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英豪,你這是什么意思?”羅沉魚擋在楚鴻途身前盯著何英豪,“真當你們何家可以只手遮天了不成?”
“我們好心給你爺爺賀壽,你想干什么?”
“好心給何老賀壽,我看你們來這里分明就是給何老添堵。”齊昊宇冷冷開口,“你們以為阿貓阿狗都能來這里嗎,讓你們來是何老給你們面子,不知好歹的東西。”
何英豪同樣開口道:“何家是否能只手遮天不好說,但要收拾你們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冷冷盯著楚鴻途,“給齊昊宇道歉,跪下道歉,這件事就算了了,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們橫著出去。”
“你試試看。”楚鴻途臉色冷了下來,他今天確實是帶著誠意來的。
憑他的能力想要何家的那塊地,還有諸多手段,就算硬來何家連個屁都不敢放。
但楚鴻途并非那種巧取豪奪之人,所以前來商量。
沒想到何家人如此蠻橫。
他心中也多了幾分火氣。
楚鴻途話音落下,何英豪面色更冷,他上前一步就要動手。
“二少爺息怒。”這個時候齊昊宇反而走了過來,他看著何英豪道:“直接收拾他們難以服眾,這二人肯定也會到外面亂說,說是何家仗勢欺人。”
“要收拾他們,就要師出有名。”
齊昊宇看向和何萬壽同坐的一人,“今天恰好呂大師也在現(xiàn)場,呂老作為鑒寶界的泰斗,不如請呂大師當場驗看楚鴻途手中的畫作,要是假的再收拾他,誰也說不了什么。”
“當然,我的畫作也請呂老驗看。”
何英豪聽齊昊宇如此一說,看著楚鴻途,“今天就再給你一個機會,你敢讓呂老查看你的畫嗎?”
羅沉魚在一旁道:“呂丹青在鑒寶方面稱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不妨請呂老看看。”
旁人都不信楚鴻途有趙景洲的真跡,但羅沉魚信。
能夠認識刀叔那樣的傳奇人物,楚鴻途必然也是傳奇。
呂丹青見齊昊宇提到自己,他看向楚鴻途,“年輕人,不妨把你的畫拿過來我看看吧。”
能和平解決自然要和平解決,今天這樣的場合楚鴻途也不想讓何家太過難堪。
他走上前去把畫交給了呂丹青。
呂丹青展開畫卷,只看了一眼,內心震撼無比。
真跡!
絕對是真跡!
他沒想到楚鴻途手里竟然真的有趙景洲的真跡。
何萬壽也湊過來,他一直研究趙景洲的作品,當看到這副賀壽圖后臉色也出現(xiàn)了細微的變化。
齊昊宇的那幅賀壽圖是贗品,何萬壽心中早就有了判斷,創(chuàng)作那幅畫的人同樣有功底,單以創(chuàng)作功底來說齊昊宇送的賀壽圖同樣不錯。
但和趙景洲的畫作是有差距的缺少靈魂,同時畫進行了做舊處理,這點何萬壽能看出來。
他一輩子都想收藏一幅趙景洲的真跡,這把年紀了,他不想帶著遺憾走。
想要向世人宣告,他得到了趙景洲的真跡,所以在看出是贗品之后依舊告訴所有人齊昊宇送的是真跡。
他根本不認為趙景洲的賀壽圖還尚存于世,在楚鴻途也說要送賀壽圖之后,又不想自己打自己的臉,也不認為楚鴻途能拿出真跡,這才一口咬定齊昊宇送的就是真跡。
結果……楚鴻途的賀壽圖竟然真的是真跡。
何萬壽很巧妙的掩飾了內心的激動,他悄悄給了呂丹青一個眼神。
呂丹青心領神會,把畫收起來冷著臉看向楚鴻途,“年輕人,不管你是在哪買到的這幅畫,你被騙了。”
“這是假的。”
齊昊宇得意的看向楚鴻途,“你還有什么話說,跪下道歉。”
鄭曉月也冷著臉,“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給昊宇道歉。”
何英豪同樣盯著楚鴻途,“你現(xiàn)在還想狡辯嗎?”
羅沉魚臉色也有了一些變化,她不認為楚鴻途會送假的畫作,可呂丹青都說是假的,那必然就是假的了。
看來,楚鴻途也被人騙了。
“我說兩句啊。”呂丹青這個時候開口道:“趙景洲的畫作,每一幅都十分珍貴,贗品不計其數(shù),一般人還真看不出真假。”
“這個年輕人也是好心,知道何老喜歡趙景洲的作品,他沒能力看出真假來,但心意也不差。”
“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吧。”
何萬壽也開口道:“既然呂先生都開口了,這件事就算了。”
何萬壽看向楚鴻途和羅沉魚,“你們愿意留下,酒菜管夠,不愿意留下,自行離去就行。”
齊昊宇還想發(fā)難,但呂丹青和何萬壽都開口,他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冷冷的看著楚鴻途,“何老和呂老寬宏大量不和你這樣的垃圾計較,趕緊滾。”
“滾啊,還愣著做什么,還嫌不夠丟人嗎?”鄭曉月也冷著臉呵斥。
楚鴻途沒理會這二人,他看向呂丹青,“那把畫還給我吧。”
“年輕人,我作為書畫協(xié)會的會長,有義務也有責任銷毀市場上流通的那些贗品。”
呂丹青繼續(xù)道:“你就當花錢買了個教訓,這幅畫我會銷毀。”
楚鴻途淡淡一笑,“本來以為你不懂眼,現(xiàn)在看來是不要臉啊。”
“你說什么?”呂丹青蹭的一下站起來,“年輕人,你不要不識好歹,我剛才還幫你說話,你現(xiàn)在倒好反過來咬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