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盯著墻上的照片,張立海也湊了過來,因為身材肥胖,他差點被地上亂七八糟的雜物絆倒。
站到我身后,喘著粗氣道:“少爺,看啥呢?”
我指了指兩個吳嬸的那張照片:“海叔,你不覺得這照片很奇怪嘛!”
“這照片……”張立海瞅了幾秒鐘,“合成的吧!這吳嬸還挺有意思!”
我搖搖頭:“照片中的吳嬸也就四五十歲,再看這照片的陳舊程度,應該有二十年了,二十年的照片會是合成的?”
“言之有理!可如果不是合成,又是咋拍出來的?”
“我倒是想到一種可能!”
“奧?啥可能??!”
“吳嬸會不會有個雙胞胎姐妹呢?”
“你是說……”張立海再次撓撓頭,“這樣倒是能解釋過去!”
我從相框中取出照片,和張立海離開了實驗樓。
本想讓他查查吳嬸的老家具體在哪,然后去一趟,就算她老家沒有親人,七八十的老人肯定也認識她。
這樣一來,吳嬸是不是還有個雙胞胎姐妹就一清二楚了。
張立海卻說自己得去一趟棗莊市人民醫(yī)院。
“去棗莊干嘛?”
“唉!我是一校之長,得去看望一下之前被吳嬸嚇傻的女孩,那孩子是學舞蹈的,專業(yè)素質(zhì)特別好,本來有機會代表我們參加全國大學生民族舞大賽,沒想到……”
張立海連連嘆息。
聽她這么一說,之前想不通的問題再次冒出我腦海。
“海叔,警察們弄清楚吳嬸是怎么把那女孩嚇傻的了?”
“沒??!據(jù)我所知已經(jīng)審過她好幾次,又去她宿舍搜,結(jié)果就是沒有啥結(jié)果!”
“我倒是有個十分大膽的猜測!”
“少爺是怎么想的?”
“你說嚇傻那女學生的會不會不是吳嬸,而是她的雙胞胎姐妹呢?”
“這不可能!”我話說完,張立海立刻搖頭,“就算吳嬸有個雙胞胎姐妹,肯定也早去世了,據(jù)我所知吳嬸已經(jīng)無親無故十幾年了!”
“活人是很難把另一個活人嚇崩潰的,如果不是活人,是不是更容易一些呢?”
張立海尋思了一下,渾身猛地一抖,同時臉色變得煞白如紙。
“少爺,你是說……你是說吳嬸的孿生姐妹死后化身厲鬼,就待在四樓的女廁所里?”
“嗯!當然目前這僅僅是我的猜測。”
“那……那我是不是報警和他們說一聲?”
“沒用!無憑無據(jù)的,再說這屬于怪力亂神之說,即便是真的,他們也不能相信,更不會參與其中!”
“也是!那咋辦?”
如果那女孩真是被陰邪鬼物嚇得精神崩潰,我用九錢相術(shù)應該能治好她。
這么一想,便一轉(zhuǎn)話鋒:“海叔啥時候去棗莊?”
“明天一早吧!也就一個半小時路程,當天上午能回來!”
“這樣吧!我陪你走一遭!沒準還能幫上什么幫。”
“那真是太好啦!”張立海咧開嘴。
我苦笑一聲:“海叔?。∫院竽懿荒軇e稱呼我少爺,這都啥時代了,再說我就一苦命孩子,還是學生,你可是一校之長!”
張立海雙眼一瞪,表示反對:“我張立海全家的命都是彭三爺救的,他交代過讓我伺候你,您就是我的少爺啊!”
我苦笑著擺擺手:“千萬別!我?guī)煚斂隙ㄒ矝]這個意思,我看以后還是喊我濤子吧!”
“那肯定不行!”
我不想為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浪費精力,叫什么只是個稱呼,無所謂的,也就不再和他爭論。
“這樣吧!以后當著外人,我就喊少爺?shù)拿?,沒外人時才喊少爺,咋樣?”
我微微一笑:“海叔覺得好就好!”
幫忙了一天,早已身心俱疲,回到家一打開屋門,菜香味撲鼻而來。
“小芙,你……你怎么燒了這么多菜?”我驚訝地望著帶著圍裙正在盛湯的小芙。
“反正閑著沒事!我就在小區(qū)門口超市買了些肉菜,就當是犒勞犒勞你唄!”
“關(guān)鍵是你怎么會做這么多種菜肴?”我笑著反問她。
這已經(jīng)是短短幾天內(nèi)第二次問她了。
她把第二碗湯端到桌子上,然后朝我吐了吐舌頭:“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會做,而且對我而言,這都是小菜一碟!”
這讓我再次意識到,小芙身上也藏著個巨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