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點30分,大牛準(zhǔn)時開啟了直播,因為大牛狀態(tài)不好,今天只布置了一些很簡單的道具,不需要我操作什么,所以我就跑到埋有大牛替身草人的墳堆想著可以守著草人又可以觀察大牛的狀態(tài)。
前半個小時的直播無事發(fā)生,一切都順順利利的,當(dāng)十一點一到,周圍的動物頓時鴉雀無聲,就連鳥和蛐蛐都不叫了,一切都出奇的靜。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要盯緊點了。我眼神一直在大牛身上,就怕一不留神就出事了,突然,我聽到耳邊傳來很輕微的“唰唰唰”聲,起初我以為是昆蟲發(fā)出的聲音,過了一會,這個聲音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更大聲,還伴隨著刨土的聲音。
我開始意識到她來了,而她的目標(biāo)就是那個埋在地底的草人。我看向埋著草人的土,它似動非動,我注視了好久,依然沒有找到聲音的來源。
突然在我長達5分鐘的注視下,土上出現(xiàn)了一些細的出奇,不仔細看完全發(fā)現(xiàn)不了的痕跡,數(shù)量剛好是十條,而且隔幾秒加深一點,這明明是指痕啊,有一雙看不見的手正在挖土。
嚇得我一動不敢動,只能默默觀察它想做什么,只見土越來越淺,已經(jīng)依稀看到草人的形狀。當(dāng)草人完全呈現(xiàn)于泥土之上時,我看到有一個忽隱忽現(xiàn)的女人的影子,正注視著草人,然后將其捧在手心里,往旁邊的一個墳?zāi)棺呷ァ?/p>
女人將草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墳?zāi)怪?,然后,我竟然眼睜睜的看著草人一點一點的陷入墳?zāi)估镏敝料Р灰姟E说挠白釉絹碓侥:?,我想她已?jīng)成功錯認草人為大牛了,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可就在這個時候,大牛那邊直播的正火熱,沒素質(zhì)的大牛突然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正在消散的女人突然朝天空大喊一聲,突然消失不見,只感覺一陣陰風(fēng)從我面簽迅速吹過。
大事不妙!我馬上轉(zhuǎn)過頭警惕的看了看大牛的周圍,并沒有見到有任何的不妥。但是我敢肯定,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大牛。
這時的大牛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但是他突然朝身后回頭2次,然后說:“你們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了嗎?我怎么感覺有女人在叫我名字。”
“什么,我后面有女人?”于是又回頭看了看,轉(zhuǎn)過頭,繼續(xù)說:“沒有啊,你們別亂嚇人,我可不怕!”
只見大牛深吸一口氣,大聲的朝四周喊去“誰,是誰在叫你牛大爺!”
我的天哪,這絕對是個莽子!大牛的反應(yīng)讓我整個一大無語。
老一輩常說,晚上走夜路聽到有人叫你,別瞎答應(yīng),那是臟東西想奪你魂魄,搶你身體!
這之前我也以為只是傳說,但是只見大?;卮鹆艘院?,突然低頭站在原地不動了,雙眼空洞的看著地上,嘴巴還在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這些什么。
我見情況沒對,也不管他是不是在直播,會不會露餡,立馬沖到大牛身邊,叫著大牛的名字。
見他并沒有任何反應(yīng),便把耳朵湊到他嘴邊,想聽清楚他到底是在說什么。
“大牛,大牛。”聽到后嚇得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像綠茶婊一樣捏著嗓子在叫他自己的名字。
突然大牛像癲癇發(fā)作一樣,倒在地上全身抽搐,嘴巴里一邊發(fā)出難受的嘶吼,一邊仍然在用女聲叫著大牛。
我趕緊把爺爺給我的銅錢放在他嘴里,銅錢進嘴的一瞬間,他停止了叫自己的名字也停住了抽搐,我立馬將他扶起帶著哭腔繼續(xù)呼喊著大牛的名字。
但是不管我怎樣叫喊,大牛仍然沒有半點反應(yīng)。這時我想起他還開起直播的。
“這主播的戲可真好,都可以去好萊塢了。”
“主播,你學(xué)個女人唱歌,我給你刷個火箭!”
“太假了,都散了散了吧。”
“你們到底有沒有同情心,好像是真的。”
彈幕上在無限的刷屏,人氣已經(jīng)直逼1000人,我拿起手機直接關(guān)掉了直播。
背上大牛就往三輪車的方向沖,我將大牛放在三輪車后面,狂奔往家騎去。一路上一直大聲的呼喊著大牛的名字和生日,學(xué)著電視上喊魂一樣。
突然后面的大牛突然坐起身對著黑暗“呵呵呵”的傻笑,笑聲在農(nóng)村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恐怖,我只得再加快速度,腳都蹬軟了都不敢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