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師一聽這話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開口發(fā)問:“你母親要降臨了嗎?四級魂族降臨可沒那么容易。”
老金嘚瑟地笑道:“這我可太清楚了,我老媽上次降臨還是我一手安排的,當時獻祭了好幾個人才成功。”
劉老師憤怒地喝到:“你別給我胡來,局里不會一直放縱你的。”
說完他一腳踹在老金的胸口,旁邊的薛鋒似乎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老金痛苦地蜷縮著身體嘴里卻繼續(xù)嘲諷道:“四級以下你們那個破局還能管管,四級以上你們管得了嗎?”
薛鋒站在一旁不敢出聲,劉老師打了幾個電話后對薛鋒說:“我喊了朋友過來處理白蛇的肉身軀殼,得等一會兒。”
十幾分鐘后,一輛廂式貨車開了過來,車上下來兩名壯漢,他們和劉老師打了個招呼后開始搬運大蛇,回去的路上,薛鋒坐在后面的貨倉里,身邊還有手腳被捆住的老金。
劉老師說白蛇的肉身軀殼已經(jīng)不能用了,所以打算把老金帶回去當面給白蛇賠罪,興許白蛇還能放了女孩兒。
搖晃顛簸的貨倉內(nèi),老金蜷縮在角落里,他一直盯著薛鋒,薛鋒不爽地問:“你老看我干嘛?”
老金露出丑陋的笑容回答:“你從來沒修煉過吧?”
“修煉是什么意思?練功嗎?”
“算是吧,像我們這樣的混種都會從小開始修煉,雖然修煉的方法不同,但最終追求的目標卻是一樣的。”
“你所說的目標是什么?”
老金笑的更加放肆,語氣里甚至能聽出譏諷之意開口回答:“你果然什么都不懂,姓劉的家伙運氣真不錯啊,找了你這么塊唐僧肉,他要是吃了你說不定真能魚躍龍門。”
薛鋒心中一驚,聽老金話里的意思,自己好像是這些混種眼里的香餑餑,而且劉老師也不是善茬。
“你先說說,所謂的目標是什么?”
老金掙扎著坐了起來,大口喘氣好一會兒后才平復了胸口帶來的劇痛后他才繼續(xù)說:“當然是成仙啊。”
昏暗的貨倉內(nèi),大蛇的蛇鱗泛起微弱的銀光,這些銀光映照在薛鋒和老金的臉上,這一秒薛鋒看見老金原本丑陋猙獰的表情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異種莊嚴肅穆,薛鋒知道老金沒開玩笑。
“你說的是那種長生不老的神仙嗎?”
“是,不過神仙只是人類對更高等級生命的一種稱呼,而對于我們混種而言,神仙是我們進化的目標,修煉是達到目標的路徑。”
此時的老金似乎不再是怪物,而是變成了一位侃侃而談的技術(shù)員。
“那神仙到底是什么,還有混種和異種又是什么?”
薛鋒的好奇心已經(jīng)完全被勾了起來,他迫不及待地追問,老金晃著腦袋說:“神也好,仙也罷,不過是愚昧的人類對未知高等生命的尊稱,這個世界遠遠不是凡人眼里的模樣,高等的生命把這個世界當成一座巨大的游樂園,它們創(chuàng)造了這里的一切,也在暗中操控著一切,每個人的夢境,冥冥之中的感覺,凡人覺得不可思議玄之又玄的事情,其實不過是人家的一個惡作劇罷了。”
薛鋒還想再追問不過貨車此時停下了,劉老師押著老金下了車,薛鋒跟在后面,眾人回到了戲班子。
在房間內(nèi)再次見到了被附體的白靈,劉老師一腳把老金踹翻在地然后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
“你那具肉身軀殼已經(jīng)不能用了,現(xiàn)在我把罪魁禍首給你押來,咱們這事兒能了嗎?”
白蛇扭動身軀,它湊近了老金嗅了嗅后立刻厭惡地躲開,然后說:“混種小子,你倒是精明的很,把這么個燙手山芋丟給了我,他身上有那只死蜘蛛的臭味,我三級,它四級,你這是在逼我罷手啊。”
老金哈哈大笑道:“要不然我出個主意,咱們把那個小子分了,各吃一塊,我和姓劉的能更進一步,你也有望達到四級,豈不是皆大歡喜?”
薛鋒立刻緊張起來,他看見白蛇和老金都用陰冷的目光望向自己,好在此時劉老師擋在了他的面前。
“不行,這小子有大用。”
白蛇有些不悅卻放了軟話說:“還沒弄清楚這小子的親爹是誰,我可不想找麻煩,這個女孩兒的身體也有惡疾,我可暫時降臨于這具身軀內(nèi),這個女孩兒尚能茍命而我也可以在人間行動自如,不過我的損失得由你們管理局彌補,混種小子,明日敬仙廟會,我要你行個方便,我想踏入靈牌五步之內(nèi)。”
“不行,你……”劉老師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我想想辦法,薛鋒我先送你回去。”
薛鋒巴不得早點走,就在他和劉老師離開時,老金冷不丁來了一句:“所有的妖怪都想吃唐僧肉,無論混種還是異種也都想進化,哈哈……”
回到家時已經(jīng)快零點了,劉老師站在家門口對薛鋒說:“等敬仙廟會后我再來找你,對了,今天的事你不要對外說出去。”
家里黑乎乎的,母親還沒有收攤,薛鋒躺在床上卻遲遲睡不著,他回憶著今天聽到看到的一切,天空中盤旋的黑龍,似乎擁有更高智慧的白蛇,以及老金那一套神仙是高等文明的說辭。
薛鋒過去看過一些陰謀論的書,里面也有提到過人類不過是更高等文明圈養(yǎng)的牲口,過去他把這種書當個樂子,而如今他卻覺得可信了幾分。
然而比起這些,還有一個問題更加困擾薛鋒。
“我親生老爸到底是誰?”
睡不著的他開始在家里瞎踅摸,試圖找出任何與自己父親有關(guān)的東西,然而別說父親的身份,就連一張父親的照片都沒有。
“怪了,咋連照片都沒有?”
他把母親的臥房找了個遍卻一無所獲,正打算離開,余光忽然瞥見母親床頭柜后面微微閃爍的紅光,他好奇地走過去搬開床頭柜,竟意外發(fā)現(xiàn)其背后的墻里藏了一個形狀古怪的保險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