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景徹剛想說些什么。
可還未來得及開口。
突然,正在此時。
伴隨一聲尖銳的呼喊聲。
打破了在場的氛圍。
“皇上駕到!”
隆重的依仗從文宣大殿而入。
諸位大臣趕忙行禮。
林軒肅立在一旁,只能低下頭來。
尋常人不得直視龍顏。
待到一聲頗為威嚴的回應(yīng)。
“平身。”
眾人這才重新恢復(fù)原狀。
而林軒則側(cè)過身子,望向龍椅的方向。
視線所及之處。
只見一位中年威嚴男子。
正大馬金刀坐在龍椅之上。
長期掌握九五之尊的無上地位。
皇族的威儀盤旋在皇帝的周身。
大宣皇帝,景帝!
景帝坐在龍椅上,面帶笑意。
望向了下方的諸多臣子。
先是看了一眼六部的諸多文臣武將,再掃過其余士子。
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了夏言的身上。
威嚴的聲音回蕩在文宣大殿內(nèi)。
“夏卿!”
“朕與你可是許久未見啊!”
這聲感慨傳入眾人的耳中。
也立馬讓夏言俯下身恭敬行禮,高聲喊道。
“勞陛下牽掛。”
“臣感激不敬?。?rdquo;
說著,夏言行禮的動作更是恭敬了幾分。
“哈哈…”
“若是沒有你這位文壇之首在。”
“朕這詩詞盛典,可就沒有坐鎮(zhèn)之人啊。”
景帝笑著開口,頗為調(diào)侃的說道。
“不敢,不敢。”
“有陛下在,才有大宣如今之昌盛。”
夏言忙開口。
絲毫不敢居功于自己。
這種文壇大佬的身份,流傳于民間即可。
若是他還真順著景帝的話說下去。
把這所謂的坐鎮(zhèn)詩詞盛典,安在自己頭上。
那不變相于說自己強壓圣上一頭了嗎。
這種話,景帝自己開玩笑能說。
可他們這些臣子。
卻不能隨意當(dāng)成玩笑。
夏言為官數(shù)十載,自然不會犯下這種低級錯誤。
景帝這番話,也不過是捧他一下罷了。
眼看玩笑開得差不多了。
景帝這才端正神情,隨意揮了揮手。
高聲在大殿內(nèi)說道。
“諸位隨意。”
“朕知道這詩詞,還得是妙手天成。”
“望諸位能作出佳作,也讓世人看看大宣王朝詩詞底蘊。”
“屆時。”
“朕一定重重有賞!”
“……”
此話一出。
瞬間讓在場的人眼神一亮。
尤其是身居皇室宗族的諸多皇子。
以及文武百官中,官職相對較低的諸多士子。
聽到景帝的話語之后,眾人皆是神情抖擻。
正所謂,君無戲言。
景帝既然說重重有賞。
那恐怕能得到的好處絕對非凡。
別的不說,光是憑借一篇詩詞進入到皇帝眼中。
那也是一件大事了!
于是乎。
隨著景帝的一句話。
整個場面像是炸開鍋般。
瞬間沸騰了起來。
而伺候在景帝一旁的太監(jiān),站在臺階上。
用尖銳的聲音,高聲喊道。
“詩詞盛典。”
“正式開始,歌舞入殿!”
伴隨著這一聲呼喊。
從大殿外涌入身穿綢緞的歌姬。
無數(shù)的宮女太監(jiān),捧著酒水佳肴進入大殿。
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呈現(xiàn)在了文宣大殿之中。
宮女太監(jiān)疾步而行,小心翼翼的捧著手中的東西。
將筆墨紙硯擺放在席面上。
“既然夏卿在…”
“不若第一首詩。”
“便由夏卿來取題?”
景帝端坐在龍椅上,取過手中的鼎器。
飲了一口上好的佳釀。
對著夏言開口說道。
夏言沉吟片刻,向景帝行禮。
而后開口說道。
“既然陛下讓臣先取題,臣自然莫敢不從。”
“當(dāng)今正值秋收之季。”
“如若不然,吾等便以農(nóng)耕為題。”
“做這第一首詩?”
這句話一出。
立馬讓在場的氛圍熱鬧了幾分。
身為科舉讀書之人。
他們自然并不陌生這個題材。
雖然往日,這些風(fēng)流才子都是寫些其他的題材。
但農(nóng)耕也算不上過于冷門。
只是想要拿出一篇佳作。
來鎮(zhèn)壓在場的眾人,那還真需要好好斟酌一二了!
霎時間。
在場的無數(shù)文人士子端起手中的酒水。
或是皺眉沉思,或是冥思苦想。
更有甚者拿起手中的筆墨。
已經(jīng)開始試圖做詩了。
相比于場中無比熱鬧的氛圍。
位于皇室宗族方向的諸多皇子。
則顯得有些不同。
四皇子景致神情淡漠,望著四周一眼不發(fā)。
只是時而望向郎明的方向。
似乎關(guān)注著那邊的動作。
而八皇子景昂,則抱著自己手里的鼎器。
大口昂首飲酒。
根本不擔(dān)心眼前作詩的事情。
太子景徹沒有過多的心思,只是撇過頭。
望向了身旁的林軒。
沒有過多的言語,淡然開口。
“小林子?”
林軒并沒有多說。
只是徑直走到了景徹的身旁。
開始研磨,示意景徹提筆寫字。
太子景徹皺眉遲疑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