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一個人多寂寞,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快步向女孩走來的四個年輕人當中,一個尖嘴猴腮、臉上有刀疤的年輕人剛走近女孩,就嬉皮笑臉地開撩。
女孩開始沒有意識到那人是和自己說話,有些莫名其妙地抬起頭,見刀疤臉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才語氣很生硬地回了一句:“我不認識你。”
刀疤臉幾人依舊嘻嘻哈哈,就像多動癥患者一樣,圍在女孩的身前身后。
“喝一杯就認識了,你說是不是啊小姐姐。”刀疤臉得寸進尺,似乎想對女孩動手動腳。
女孩心中立即升騰起極度的不適感,臉色隨即陰沉下來,語氣也更加生硬,“對不起,請讓開!”
說完,女孩收拾東西,起身要走。
不料,情急之下,刀疤臉竟然伸手去攔,差點碰到女孩的臉。
慌亂之中,女孩把手中的那杯奶茶直接摔到刀疤臉的身上。
刀疤臉的衣服濕成一片,可他望了一眼身上的奶漬,似乎并不生氣,繼續(xù)對女孩逼近那女孩說:“小姐姐,走什么嘛,我們又不是壞人,陪我喝一杯,交個朋友好了。”
他旁邊幾個同伙,也都嬉皮笑臉。
“陪我哥們喝一杯,我哥們家里有錢,絕不會虧待你。”
“是啊,陪哥們玩嗨了,說不定哥哥一高興,送你一部跑車,哈哈!”
“躲什么躲,你以為你能跑得了嗎?”
刀疤臉的三個酒肉朋友滿嘴噴糞,一邊說,一邊向女孩靠攏,四人已經(jīng)把女孩緊緊包圍。
“滾開!我是金陵早新聞的記者,我警告你們,若無理取鬧可別怪我不客氣!”女孩終于憤怒了,怒斥四個小混混。
可是,聽了女孩的警告,刀疤臉不但沒有害怕,反而臉上的笑更加猥瑣,“原來是金陵早新聞的記者啊,哈哈,巧了,金陵所有媒體都有我家股份,小姐姐,用不用我給你門總裁打個電話照顧你一下???”
說著,刀疤臉伸手欲摸女孩的臉,女孩臉色大變,嚇得花容失色,驚慌之中忙躲閃,卻差點碰到身后刀疤臉的同伙。
女孩幾乎已經(jīng)絕望,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樣,無路可退,楚楚可憐。
嗖!
就在情況萬分緊急的情況下,落日余暉中陡然閃過四道銀光,異常刺眼。
接下來,刀疤臉和他的同伙就像著了魔法一樣,突然被定在原地,四支銀針非常突兀地扎在他們鎖骨處的一個穴位之上。
女孩慌忙從四人縫隙擠出來,唐塵已經(jīng)飄然來到她的面前。
“剛才是你救了我?謝謝!”女孩有些不可置信,不過突然想起好像在哪里見過眼前這位年輕人,稍稍凝眉思索了一下,面露喜色,“你是......前幾天從塔吊上救下洛家姐妹的那個人!”
唐塵只是淡然一笑,沒有直接回答,卻說:“不早了,小姐快走吧,等一會他們幾個緩過來......”
“哦哦.......”女孩心有余悸,連說幾聲謝謝,匆匆上了不遠處的轎車。
坐上車,女孩突然想起沒有給救自己的年輕人留下聯(lián)系方式,有些失禮,于是搖下車窗,對唐塵喊:“我在新媒體中心工作,我叫江語嫣......”
唐塵保持微笑,揮揮手,目送女孩開車離開。
一轉(zhuǎn)身,唐塵身體一抖,只聽又是嗖地一聲,收回刀疤臉等人身上的銀針,只見四人一個趔趄,恢復了正常。
對于這種街頭小混混,唐塵雖然恨之入骨,可是并不想和他們一般見識,欺負幾個無名的小螻蟻,傳出去怕淪為別人的笑柄。
所以,唐塵起身就走。
“艸尼瑪?shù)?,給老子站??!”刀疤臉氣急敗壞地罵道。
他想,剛才是眼前這個愣頭青小子壞了自己的好事,如果不是他,或者女孩已經(jīng)被自己搞到手,所以所有的憤怒都發(fā)泄到他的身上。
唐塵淡然一笑轉(zhuǎn)過身來,壓低聲音問刀疤臉:“你是在罵我?”
“咦?還特么的挺牛叉!罵你怎樣?我特么還想打你呢!”說著,刀疤臉向三個同伙一揮手,“上!”
三個同伙得到刀疤臉的命令,噌地一下從腰里抽出利刃,剛要動手,卻見眼前略顯瘦弱的年輕人猛地一跺腳,地面上非常突兀地出現(xiàn)一道肉眼清晰可見的氣旋沖擊過來。
四人來不及躲閃,整個人如同遭到電擊一般,應聲倒下,身體綿軟無力,根本無法動彈。
而他們抬起頭時,唐塵已經(jīng)走出十幾米遠,丟下一句話:“記住,我叫唐—塵!”
晚上六時,正是華燈初上、萬家燈火之時。
此時,唐塵來到金都國際酒店,酒店一樓的高級宴會大廳內(nèi)已經(jīng)人滿為患。洛老爺子專門答謝唐塵的酒宴,也是慶祝自己大病痊愈的宴會就設(shè)在這里。
為了顯示洛家在整個金陵的地位,同時也為了讓前來祝賀的人吃喝玩的盡興,洛家不惜重金把整個酒店包下來。
唐塵剛來到門口,見幾個西裝革履的人陪著幾個外國佬走過來,出于對外賓的禮貌,他特意放緩腳步并停下來,讓他們先進去。
“讓一讓,讓一讓!請外國友人先進去!”
一個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穿著一襲米色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人很怕唐塵擋住外國佬的路,一邊語氣生硬地喊著,一邊向后推搡了唐塵一下。
唐塵本來已經(jīng)讓開很大的空間,足夠外國佬和金絲眼鏡男通過,被金絲眼鏡男一推,他內(nèi)心馬上想到崇洋媚外四個字,并隨口而出。
此時,走在前面的外國佬已經(jīng)步入宴會廳,而那金絲眼鏡男卻猛地回轉(zhuǎn)身來,直接指著唐塵的鼻子質(zhì)問:“你剛才說什么!”
“崇洋媚外啊,難道我說錯了嗎?”見金絲眼鏡男氣勢洶洶,唐塵立即感覺到心中怒氣升騰。
金絲眼鏡男上下打量一下唐塵,面露鄙夷的神色,“就憑你這種打雜的工人,也配在站在這里說話?還不站到后面去,免得在這里丟洛家人的臉!”
“李公子,走走走,不要和一個下人一般見識,宴會馬上開始了。”這時,一個身材臃腫的西裝男過來,拉著金絲眼鏡男走進宴會廳。
唐塵站在那里,臉上浮現(xiàn)一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