接抓住被關在這咸池的小亭之中。
在做的所有人無一例外都是人精,看著同樣被囚在此的李淵他們立刻就明白了一切——秦王李世民反了!
所有人都明白太子和秦王之間的矛盾早已不可調和,但是誰也沒想到這位縱橫天下都無敵的秦王殿下竟然會選擇宮變這種方式做殊死一搏。
但是仔細想來這也的確是他們所認識的那個永不服輸的秦王殿下。
咸池小亭之中蕭瑀和陳叔達對視一眼,蕭瑀私語道。
“恐今日之后大唐要變天了。”
陳叔達聞言點頭道。
“秦王殿下行事果決很辣非太子殿下可以比擬。”
蕭瑀繼續(xù)道。
“此事秦王殿下雖做的不厚道卻展現(xiàn)出一代雄主之風范,此事與我等而言未必不是一個機會,若能在其中出上一分力日后秦王殿下登基你我必受重用,不說位列三公也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陳叔達附和。
“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見機不早,悔之晚矣。”
此言一出二人頓時心領神會,然而他們卻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李淵陰沉的目光早已從他們的身上掃過。
李淵長嘆一聲,想當初登臨大位何等意氣風發(fā)。
而事到如今竟然淪為自己親兒子的階下囚,還要眼睜睜看著手足相殘對于他而言何其心碎。
一念至此,李淵頓時發(fā)怒一腳踢翻面前的茶桌怒吼道。
“李世民何在!讓他來見朕!身為人子,囚禁生父,弒兄殺弟,天理難容!他李世民不是就是想要那個位置嗎?朕給他!朕給他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