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來說胡話,我家遠哥兒未來可是要娶世家小姐的,不知所謂的野丫頭少來沾邊!”
這陳鐸家的李氏,家里也是冀北城的豪族。
所以,眼界可是一直很高的。
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逃荒了,可卻依舊放下架子。
尤其是看到李寶瓶來了后,很受老太太的喜愛,她就覺得,這死丫頭搶了老太太對兒子的寵愛,就更不高興了。
李寶瓶蹙著小眉頭,肉嘟嘟的小嘴一扁,委屈的就要哭了。
開什么玩笑,撕逼這種事情,她可是太有經(jīng)驗了,宅斗宮斗劇,疼痛文學(xué)瘋批文學(xué),她可都沒少看。
對付女人,尤其是口出惡語的女人,直接裝綠茶小白花就好了。
“嗚嗚嗚,二嬸嬸一定不會有意這樣說的,都是寶瓶不好。”
果然,陳家老太太徐氏見自己寶貝孫媳婦委屈了,當即嚴肅起來。
“曼云,你也三十好幾的人了,卻是連句玩笑話都聽不懂了?”
徐氏皺眉,一生統(tǒng)管全家的威嚴,瞬間讓人李氏李曼云捂住了嘴。
李曼云不敢出聲,只能求助般看向自家爺們。
陳鐸卻譏諷一笑:“同你說過許多次了,管好自己那張破嘴,你怎就沒有記性?”
李寶瓶縮在徐氏懷里,心想這三叔叔怪好玩的。
然后她就看向自己的窮逼夫君,想著這位月下美公子會不會為自己說上幾句話。
可誰知陳道陵手持竹簡,正借著火光看書,像是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狗男人。
李寶瓶心里哼了一聲,人窮就算了,竟然還不管自己媳婦,除了帥他還有什么?
而李曼云也不敢吭聲了,可卻也有些恨上李寶瓶了。
尤其是看到老太太抱著李寶瓶,他就更生氣了。
明明應(yīng)該是自己的兒子,更應(yīng)該受到老太太寵愛。
徐氏抱著李寶瓶在懷中晃了晃,語氣充滿慈愛道:“小寶瓶不怕,有奶奶疼你。”
“奶奶真好。”
李寶瓶就把團呼呼的小臉蛋湊過去了,在徐氏臉上蹭了蹭。
對于徐氏,她的所有情感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因為,她有過疼自己的奶奶。
正在看書的陳道陵卻是心中冷笑,若是祖母知道,那丫頭的紅裙是血染紅了,怕是就喜歡不起來了吧。
而且他就是有一種直覺,當時見到李寶瓶時,那些尸體就應(yīng)該是她殺的。
不多時,留下守夜的爺們外,其他人都睡了。
李寶瓶和徐氏躺在驢車上,身上蓋著一張老虎皮,很厚重,很暖,很有安全感。
但是李寶瓶睡不著。
她在琢磨接下來,該如何度過難關(guān)。
還是每天都在飯菜中加入“神仙水”嗎?
會不會被懷疑呢?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她現(xiàn)在就是懷壁。
所以,要盡量瞞住所有人。
李寶瓶握住了自己脖子上的小玉瓶,心想這玩意還有沒有其他功能了?
別人穿越,可都是帶著系統(tǒng)和空間什么的。
就她,什么都沒帶來,因為就連這小玉瓶,都是原主的。
只不過原主的記憶當中,這小玉瓶似乎沒什么特殊能力。
好像是她穿越而來,這小玉瓶才有變化的。
“系統(tǒng)?”
“空間?”
“卡基米?”
“哈士奇?”
李寶瓶在心里喊了幾聲,可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她有些郁悶的拿起小玉瓶,想湊到眼前看看,結(jié)果一個不小心,瓶中水就潑進了眼中。
然后,她愣住了,像是看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