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說什么?你說我走了兩年怎么可能呢?我明明只走了兩三天而已呀?”
面前中年女人的話,就像一盆冷水一樣,直直的潑在了離岸的頭上,讓離岸不由的感覺到渾身瑟瑟發(fā)抖,自己明明在女兒國度里只待了兩天時間,為何在這里一晃眼就是兩年了?
“當然了,你走的時候是二三年,但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二五年了,我的孩子這兩年時間你究竟去哪里了?我還以為我再也看不見你了,沒想到我和你父親的有生之年還能再看上你一面,你放心吧,以后母親不要求你了,以后不再打電話催促你了,不再要你打醫(yī)藥費了,畢竟現(xiàn)在你父親這番模樣,即便是有了,那醫(yī)藥費又有什么用呢?他的身體現(xiàn)在也就只能等死了。”
面前的中年女人對著離岸搖了搖頭,滿眼都是心酸和無奈,他這個時候才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母親,好像確實有很久沒有見過母親了,而母親的頭發(fā)也比之前短了許多,而頭頂?shù)陌装l(fā)也多了很多,看起來因為這件事情確實過去了很久了,不然為何躺在沙發(fā)上的父親看起骨瘦嶙峋。
明明自己只消失了兩天而已,怎么在這里一晃眼就是兩年,難道這時間與古代的時間相差這么多嗎?幸虧自己只待了短短幾天就回來了,如果在那里待的時間再長的話,很有可能連父親和母親的面他都見不著了。
幸虧這個時候他回來了,現(xiàn)在只要他能回來,那都是好的,只要能夠再次看見父親和母親,他就沒有什么遺憾了。
“我不在的這兩年究竟都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直接走到了父親的身邊,父親整個人看上去就如同返老還童了一般之前在自己印象中那高大強壯的父親,忽然之間就變成植物人一樣,躺在床上不得動彈,甚至脖子上放置的那吸痰管,讓他看上去甚至有些面目猙獰,畢竟臉上連一塊肉都沒有了,手弱的甚至都能看見臉上的骨頭。
“嗯嗯嗯。”
躺在沙發(fā)上的男人想要說些什么,可是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躺在那里嗯嗯呀呀。
“離岸,你是不知道,當我們付不起醫(yī)藥費,被醫(yī)生從醫(yī)院里趕出來的時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那個時候我心如死灰,我還以為是我和你父親給你的壓力太大了,所以那個時候每天都在給你打電話,都在給你發(fā)信息,可是我們電話沒有人接,發(fā)出的信息也和那石沉大海,一般等不到任何回應(yīng),所以那個時候我和你父親可真的是萬分后悔呀,如若直到從此之后的兩年之間,我們都再也見不到你,那么之前我們一定不會給你那么大的壓力。”
看著面前說不出話來的父親離岸心里不是滋味兒,聽了母親說的話之后,他心里又愧疚萬分,雖然現(xiàn)如今父親的病情也確實是拖累了他。才二十幾歲的他,現(xiàn)如今看上去就如同那上了年紀的人,身上也再也沒有半點稚嫩的模樣。
可是看著面前母親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他也是份心碎,況且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他根本就不能和面前的父親和母親說起來,因為這種事情誰會相信呢,幾天的時間他在這里就浪費了兩三年。
“對不起對不起母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從來沒有想過放棄父親,我也從來沒有想過不出醫(yī)藥費的,只不過有些事情現(xiàn)在我真的沒有辦法去解釋的,我也無法解釋發(fā)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情,母親,我這樣和你說,你能夠理解嗎?”
而年邁的中年女人看了面前的離岸一眼伸出了手,慢慢的撫摸上她的臉頰,一字一句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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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姓胡對嗎?難不成是最大的建筑商嗎?應(yīng)該?這房子也是他們建筑的吧,我記得當時買的房子的時候我們可是花了大價格,況且這房子他們也不能說拿走就拿走吧,這房子當年我們可是全款付了的,誰知道房子買了之后父親就出了這種事情,而那個時候這房子還不滿兩年,所以還不能在這房子上面動想法。”
想起之前所發(fā)生的一切,離岸就不由的問道。
“姓啥我不知道,關(guān)鍵即便是星沙,咱們普京也無法指導(dǎo)呀,畢竟那些人都是在家指揮著一些人過來的,當時簽了什么合同我也不記得了,反正當時那些人也說了,只要我和你父親還活著,我們就能在這房子里住著,當時那種急迫的情況下,也沒有辦法和別人討價還價了,也就只能這么硬著頭皮答應(yīng)下來了,畢竟那個時候的你已經(jīng)消失有一年了。”
中年女人不知是有些懊悔,還是有些無奈。
“母親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肯定會去處理的,畢竟這件事情跟我是脫不了關(guān)系的,如果沒有我的話,那這房子也不至于變成現(xiàn)在這樣,你放心吧,這房子是你和父親的心血,無論如何我也會去將這房子給爭奪回來的。”
想到了剛才在病房里見到的那個女人,立案也已經(jīng)想到了姓胡的不就是那個叫親親女人的父親嗎?關(guān)鍵他父親可是這里最大的建筑公司,所有的事情應(yīng)該都是他們一手造成的。
“父親母親,你們在家里待一會兒,我先去了解一下情況。”
離岸說完就站起身來,因為他走了,但是他之前說租的房子應(yīng)該還在那里,所以現(xiàn)在他平白無故消失的這兩年,也不知道租的房子現(xiàn)在如何了,他身上就連偷手機,所有的東西還在那出租屋里。
聽了離岸說的話之后,中年女人卻滿臉驚慌失措,伸出手緊緊拉住了兒子的胳膊。
“不行你要去哪里,你可不能再次失蹤了,如果你在這失蹤的話,那就只有我和你父親,兩個人在世界上了,你就留在我們身邊陪我們一段時間吧,看你父親這樣子也不知道能待多久了。”
轉(zhuǎn)頭看到母親那滿臉著急的模樣,離岸心里也萬般不是滋味,他也明白,現(xiàn)如今母親這樣也都是因為自己,自己卻是在母親和父親發(fā)生這種情況之后,自己沒有盡到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