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還未走到龍淵的身前。
龍淵已經(jīng)帶著眾人迎上來,單膝跪倒在林楚面前。
龍淵大聲吼道:
“參見殿主!”
眾人紛紛盡力嘶吼,整個酒店大廳都在回蕩這四個字。
林楚掃視眾人一眼,輕笑道:
“起來吧,以后這一套就不用整了。我不喜歡。”
“是,殿主。”
龍淵帶著眾人站起身,恭敬的道:
“殿主,上車吧。”
林楚微微頷首,坐入車中,龍淵緊隨其后。
他今天的身份不再是江州第一首富,而是林楚的司機。
車上,林楚翹著二郎腿,淡淡的問道:
“誰讓你們來的?老頭子?”
龍淵如實說道:
“是老殿主通知我們,讓我們來保護您的。”
龍淵額頭冒出冷汗。
林楚的實力,根本不需要龍淵保護。
但是老殿主就是這樣說,龍淵也不敢亂改老頭的發(fā)言。
林楚嘴角抽搐,癟嘴說道:
“我需要保護?”
林楚臉上無所謂,心中卻暖意慢慢。
和老頭子生活十幾年,老頭還是放不下自己的。
龍淵就當是沒聽到林楚的話,根本不敢回話。
只是一股腦的開車。
林楚扭頭看向窗外,看著街邊已經(jīng)逐漸模糊的畫面,林楚眼中滿是感慨。
十幾年沒有回來了。
車子很快到城西郊區(qū),林楚的家就在這邊。
幾十輛的勞斯萊斯車隊頓時吸引了這片區(qū)域人群的注意。
場面巍巍壯觀,堪稱轟動。
“殿主,前面的路不好走,可能會有些顛簸,您注意點。”
龍淵看著前路,小心提醒道。
嘴上說著,龍淵心中卻有些意動。
作為江州的首富,他還真不知道城西有這么破舊的一塊地方。
難道殿主的父母都居住在這個地方?
龍淵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林楚看著破爛的道路,微微蹙眉:
“就在這里聽著吧,我自己走回去。”
“這不好吧...”
“停車。”
林楚說第二遍的時候,語氣稍重。
龍淵身體一抖,拿著對講機:
“頭車停車。”
車隊停下,林楚下車,站在路邊。
龍淵遞給林楚一部手機,諂媚的笑道:
“殿主,這是我給您購買的私人手機,絕對安全。”
“里面有我的電話,您有任何是盡管吩咐我。”
林楚接過手機,感受著手機的磨砂觸感,掀起笑容:
“不錯,你做事很周到。”
“我收下了。”
龍淵欣喜若狂,受寵若驚的道:
“殿主客氣,沒有殿主就沒有我的今天。”
“我的一切都是為殿主服務(wù)的。”
林楚抬起手打斷龍淵連綿不斷的吹捧:
“行,你們走吧。”
林楚不在磨嘰,消失在街口哦。
龍源帶著車隊離開。
走在熟悉的小路上,林楚有些恍惚。
十來年的時間,父母還好嗎?妹妹怎么樣了?
當年沒有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他們肯定會為自己擔心的吧。
看到自家的小院,林楚心中一顫,推門而入。
引入眼簾的是破舊的房屋。
臭氣熏天,院落堆滿破爛,院中還是泥巴地面,有不少臭水匯聚成為的水洼。
蒼蠅環(huán)繞在破、水洼之上。
兩個蒼老的老人,在顫顫巍巍的轉(zhuǎn)移這破爛。
林楚瞪大眼睛,臉色變得異常冷峻。
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
林楚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家。
他定睛像兩個老人看去,老人瘦骨嶙峋,白發(fā)蒼蒼,滿臉的皺紋。
身上的衣服更是臟、破、舊。
兩個老人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勞作,腰桿已經(jīng)佝僂的不成樣子。
林楚走上前,想要幫他們一把。
剛剛走進,看清楚兩人的樣子,林楚像是被雷亟集中一般,身體猛然僵硬。
這兩個老人,分明是他的的父親林東明,和他的母親 陳彩繡吶!
他的老父親老母親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淚水瞬間充斥滿林楚的眼眶,林楚將老人身上的破爛取下,握住兩人猶如樹干般的手,痛呼道:
“爸媽,您二位怎么落得這般下場???”
兩個老人茫然的看向林楚,猶如死寂般的瞳孔中忽然閃亮一些色彩。
“啊,啊楚?”
“爸媽,是我啊!我是阿楚,我是您二老的兒子啊!”
林楚眼中滿是淚水,將兩位老人死死的抱在懷中。
感受著兩位老人一身骨頭,林楚心中痛苦不已。
這些年來,兩位老人到底是收了多大的苦痛。
兩位老人再也忍不住,哭的十分大聲。
陳彩繡緊緊的保住林楚,泣不成聲。
“阿楚,兒子,你終于回來了。媽這些年找你找的好苦啊。”
林楚心中更加刺痛。
家中二老不會是因為找尋自己,才過上這種苦日子吧?
這...
林楚不管臉上滑落的淚水,只管問道:
媽,你們?yōu)槭裁磿炖?/p>
“你們以前不是有自己的工作嗎?”
放開二老,林楚為二老擦拭淚水后,疑惑的問道。
陳彩繡和林東明兩人臉上出現(xiàn)復(fù)雜而又頹廢的神情。
陳彩繡紅著眼眶,勉強笑道:
“孩子,先不說這個。走,我們回家。你肯定餓了吧,媽給你做飯。”
林楚心尖顫動,剛?cè)套〉臏I水有一次在眼中積蓄。
跟著二老走入小屋,林楚心中疑惑更甚。
不對啊,當初自己的父母都有穩(wěn)定的工作,而且積蓄也有。
何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現(xiàn)在冷靜下來,林楚仔細觀察二老身上。
他發(fā)現(xiàn)二老身上居然還有不少傷痕。
那些傷痕凌亂無比,一看就是人為。
坐在桌邊,林楚再也忍不住問道:
“爸媽,這幾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咱家變得這樣,您二老何至于淪落如此地步?”
林東明臉上滄桑的皺紋堆疊在一起,沉默半響,才幽幽說道:
“都是你表叔干的好事??!”
林楚有些發(fā)懵,不可思議的說道:
“表叔,這不可能啊。沒我們家?guī)兔Γ硎逡膊荒墚斏洗罄习灏。?rdquo;
林東明苦笑連連,眼中情緒陰郁而沉痛:
“是啊,早知道你表叔是這樣的人。我說什么都不回家那把二十萬借給他。”
“他當了大老板之后,非但不還錢。還強迫我們把這個小院子賣給他們。”
林楚微微瞇眼:“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