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睿王秦明眼神的不善,秦天也沒理會,心想著這下老王八應該沒理由拒絕了吧。
下一秒,楊太師開口道:“陛下,太子殿下體恤子民,乃我大商之福,但洪災之后,南境混亂,殿下乃是國之儲君,不可身處危險之地!”
“另外,蕭家案重開,太子殿下申請重開此案,理應自己坐鎮(zhèn),故此,老臣請陛下三思!”
秦天心中不滿,雖說感覺楊月有些不對勁,但你楊家怎么說也是自己親家吧,不幫著自己,還來給自己下絆子,這是不想遮掩了嗎?
剛要開口反駁,秦辛快速出聲道:“太師所言不錯,太子乃是國之儲君,不可有任何意外發(fā)生,加之太子母族之案重開,太子應當仔細監(jiān)察,不可輕易離開帝都!”
太傅和太子少保對視一眼,兩人都是老狐貍,知道皇帝秦辛是不想秦天出帝都。
而楊太師所言也不假,在帝都太子的安全有保障,如今這南境混亂,萬一發(fā)生什么危險就不好了。
頓時,太傅開口道:“陛下圣明!”
太子少保等大臣也立馬改口,秦天差點沒氣的跳腳。
但皇帝和楊太師的話也沒什么毛病,自己之前剛開蕭家案,這時候走了,蕭家案子誰來平?
若是表現(xiàn)出對蕭家不在乎,那自己不就露餡了?
畢竟之前太子自身為了蕭家案,可是和皇帝鬧的難解難分。
當即躬身道:“陛下圣明!”
見秦天并沒有繼續(xù)跟自己爭執(zhí),秦辛也順勢看向睿王秦明道:“睿王,南境之事既然由你提起,今日朕便封你為南境巡查使,統(tǒng)領南境各個河道一統(tǒng)治理南境水患!”
“兒臣領旨!”
睿王秦明欣喜,可秦辛這時繼續(xù)道:“記住你自己今日的承諾,若是此次南境洪災你治理不當,朕嚴懲不貸!”
“兒臣定不負父皇期望!”
之后,朝會散去,討論著諸王就番,還有朝會上的事情。
毫無疑問,今日最大贏家是秦明,不去就番,他就還有資格競爭皇帝之位。
這會兒,秦天剛要上轎攆,秦明上前道:“太子殿下!”
秦天看去,秦明這會兒臉上沒有笑意,而是嘴角上揚道:“今晚臣弟準備設宴為諸位弟弟設立送行宴,不知皇兄有時間前來否?”
秦天看了一眼其他出來的諸王,淡淡道:“睿王,你剛接了南境治水患差事,不想著好好查查治水事宜,還有時間想著設送行宴?”
睿王秦明出聲道:“這個臣弟自然不會耽誤,畢竟諸位弟弟們此去,也許永遠不會再相見,故而想要送行一番,表我這做兄長之心!”
“而您太子,是大家的皇長兄,故而想您也能前來!”
這換做原本太子,雖說都是兄弟,但太子生來尊貴,加上皇帝其他諸子在蕭家案后紛紛落井下石,肯定不會理會。
更別提昨天秦天還六了這群暗中想著謀害自己的人了。
但秦天不是太子,他沒有太子那份孤傲,想著這么做確實有些得罪人,便開口道:“睿王說的不錯,作為皇長子孤確實要為諸位皇弟送行,那這宴會就在東宮舉辦吧!”
睿王一聽蒙住了,下意識道:“您說什么?”
“既然要送行,那自然要孤這做大哥的出錢出力了,回去孤便讓太子妃安排,睿王你記得太上睿王妃及時赴宴!”
說完,秦天不等秦明反應,直接上了轎攆。
秦明回神的時候,拳頭緊握道:“這家伙,怎么變臉那么快?”
心中懊惱,自己干嘛沒事去說這事。
這送行宴太子若是不舉辦,那就是挑撥兄弟的好時機,畢竟這次就番,雖說諸王安排人在東宮有錯,但太子這一手釜底抽薪,逼的諸位皇子不得不就番。
若是引導得當,沒準會聯(lián)合到所有皇子對付太子。
這樣的話,自己未來的勝算就會更大。
可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無濟于事,畢竟這樣的宴會,皇帝和太子更有號召力,只能接受事實。
當天,秦天回到東宮立馬找來了裴鶯繡說明此事。
裴鶯繡卻是柳眉微皺道:“殿下,本來這事確實是該您這做皇長兄的操辦,可若是宴會上有任何皇子出事,這責任也是不??!”
秦天聽后心中快速閃過念頭,自感覺認為中了睿王的計謀,那家伙是不是故意賣出破綻給自己,想陷害自己。
但轉念一想道:“太子妃多慮了,若是從前孤還真不敢在東宮舉辦這宴會,可如今東宮上下都是陛下的人,諸位皇子敢在這個時候做手腳害人,那便不是孤的錯!”
話音落,裴鶯繡反應過來,開口道:“殿下明銳,臣妾這就去安排!”
“叫上楊月,她這側妃太閑了!”
“喏!”
……
很快,太子為諸王送行舉辦宴會消息立馬在帝都傳開,秦辛聽后深感欣慰,王和這時候開口道:“陛下,太子還是一個好大哥!”
“這臭小子,總算正常了幾分,讓你們的人小心,不要讓誰在宴會搗亂,攪亂了皇家和諧!”
“喏,老奴會親自暗中盯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