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么呢!”
女生氣得跺腳,粉嫩秀拳朝著楊鋒面門打去。
楊鋒側(cè)身輕輕一躲,抬手抓住女生的手腕往上一提。
“起手勢就錯了,應(yīng)該再提高三寸。”
楊鋒認真抬起女生的另一只手。
“云手重心也要上提,十字手重心下壓,收勢加快一點。”
女生如同一只提線木偶,任由楊鋒擺弄,顯得十分乖巧。
她正欲發(fā)怒,卻突然覺得身心暢通,說不出的暢快。
“他在教我?”
女生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清泠的臉上閃過詫異。
“他教的和爺爺說的真不一樣!”
女生能明顯感覺到,當(dāng)她身體隨著楊鋒的動作擺動時,渾身氣血都平靜了。
她只感覺身輕如燕,自在無比。
“居然,真的不一樣!”
女生眨著美艷動人的眼眸,驚訝的睜大眼睛盯著楊鋒:
“你好厲害!這是怎么回事?”
楊鋒往后退兩步,笑道:
“每個人體質(zhì)不同,練習(xí)的方法也不同。你是女生,自然不能用男人的方法練習(xí)。”
女生眨眨眼,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這時,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籠罩花園。
楊鋒站在陽光下,白皙的皮膚被照得透亮。
他西裝革履,整個人仿佛在發(fā)光。
好……好白……
女生看得呆滯,臉頰微微泛紅。
“別再用以前的練習(xí)方法,當(dāng)心長胡子。”
楊鋒微微一笑,轉(zhuǎn)身迎著光走出花園。
女生這才回過神,她揉揉眼睛,連忙大叫道: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家的?”
楊鋒已經(jīng)走遠。
女生抿著嘴,低聲呢喃道:
“爺爺說這套拳法是山門中人修習(xí)的古武術(shù),這個家伙竟能一眼看出對錯……”
女生沉吟著抬起頭,看著楊鋒離開的方向。
“花園別墅有這么厲害的家伙嗎?”
“長得還挺帥……”
……
楊鋒回到別墅時,是吳媽開的門。
一開門吳媽就緊張的說道:“楊先生,下次您出門一定得說一聲,可擔(dān)心死我了。”
楊鋒淡淡一笑,道:“別擔(dān)心,我剛剛在花園鍛煉。”
“以后去什么地方說一聲,要讓我知道你要干什么。”
餐廳里響起董靈清冷的聲音。
她側(cè)頭看著楊鋒,手上剝著雞蛋。
看到楊鋒穿著一身西裝,董靈表情微微一滯。
這是昨天那個像乞丐一樣的媽寶嗎?
董靈也算閱人無數(shù),長得好看的男生她見過很多。
但像楊鋒這樣長得又白又帥的,她第一次見。
“怎么,不認識了?”
楊鋒咧嘴一笑,自顧自做到董靈對面,端起面前的粥就往嘴里漩。
這吃相,怎么看都像剛從山上下來的。
董靈剝好雞蛋,看著那和楊鋒皮膚一樣白的蛋白,瞬間沒了食欲。
她放下雞蛋,目光凝重盯著楊鋒。
“你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會有我母親的照片?”
董靈一連問了兩個問題,她現(xiàn)在對楊鋒很好奇。
昨晚調(diào)查楊鋒身份,什么都沒查到。
沒有來歷,沒有身份。
“我沒有惡意,你不用這么懷疑我。”
楊鋒咂吧著嘴,“至于照片,我爸留給我的,有可能也是你爸。”
董靈滿頭黑線,這些話沒有半點可信度。
楊鋒放下碗,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突然多個弟弟你很難接受,你放心,我不會搶你的家產(chǎn)。”
董靈瞠目結(jié)舌,顯然是對楊鋒有些無語。
這家伙的心可真夠大的,難道一點不擔(dān)心會出錯嗎?
他究竟知不知道詆毀那個女人的清譽會面臨什么后果?
董靈扶著額,如今不能確定楊鋒身份,只能等那個女人回來再說。
她其實也很好奇,楊鋒是否真的是那個女人的兒子。
如果真的是,那就有意思了。
董靈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笑了就好,我?guī)煾刚f,女人一旦笑了,就說明沒事了。”
楊鋒笑嘻嘻的端起碗,喝了一口粥道:
“小妹,你和媽長得真像,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別叫我妹。”
董靈目光一沉,冷冷瞪著楊鋒。
“就算你真是她兒子,也別叫。”
說完,董靈站起身,走向房間。
楊鋒尷尬的看向吳媽,道:“我說錯話了嗎?”
吳媽搖搖頭,笑道:“沒有,大小姐應(yīng)該是還沒接受您。”
楊鋒如釋重負,他并不想和董靈關(guān)系鬧僵。
他在九鼎山生活了二十年,從未體會過家的感覺。
得來不易的親情,他一絲一毫都不想放過。
咚咚咚。
突然,房門被人敲響。
楊鋒揚眉站起,驚喜道:“是不是母親回來了?”
說罷,楊鋒激動的跑向門口。
“楊先生,您別著急,這個點家主不可能回來……”
吳媽話沒說完,楊鋒已經(jīng)打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男人,身后還跟著十多個穿著黑西服的保鏢。
男人長得很帥,不過身材不好,是條細狗。
他雙眼如同鷹隼,滿臉戾氣,充滿壓迫性。
“你就是靈兒昨晚帶回家的男人?”
男人眼中寒芒乍現(xiàn),死死盯著楊鋒。
“你是誰?”
楊鋒滿眼失望,他還以為是母親回來了。
“我在問你話?”
男人質(zhì)問出聲,眼神睥睨。
楊鋒微微凝眉。
這男人看樣子是為董靈來的。
難道是董靈的男朋友?
楊鋒露出笑容,道:“對,你是……”
“你如果碰了她,我殺你全家!”
男人渾身戾氣爆發(fā),雙眼更是帶著殺意。
楊鋒臉色瞬間一沉,拳頭下意識握緊,但很快就松開。
他認為眼前這家伙應(yīng)該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對他有誤會。
“李少,誤會了,他是……”
吳媽快步上前,賠著笑臉想要解釋。
男人一巴掌扇在吳媽臉上,怒斥道:
“你怎么做保姆的?什么人都敢放進家里。”
“李少,我只是個下人,我……”
吳媽捂著紅腫的側(cè)臉,連連低頭認錯。
男人似是不解氣,又抬起手扇向吳媽。
楊鋒伸出手,抓住男人手腕,冷著臉道:
“別太過分。”
城里的人戾氣太重了,動不動就愛打人。
男人轉(zhuǎn)過頭,瞪著楊鋒喝道:“松手!”
“給吳媽道歉。”楊鋒冷冷說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男人厲喝道。
楊鋒搖搖頭,道:“我不管你是誰,打了人就該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