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景徹這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
立馬引起了在場無數(shù)人的議論。
“太子好像根本不慌張?”
“莫非此等佳作,真是太子所作!”
“但是以太子所處的環(huán)境,能寫出這種詩句…”
“……”
身處文宣大殿末席的郎明。
也挺直了腰桿,抬首望向太子景徹的身影。
望著太子景徹無比淡定的模樣。
郎明不禁陷入到了沉默當中。
腦海中浮現(xiàn)各種念頭。
若是這首詩作,是文壇的其他人所作。
那郎明一定將其奉為詩中圣手。
有如此悲憫天人之心。
創(chuàng)作出的詩作自然令人敬佩。
他甚至還想過。
這首詩句可能源自于像夏老這樣的老前輩所作。
能夠從簡單質(zhì)樸的語言中包羅萬象。
描繪出無比形象的畫面。
只是,對于眼前的東宮太子。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與此同時。
在文宣大殿眾人的凝視之中。
唯有站在太子景徹背后的林軒。
看懂了景徹鎮(zhèn)定自若背后的心情。
“太子這架勢…”
“還是挺像模像樣的。”
若不是這首詩,是他親自幫太子景徹所作。
光看景徹這幅表現(xiàn)。
他都快以為這首詩真是太子自己寫的了。
想到這,林軒不禁默默笑了一下。
隨后。
只見太子景徹抬起頭來。
將手中盛放美酒的鼎器放在了一旁。
用淡漠的聲音開口說道。
“小林子,替本宮磨墨!”
聞言。
林軒迅速反應過來。
趕忙走上前,俯下身子。
壓低聲音開口說道。
“太子殿下。”
“還是我說你寫?”
聽到林軒的詢問聲。
太子景徹先是整個人停頓了一下。
便又迅速恢復了正常的模樣。
從牙縫里蹦出幾個字。
“好好寫。”
“本宮自然有賞!”
他也沒想到,林軒替自己寫完這首詩之后。
能夠達到震驚全場的下場。
甚至引得四皇子出手。
直接讓景輝出言。
現(xiàn)在,太子景徹算是被架起來了。
若是不能當場再寫出一首詩來。
恐怕還真難以證明。
此等佳作乃是他親手所作。
在聽到太子景徹的承諾之后。
林軒心里也滿意了起來。
當即,一邊替太子景徹磨墨。
一邊用僅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太子殿下,聽好了。”
“這首詩名為…”
“……”
正當太子景徹提起筆。
開始在宣紙揮灑墨水之時。
文宣大殿內(nèi)的眾人。
也紛紛好奇的抬頭伸長脖子。
望向了太子景徹的方向。
能寫出像剛才那樣的詩句。
絕對是在詩詞之中,沉浸許久之人。
若是沒有深厚的詩詞底蘊。
又豈能寫出那樣的詩句來。
而現(xiàn)在,他們能親眼看到太子殿下寫詩。
也不知道究竟會寫出些什么內(nèi)容來。
而此時。
位于大殿中皇族宗親之處。
四皇子景致皺緊眉頭,面色凝重。
遙望著太子景徹的方向。
面對自己的出手。
太子景徹竟毫無慌張的神色。
這一點,實在是令人出乎意料。
若是沒有太子景徹那首突然殺出來的詩詞。
郎明在詩詞盛典上。
絕對是一顆綻放光芒的耀眼新星。
可現(xiàn)在,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那首突如其來的詩詞。
直接將郎明的光芒給掩蓋了。
“景徹…”
“你當真又如此才華?”
四皇子景致默默呢喃。
雙眸緊盯著景徹揮灑墨水的身影。
絲毫沒有要挪開的意思。
“好了!”
隨著林軒說完這句話。
在太子景徹的示意之下。
身旁的太監(jiān)趕忙接過謄抄好的宣紙。
捧著這一方宣紙,快步走向了夏老的方向。
景徹將手中的筆墨擱在一旁。
便隨意拿起了桌上的鼎器,再度飲了一口酒水。
那肆意放松的模樣。
好似對自己的詩作極其自信。
而這樣的做派,也瞬間引起了在場無數(shù)人的好奇。
究竟太子殿下又寫下了些什么詩作?
而面對太監(jiān)捧過來的宣紙。
夏言端坐在席面之后,也是一臉期待的模樣。
宛若一個等候美食的饕餮。
接過宣紙后,便如癡如醉的品讀起來。
而在他身旁的戶部侍郎馬致恒。
也是一臉期待的模樣。
拉長脖子望著夏言手中的宣紙。
“果真又是一首好詩啊!”
夏言輕聲感慨著。
臉上滿意的神色難以掩飾。
在聽到這樣的評價后。
馬致恒更是好奇,瞪大眼睛望著宣紙。
只是兩人相隔還是有些距離的。
所以,他在望向宣紙的時候。
并不能清晰的看出上面究竟寫了些什么。
只能等到夏老看完之后。
再將宣紙遞了過來。
馬志恒一接過宣紙便有些激動的看了起來。
目光快速掃過宣紙上的內(nèi)容。
洪亮的聲音,傳遍了文宣大殿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