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哥兒,寶瓶,吃飯了!”
二嬸嬸盛秋香的聲音,打不遠(yuǎn)處傳來過來。
“哎,二嬸嬸,我來啦!”
李寶瓶可不知道陳道陵在想什么,聽到飯好了,便立刻跑了過去。
陳道陵看著小丫頭的背影,無論如何,都無法將殺人兇手與她聯(lián)系在一起。
“是我多想了吧。”
陳道陵搖搖頭,也跟了上去。
而此時的李寶瓶,已經(jīng)端著兩碗米粥上了驢車。
她自己吃一口,再喂徐氏吃一口。
米粥的米香當(dāng)中,還透著一股子甘甜,而且哪怕只是稀粥,可喝下去一碗后,便是陳燁那么魁梧的人,都覺得吃飽了。
甚至是少年少女,連一碗都沒能喝光,撐著了。
陳道陵也同樣如此,他狐疑的看著還剩下的半碗粥,又摸了摸肚子,問自己為何飽了?
嗝~
他身邊的陳鐸,還在喝了一碗粥后,打了個滿足的飽嗝。
但可能是餓的太久了,忽然吃了頓飽飯后,陳家人竟然都沒多想。
李寶瓶暗自松了一口氣,心想以后加“神仙水”的時候,可要小心點了。
她現(xiàn)在算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了,如果被人知道她的小玉瓶如此牛逼,一定會被覬覦的。
李寶瓶吃飽后,就陪著徐氏說話,這才知道,為何冀州城的豪族陳家,竟然淪落如此地步。
原來是冀州節(jié)度使溫初早便有反了朝廷的心思,便盯上了冀州城各大家族。
這陳家的家底,已經(jīng)快被溫初給掏空了,這才換來逃離冀州城的機會。
而最先出城的是陳家其他四房,糧食都在他們那里。
大房因為要去雇傭兇虎山的山匪護航,便耽擱了一些時間。
等他們想要追上其他四房時,卻是根本找不到影蹤了。
按照陳道陵的話說,其他四房狼子野心,早便在覬覦大房的家產(chǎn)。
李寶瓶覺得,這事只能怪大房傻逼,明知道要逃難,也明知道人家狼子野心,還把糧食給人家?
如果是她,出城前就把家中狼子野心之輩都干死了,否則等他們背叛?
閑話了半個時辰,徐氏困了,便躺在驢車上睡了。
李寶瓶是個奶奶控,就守著徐氏躺下了。
陳家的其他男人,各自護著自己老婆孩子,環(huán)繞在驢車四周。
李寶瓶橫豎睡不著,便把小腦袋探出去四處張望。
她發(fā)現(xiàn)這林子中,至少有十幾伙難民,看上去都慘兮兮的。
而且現(xiàn)在還有孩子在哭,應(yīng)該是餓的。
這時候,陳鐸的小兒子陳道遠(yuǎn)忽然抬起頭。
少年十二三歲的樣子,單曲依舊虎頭虎腦的,而且透著一股子混不吝。
他擰著眉看了李寶瓶有一會,這才開口:“你我年紀(jì)相仿,你怎可嫁于大哥哥?你給我當(dāng)媳婦吧!”
“額?”
李寶瓶愣住了,陳家都這么明目張膽挖墻腳嗎?
“好小子,有你爹我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
陳鐸大笑。
他娘子李氏卻是譏諷一笑:“少來說胡話,我家遠(yuǎn)哥兒未來可是要娶世家小姐的,不知所謂的野丫頭少來沾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