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是趙老天師嗎?”孫文君走到我們面前,十分謙卑地問道。
我爺爺托起他的手懷,“正是貧道!”
“老天師,家中之事已經(jīng)托人說給您聽,還請您出手相助!”
我爺爺習(xí)慣性捋了捋胡須,說道:“這事事小,我孫子去一趟足矣!”
孫文君聽后明顯一愣,“你孫子?”
看來這男子是對我的實力有些懷疑啊,我爺爺看出了我的不滿,說道:“如果這件事我孫子都辦不了,那整個三絕派無人能辦!”
孫文君一聽再也沒有剛剛那種懷疑態(tài)度,也是對著我行了一禮,“還請小天師出馬!”
我倒是樂了,這男子見風(fēng)使舵的本事倒是學(xué)到家了。
“我孫子出手自然沒問題,不過有三個條件!”
我爺爺怕我吃虧,忙補充道。
孫文君一家早已走投無路,現(xiàn)在別說三個條件了,哪怕十個過分點的條件都能接受。
“放心,絕對在你們孫家力所能及的范圍!第一,支付我孫子五萬塊錢的報酬。第二,給我孫子在縣城開一間門店,要求外鋪內(nèi)屋。第三,處理事情的全程聽我孫子的話。以上不過分吧?”
我知道爺爺所說開間門店的意思,無非是想我有個固定住所,沒準(zhǔn)還能處理一些靈異問題,功德收集起來快些。
“不過分不過分!”
孫文君還以為是何種苛刻的條件,卻沒想到如此容易。
單說第一個條件,付給那神婆的報酬都不止五萬塊錢。
縣城里面的門店盤下來也不超過十萬,只要能保證住進(jìn)別墅的時候高枕無憂,那這個生意就劃得來!
我爺爺聽到他答應(yīng)得如此爽快,轉(zhuǎn)頭對我囑咐著:“天明,你跟他下山去吧,照顧好自己,等時機成熟了就下山去看你。”
“爺爺,多保重!”
“天明,這清風(fēng)劍你隨時帶在身上,關(guān)鍵時刻可保你性命!”
說來我也十多年沒見過清風(fēng)劍了,我爺爺帶我回門后,就再也沒有拿出來使用過。
哪怕偶爾下山處理一些山野精怪,也沒有用到這等寶物。
接過清風(fēng)劍的瞬間,我明顯感到劍身微微顫動了一下。
我爺爺也捕捉到了這一細(xì)微的動作,喜上眉梢。
因為我爺爺知道這是清風(fēng)劍認(rèn)可我的表現(xiàn),這把劍在我手上一定能發(fā)揮無窮力量。
“爺爺……那我走了。”
縱然心中萬般不舍,但我還是強忍住離別時的傷感跟著孫文君下山去了。
“天明多保重,下次見面不知什么時候了……”
轉(zhuǎn)過身,我爺爺?shù)睦蠝I滾滾落下,門派中的弟子見了不自覺退避三舍,生怕觸怒了他老人家的霉頭。
“小天師,請問需要準(zhǔn)備些什么嗎?”
下山的途中,孫文君恰滅手中的煙頭,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向我。
我還沉浸在這二十余載的回憶當(dāng)中,直到他喊了我?guī)妆椴啪従徎剡^神來。
“不用,該有的都有的,沒有的你也買不到。”
我掂了掂別在腰桿上的布袋。
像我們?nèi)^派的相師都會有一個八卦袋子,雖然沒有容納萬物之能,不過放些東西進(jìn)去還是能夠輕上不少。
“那就好,那就好!”
得到保證,孫文君頓時放松不少。
心中卻是覺得只要小天師覺得沒問題就好,可別像那神婆一樣半響去看都沒了氣。
“小天師,請上車吧。”
孫文君很是紳士地拉開車門,用上墊著上面的門框,生怕磕了我的腦袋。
不得不說,這種服務(wù)我很滿意。
左一句小天師,右一句小天師的我也很受用。
以前也偶爾跟著我爺爺下山來過幾次,從這里到鄉(xiāng)鎮(zhèn)上的路并不好走,更何況還要跨越不知多少個縣城,唯恐經(jīng)歷顛簸的我用人相手段隔絕感觀后沉沉睡去。
“滴滴!滴滴!”
不知過了多久,已漸漸黃昏,我被孫文君搖晃著醒來,
“小天師?”
“小天師,出事了!”
聽到這里我立馬就清醒過來。
“不用著急慢慢說,只要是神鬼之事我都有把握,除此之外就不用講了。”
孫文君臉色大變,猶豫半天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你說吧。”
“小天師,我撞到人了!”
我知道要是這事處理不好可能會攤上一些麻煩,時間拖得越晚別墅里的東西處理起來就越棘手,只能勒令他下車。
“你撞到的人呢?”
他我下車巡視了一遍,周圍除了一望無際的公路外什么都沒有,更別說人了。
“不……不可能啊,我剛剛的確撞到了一個白衣女人。”
他剛剛說完,我便感覺腿上涼颼颼的,那種刺骨的寒意慢慢往肩頭蔓延。
想都不用想,這哪是撞了什么白衣女人啊,撞的明明是白衣女鬼!
而且此時的白衣女鬼就在我的背后,試圖吹滅我肩頭的陽火。
人有三把火,頭頂一把命門火,兩邊肩頭分別一把少火,君火。
只要有這三把火在,尋常鬼魅不敢近身,所以當(dāng)你獨自走夜路的時候,他們會想盡辦法讓你回頭,親自用回頭風(fēng)把火滅掉。
這樣它們就可以慢慢爬上你的肩頭,踮起你的腳尖,然后附在你的身上壞事做盡。
遇到那種煞氣重的鬼物,很大可能你就橫尸荒野,第二天登上某某日報,某某地方驚現(xiàn)無頭女尸,經(jīng)過專家勘驗初步鑒定是自殺……
“天明,我是娘親啊,怎么不回頭看看我?”
不得不說這白衣女鬼的手段太過低劣,我娘都消失這么多年了又怎可能突然出現(xiàn)。
哭笑不得的我快速將大拇指和食指繞過中指捏在一起組成驅(qū)鬼手決,猛地往左肩一點。
“啊!”
伴隨著一聲凄厲慘叫,白衣女鬼再次消失。
“小……小天師,剛剛……剛剛那是鬼嗎?”
目睹這一切的孫文君嚇得邁不出腳,顫顫巍巍地說道。
“你覺得呢?”
顧不得和他多說,我從八卦袋子里拿出一枚巴掌大小的羅盤,在上面畫了一個赦字后,指針快速轉(zhuǎn)動。
雖然我天具陰陽眼,但我封印為除,加上這種鬼物最善于藏匿,倒是謹(jǐn)慎一些為好。
我很納悶,為什么白天都能活動的鬼物能找上孫文君,直到看到他此時的面相才清楚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