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說笑了。”張文濤嘴角微微上揚,眼神深邃而冷靜,不為美色所動。
“你……”
話還未說完,突然,一道聲音從后邊響起。
“金靈兒你很有種啊,在我面前端著架子,出來就舔著臉勾引別人。”
熟悉的說話聲傳入耳,金靈兒臉色刷的慘白下來,明明室內(nèi)溫度剛好,但她的背后卻大汗淋漓。
幾人齊齊將目光落在突然出現(xiàn)的穿著昂貴定制西裝,手腕上戴著閃亮的黃金手表,腳踩著名牌皮鞋,眼中透著一股傲慢和自大的男人。
男人看到齊夢瑤竟然也在,當(dāng)即出聲嘲諷道:“呦,銷金場里一向標(biāo)榜出淤泥而不染的夢瑤也在,怎么你們兩個是要背著銷金場玩場大的。”
之前,金靈兒試探過他要不要參加拍賣會,他當(dāng)時覺得無趣,未曾想家里老人喜歡的鐲子在這場拍賣會,讓他務(wù)必拿下,沒想到這一來倒是給了他驚喜,這兩婊子對他就是愛搭不理,看見其他男人跟狗見了骨頭一樣。
金靈兒被嚇的魂不守舍,銷金場有銷金場的規(guī)矩,任何人都不得破壞銷金場打造的人設(shè),而之前銷金場見她們兩人漂亮,給她們兩人打造了一個高高在上,受人追捧的人設(shè),現(xiàn)在卻被王成新抓住主動勾搭男人,倘若事情傳到銷金場,她們肯定會受罰。
見情形不對,齊夢瑤冷著臉出聲辯解道:
“王少爺,說話可要有真憑實據(jù),大家一起品酒談話,到你口中竟是如此不堪,倘若王少爺不信,不妨問問。”
話落,幾人視線紛紛落在張文濤的身上。
張文濤忍不住扶額頭痛,金玲兒和齊夢瑤求救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讓他無法忽視。
銷金場,他在上輩子也有所耳聞,不過聽到的除了美人就是規(guī)矩,還有壞了規(guī)矩后的酷罰。
張文濤不得不懷疑金玲兒和齊夢瑤是壞了規(guī)矩,求他救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當(dāng)給自己的重生積德。
抗住死亡視線,張文濤誠懇的開口道:“不好意思,讓人誤會了。”
聽到張文濤的話,金玲兒和齊夢瑤放下懸著的心,互相對視了一眼。
意會到視線的意思,金玲兒再次揚起嫵媚的笑容,嬌滴滴地說道:“王少爺,你可不能因為剛才有歧義的話就冤枉了玲兒!”
正當(dāng)大家僵持不下,拍賣會的入場鈴聲突然響起。
齊夢瑤淡淡道:“王少爺,拍賣會開始了,晚了可進(jìn)不了場。”
王成新看著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幾人氣紅了眼,對著眼前的張文濤兇狠道:“小子,出去的時候,你最好小心點,這個事情沒完。”
如果不是這場拍賣會背后勢力強(qiáng)大,禁止斗毆擾亂次序,他一定會揍得張文濤頭破血流。
撂下狠話,王心誠怒氣沖沖的轉(zhuǎn)身入場。
齊夢瑤看著人走遠(yuǎn),由衷的感謝道:“謝謝,我們欠你一個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去銷金場找我們。”說完,不等張文濤回復(fù),拉著金玲兒向外廳走去。
她們必須搶在其他人前面,將事情美化一番后告訴銷金場。
燈熄人散,一場鬧劇結(jié)束。
張文濤站在原地有些頭疼,直到廳內(nèi)響起第三道入場鈴聲,才隨著最后的人群不緊不慢的入場。
很快拍賣會正式開始了,主持人相繼介紹了幾樣玉石寶器,不過在場的許多人似乎并不感興趣,價格最高的玉石最終也只以幾十萬的價格被買走,很快一個紅彩的小缸被工作人員端了上來。
張文濤眼前一亮,他拿走了宣德青花罐,導(dǎo)致他爸的骨灰現(xiàn)在還將就在一個破盒子里,臺上的小缸倒是看起來倒是和他爸的骨灰絕配。
經(jīng)過主持人的一番介紹,對小缸的競拍活動正式開始,小缸有些瑕疵,定價不高一萬起拍。
張文濤暫時沒有出手,只是靜觀其變,因為瑕疵問題,小缸出價到兩萬時停住了,主持人連敲兩下木槌。
張文濤突然舉牌兩萬五,主持人繼續(xù)詢問是否有人加價。
“十萬。”一道男聲響起,直接將價格拉到5倍。
張文濤眉頭微皺,循聲看去,又是那個王少爺。
王新城迎上張文濤的視線,對視一眼后眉頭一挑,神情張狂,他就是要讓張文濤見識一下什么叫實力,想英雄救美也不知道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
看著王新城得意洋洋的樣子,張文濤莫名想笑,隨后腦中靈光一閃,收起笑容繃起臉,地主家的傻兒子,十萬可以買個瑕疵品,那就用更高的價格買點別的,回去好好挨打吧。不過,又要委屈一下他爸,骨灰盒今晚怕是沒著落了。
主持人再次詢問是否有人加價,無人舉牌后連敲三下木槌,王新城拿下小缸。
而后無論端出什么物品,張文濤都舉牌喊價,同時還用眼神挑釁一下王新城,王新城漸漸失去理智緊跟其后,喊出的價格一個比一個高。
到最后王新城必需拿下的手鐲更是喊出了八百萬的天價,而手鐲的起拍價是30萬。
王新城中招了,張文濤喊價的同時,悄悄的觀察著王新城的微表情和肢體動作,察覺到王新城對手鐲的執(zhí)著,故意喊出了七百萬的天價,將怒氣沖沖的王新城一舉點燃爆炸,在憤怒的驅(qū)使下,王新城直接加價一百萬,以八百萬的價格強(qiáng)勢拿下手鐲。
主持人連敲三下木槌后,全場一片嘩然,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