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塵置若罔聞,氣定神閑地端起莫吉托,細細品味。
相比于小賀的手法,現(xiàn)在的調(diào)酒師顯然差了幾個檔次。
在萬飛龍等人眼中,陳塵如同跳梁小丑,等著他們戲耍。
“你恐怕不知道,你調(diào)戲小姨子的事情,早已經(jīng)在上流社會傳遍了。”
“要我說也是,有了煙辰你還不滿足,還惦記小姨子,真是太可恥了。”
萬飛龍摟著婷婷十分得意地炫耀。
他在陳塵對面坐下,打了個響指,一個和婷婷有九分相像的少女出現(xiàn),很自然地坐在他旁邊。
萬飛龍左擁右抱。
“看看,她們兩個可是貨真價實的雙胞胎,嘿嘿……”
“雖然不如煙辰和她妹妹,但內(nèi)里乾坤卻讓人欲罷不能呢。”
萬飛龍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兩女戲弄一番。
這樣才能證明他比陳塵強。
才能彌補當年寧煙辰對他的傷害。
“龍少,這個人好討厭的。”婷婷撒嬌道。
以她八點幾分的姿色和手段,還從未有人逃得過她的旗袍裝。
陳塵的冷靜和冷淡超乎她的意料。
“說得對,他的確很討厭。”
“不過再忍忍,我要給他看出好戲。”
萬飛龍享受著婷婷姐妹帶來的熱心服務(wù),等待時間流逝。
“她來了。”
有人提醒萬飛龍。
萬飛龍被雪茄熏得瞇起來的眼睛驟然綻放光芒。
“去去去。”
驅(qū)散婷婷姐妹,萬飛龍整理好衣服,朝著大門的方向小跑過去。
陳塵只是掃了一眼,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他沒有離開。
故地重游,享受的是記憶,即使它已經(jīng)面目全非。
沒過幾分鐘,萬飛龍護衛(wèi)著一名少婦出現(xiàn)。
“你說的驚喜就是他?”
看到陳塵,少婦臉都綠了。
因為她才擺脫陳塵。
寧煙辰恨不得一巴掌呼死萬飛龍。
“對呀,很驚喜吧。”
“我之所以盤下這家酒吧,就是想守株待兔,沒想到這個笨家伙還真來了。”
萬飛龍高興地請功。
“膝蓋還疼嗎?”陳塵輕輕瞥了一眼寧煙辰,嘴角勾起冷笑。
“你胡說什么,煙辰好得很。”萬飛龍沖著陳塵呵斥道。
“好不好,難道你比她自己還清楚?”陳塵冷笑依舊。
寧煙辰?jīng)]有反駁,萬飛龍亦是生出懷疑。
“白天算你狠,你可能不知道自己闖下了多大的禍。”
“蘇家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地頭蛇,你活不過明天。”
此話一出,萬飛龍立刻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煙辰,你膝蓋真的受傷了?”
他此時發(fā)現(xiàn)寧煙辰穿著長裙,似乎就是為了掩蓋膝蓋上的傷痕。
但寧煙辰理都不理他,居高臨下蔑視著陳塵。
“你好大的膽子,敢欺負煙辰,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萬飛龍上步?jīng)_拳,要打陳塵。
他和陳塵年齡相仿,當年就是校跆拳道社長,如今已經(jīng)是黑帶了。
寧煙辰作壁上觀。
陳塵有些手段,但不知道他能否接得住萬飛龍的招式。
臭工人流的汗再多,也無法和真正的武學者相提并論。
萬飛龍從天而降的一拳,威勢赫赫,看得幾人心神激蕩。
“好……”一旁看者皆是喝彩。
喝彩聲戛然而止。
萬飛龍的拳頭并沒有擊中陳塵的要害。
而是落在了陳塵的掌心。
陳塵的手勁兒似乎很大,牢牢拿住萬飛龍的拳頭。
萬飛龍幾次往回抽手,卻都未能如愿。
他對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此時并不驚慌,另一只手奪過一只酒杯,朝陳塵砸去。
如他所料,陳塵松開他的手去擋酒杯。
萬飛龍得意大笑,變?nèi)瓰檎?,徑直扇向陳塵的臉。
只要扇一耳光,他就是大獲全勝。
寧煙辰微微搖頭。
夏家還是太弱小,連萬飛龍都不如。
她有些后悔,為什么當年沒有選擇萬飛龍。
無論從哪方面來說,萬飛龍都強過夏弘和陳塵。
等萬飛龍解決了陳塵,她或許可以和萬飛龍走地近一些。
和萬家聯(lián)手,蘇家肯定不敢小瞧寧家,就越會對妹妹看中。
啪!
任誰都能聽得出來,這是打耳光才能發(fā)出來的聲響。
“龍少……”
萬飛龍捂著臉連連后退好幾步,還覺得頭昏眼花。
“奶奶的,敢打我耳光,是不知道老子黑帶八段的厲害嗎?”
萬飛龍推開前來攙扶的人,解開襯衫的扣子,讓自己處于放松狀態(tài)。
扭扭脖子,拉伸胳膊腿。
叫囂道:“敢不敢到后面,比一場?”
陳塵擺擺手:“沒興趣。”
“我看你是不敢吧,誰讓我們龍少是黑帶八段呢?”
圍觀之人起哄嘲諷,可陳塵心如止水。
“你要是能解決他,我答應(yīng)你下星期的聚會邀請。”
寧煙辰看不慣陳塵神態(tài)自若的樣子,說話刺激萬飛龍。
“真的?”
“那你就瞧好吧,看我不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萬飛龍?zhí)崃颂嵫澩?,凌空飛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