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凝煙公主有所喜歡,朕有三關(guān),大江王朝文武科舉即將全面開啟,朕之駙馬爺必定文武雙全也,著趙樂,即可進宮,準備直接參加殿試,其它的免了!”
“欽此!”
“趙樂接旨!”
趙樂接過圣旨,心里頓時起了滔天巨瀾,好一個皇帝,老謀深算的果然。
公主凝煙是不是一廂情愿,還不是特別的確定,這皇帝的手段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參加全國的文武科舉,要是他趙樂果然是個廢物,都不用皇帝說,凝煙公主說起了門當戶對什么的,也吹了西北風。
“趙樂?其貌不揚嘛,先前的時候,囂張了,一定要收著些!”
大理寺的人果然了不得,傳完了圣旨,留下了冷冷的一句,飄然離開。
他們來匆匆,去也匆匆,根本不和官員說話,即便是戶部尚書張文遠,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都沒能進行交談。
我行我素,避嫌!保持大理寺的本色傳統(tǒng),自律到了這種程度,卻沒誰會笑,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笑,只有肅然起敬,和尊重這樣的行事風格。
“都起來吧,都起來吧!”
等大理寺傳圣旨的走了以后,張文遠走到了跟前來,招呼大家。
這是趙程的家,他這么做確實是有點喧賓奪主。
不過,此刻趙程的臉色紅里透白,心中早就已經(jīng)亂了方寸,說話都支支吾吾的。
等趙程來到了趙樂身邊的時候,父子二人四目相對,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呢。
所謂的攤牌,趙樂其實是清楚的,也就是一個站隊的問題,張貴妃實力真的有那么大?
居然挾持了太子要禍害了凝煙公主,這讓趙樂的心中當然得好好的盤算盤算。
波譎云詭,最是帝王家。
一不小心,就會讓你萬劫不復,看自己父親嚇的那個樣子,這個張貴妃,恐怕是不簡單,可得仔細了。
只是,這個張文遠實在是有點囂張,把趙程左侍郎給欺壓成了這樣子,不動點什么的話,自然也不合適。
“七日散,人休眠,無助的棺材里,魂煉天,扯斷了喉嚨都沒有回應,殘忍不殘忍呢?”
“唉,我的那個凝煙公主啊,是跟著我復活過來了,有我在,我絕對不會讓那些宵小之徒,對她有什么侵害!否者的話,我會和他們拼命!”
“以我的手段,殺人于無形,喝涼水那么容易!”
當著這么多臣子的面,趙樂談到了凝煙公主。
“是啊,是啊!凝煙公主中了毒藥,叫七日散??!”
“要是這樣的話,了不得了。”
“把人憋在棺材里,這不是活埋?”
“殘忍,太殘忍了!”
前來郎中府中祝賀的官員們,都是本本分分,吃著皇糧,辦著那么一點的差事,不想出了太大的紕漏,特別的自律。
大多數(shù)的官員是這樣的一種狀態(tài),為官之道嘛!
公主在棺材里爬出的事情,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都城,沸沸揚揚,所有的人都感覺震驚。
那可是公主,堂堂的一國公主。
這里邊的事情,得是多么的可怕,是他們都不想碰的,可趙樂說的是對的。
當趙樂發(fā)出了這樣宣言的時候,張文遠的臉色果然不太好看。
春暖花開,時節(jié)已經(jīng)快要入夏,這后花園中確實是有點熱了,尤其是張文遠腦門上的汗珠子,滴滴答答的,特別的茂密。
戶部尚書,掌管的可是全國民生,那得是多大的官了?可以說是日理萬機,辦好本職工作,圖一個國泰民安,才是為官之本分。
要是介入了宮廷的宮斗之中,這不是黨爭嗎?
輕一點說,都會家事壓了國事,要是嚴重一點的話,到了一切都無所顧忌的時候,家破人亡還是輕的,禍國殃民的時刻就真正到來了。
大江王朝開國的時候,特別的開明,圣皇在世,虛言納諫,群臣帶領(lǐng)子民,上承天命,下?lián)崂杳?,這才開創(chuàng)出了難得的安定昌盛局面。
可是到了第二代皇上,也就是當今陛下的時候,身體的緣故,沒有了開拓進取的銳氣,聽說是公主和皇后在把持朝政。
這是趙樂早就了解到的,該不會說,那個皇后剛好就是張貴妃吧?皇后就是皇后,和貴妃當然是不一樣的,這讓趙樂特別的疑惑。
可宮廷里邊的機密多如牛毛,本來就是一團亂麻,他這一個新晉的駙馬爺,看不透。
“哼,駙馬爺?看你這駙馬爺在文武科舉中究竟有什么樣的水平!現(xiàn)在談到駙馬,恐怕還是為時尚早吧。”
張文遠冷哼一聲,很不高興。
“是,是,大人說的是!”趙程在頂頭上司的狀態(tài)里還沒有恢復過來,一個勁的點頭哈腰。
“敢問尚書大人家的犬子,可曾參加過科舉?”
趙樂特別詫異,看這尚書大人的風采,肯定是孤獨求敗了?
他家的公子應該也差不了。
“前科狀元,怎么的?”張文遠算是發(fā)現(xiàn)了,這左郎中府上突然不傻的公子,不是個東西啊,目無尊長,短命鬼的德行。
“文科狀元!”趙程補充了一句,說起這事來就讓他心中惱火,三年前的那場科舉,本來有一個他特別喜歡的舉子,才華橫溢,肯定是狀元之才。
沒想到泄露了考題,考場之上就因為他的狀子上有幾處墨跡,臟兮兮的,就被流放出去,到了江南做了一個巡撫大人。
雖然說巡撫大人也不錯,可是趙程卻失去了一個臂膀。
反而是這個比較平庸的張文遠的兒子,張?zhí)┥降昧藸钤?/p>
那他到底有沒有偷看到考題,卻是誰也說不準的了!
“才能一般,確實是前科狀元!”失魂落魄之下,趙程念念叨叨,忍不住的把心聲給說了出來。
“什么?”張文遠一聽這話,怒目圓瞪。
“莫生氣,莫生氣,這不?咱們一會兒就要開席了,這個趙府的公子剛剛大病初愈,有沒有文采,是什么樣的水平,都不知道!”文淵閣的李大學士站了出來。
這大學士,平時就喜歡吟詩作對什么的,關(guān)鍵是很有才,還喜歡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