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罵人?”我小聲嘟囔。
陳淑文也替我說話。
“是??!馬叔叔。呂兄弟說的不過是實話。你又何必大發(fā)雷霆呢?
呂半圣是得道高人,違背與他的約定,咱們?nèi)?,確實會遭到命運的反噬。”
馬天風(fēng)倒是沒有搭理陳家的小輩,卻是馬思然,用十分挑釁的目光。挖了陳淑文一眼。
“切!不就是反噬,我們馬家會怕那個?”
馬思文挑著眉毛,冷嘲熱諷,美艷的臉龐極度扭曲。
“就算有天譴。我們馬家自然也有方法解決。不過我瞧這個姓呂的小子跟你還是挺配的。
你瞧瞧他,打扮的又窮又酸。跟討飯花子似的。手上還長了六指。
而你又蒙著面紗。想必是生的太丑,不敢見人。
丑八怪配叫花子。那才叫絕配呢!”
馬天風(fēng)也在旁邊直拍手。
“是??!我家思然說的對。
既然跟呂文昌訂婚的,共有咱們?nèi)业呐畠骸7郊液臀覀凂R家都要退婚。
那你們陳家的女兒就嫁給呂文昌好嘍!我們馬家退出!”
的確。直到目前,已用兩家人提出退婚,不過陳家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
陳家世代行醫(yī)。醫(yī)卜本就不分家。
我心中隱隱猜測,或許陳家人仗義,人家愿意遵守諾言。會認下這門親事。
可就在這時,陳遠的一句話,瞬間狠狠的打了我的臉。
“呃……咳咳……”陳遠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他走到我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文昌??!我們陳家今天來。其實,也是想跟你談退婚的事。
我們家淑文還在上大學(xué),并且,她……她已經(jīng)有了良配。兩個孩子馬上就要辦喜事了。
所以……”
陳遠說到這兒,表情極為尷尬。
陳遠這短短幾句話,瞬間讓我整顆心墜入冰窖。
有了良配!陳淑文馬上要辦喜事!
這也就說明,陳家人也要悔婚。并且還找好了下家。
師傅臨終遺言,倘若這三家人,有一家不應(yīng)下這門婚約。
一來,我此生再也沒有辦法娶妻成就姻緣。
二來,我還會因此霉運纏身。遭受到極端的厄運。
我的心中極為忐忑。就在這時,我們家門口,忽然有人發(fā)出一聲高喝。
“哈哈哈!今天可真是讓我看了眼!
三家沒臉沒皮的人,竟然全都聚到一起了。”
這聲音蒼勁有力,粗獷之中帶著微微的沙啞。
屋子里所有人尋聲望去。只看到,有一個打扮的灰頭土臉,穿著一身迷彩服套裝,踩著黃皮膠鞋的男人。
男人扛著個蛇皮袋子,大搖大擺的闖進我們家門。
男人大約40出頭,個頭高大,身板子挺拔。黑臉大鼻頭,頭發(fā)亂糟糟的,胡子也生的十分雜亂。
中年男子闖進家門,先是撲通一下子跪在師傅的靈位之前。他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給師傅的靈龕上了香。才站起身,指著馬,陳,方三家人,開口便是大罵。
“哼!你們這群有娘揍,沒娘教的玩意。
七年前,呂老爺子用畢生精血,幫你們?nèi)腋奶鞊Q運。你們當(dāng)初一個個喜上眉梢,爭先搶后的簽訂婚書。
現(xiàn)如今,呂老爺子前腳剛走,你們就要毀約。
我今兒真是他娘的小刀拉屁股開眼了!今天有我在,我他媽就看看你們,誰家敢說話不算數(shù)?”
原本以為事情陷入僵局,萬萬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只不過,對于眼前這個潦草大漢。我心里屬實是沒什么印象。
我上前一步,走到大漢的面前,雙手抱拳畢恭畢敬的問候。
“不知英雄好漢尊姓大名。與我?guī)煾抵g,可否是老相識?”
潦草壯漢大手一揮。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毛老三是也……”
“毛你奶奶個頭!”
毛壯士這邊話還沒有說完。馬天風(fēng)直接用一句國罵打斷。
“媽的!真是乞丐幫討飯花子,一家人幫一家人。
兩個臭要飯的聚在一起。還敢管我們馬家的事!
今天這婚!我馬天風(fēng)是退定了。”
馬天風(fēng)一邊說著,拿起剛才簽下的那張百萬支票。
只見他左右手分別抓住支票的一角,扯了個粉粉碎。
“老子拿錢哄著你退婚,你不樂意?,F(xiàn)在,這好事沒了。”
馬天風(fēng)轉(zhuǎn)過頭,招呼自己的妻女。
“思然,咱們走!想當(dāng)咱們馬家的女婿,那個六指他也配!呸……”
馬天風(fēng)重重的往地上叮了一口濃痰,起身便要離開。
就在這時,眾人只聽到門口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不知什么時候,毛老三竟然已經(jīng)站到門!并且重重的關(guān)上了門。
與此同時,又是一陣殘影出現(xiàn)。
毛老三竟又迅速的出現(xiàn)在馬天風(fēng)的眼前。他一只手,抓住馬天風(fēng)的衣領(lǐng)。然后把這個死胖子單臂舉了起來。
馬天風(fēng)凸肚圓腦,個頭不是很高,也就1米72左右??审w重實在非凡,目測至少有個二百五六十斤。
毛老三只用一只胳膊,他捏著馬天風(fēng)的肉下巴?;钌鷮⑵渑e到,雙腳離地30厘米。
馬天風(fēng)的妻女見狀,剛要上前。毛老三瞪圓了雙眼,噤著鼻子咧著嘴,朝著兩個女人“哈”了一聲。
兩個女人頓時嚇得如同小雞崽,直勾勾的愣在原地。
此時那馬天風(fēng),他已經(jīng)完全喘不過氣。只見,馬天風(fēng)的兩條小短腿不停的在空中亂蹬。腦袋也是肉眼可見的越漲越紅,越憋越大。
就連馬天風(fēng)的眼珠子都已經(jīng)開始翻白,脖頸上的血管一根一根爆出發(fā)紫。
“哎呀,這位壯士。退不退婚的,咱們大可以再談。也不至于鬧出人命來呀!”
陳遠一副老好人的模樣,打圓場道。
眼瞅著那馬天風(fēng)當(dāng)真要在自己的手里背過氣,毛老三這才揮動手臂,將馬天風(fēng)往地上重重一摔。
“談什么談?不就這三個閨女嘛!讓我大侄子選。
挑個長得俊的,一會兒就進洞房辦事。”
毛老三拍了拍雙手,把我叫到身旁。
“大侄子,你隨便挑。她們但凡誰不樂意。我捆也把她們捆到洞房里,讓你上床!”
霸王硬上弓,這可實在與禮不符。并且……
我心中尚在糾結(jié)。
忽然,馬思然一聲大叫。
“那個呂文昌都快死了,誰嫁他誰倒大霉。你這是逼我們?nèi)ギ?dāng)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