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之前的兩個,這女孩算是幸運的。
當(dāng)時我和張立海邁步走在四樓走廊時,吳嬸已經(jīng)將她掐暈,正準備把她的腦袋摁到水桶里溺死。
當(dāng)時如果我們晚去三分鐘,估計她此時已經(jīng)躺在太平間了。
下午各系分別召開思想調(diào)度會,說白了目的就一個——統(tǒng)一思想,禁止訛傳。
連續(xù)出事,弄得半個聊城人心惶惶。
如今是自媒體時代,這種事傳遍速度比鳥飛得都快。
開完會,我叫著小芙去附近的商場購物,馬上立秋了,她還是穿著一個月前我給她買的兩件衣服,一早一晚的有些涼了,想著再給她買兩身。
聊城大學(xué)東面有家商場,一般的物品都能買到。
我自小在村里長大,買東西大都到鎮(zhèn)上的集市,還不大適應(yīng)都市生活,尤其是走在霓虹燈耀眼的商場內(nèi)。
小芙卻很興奮,她一進商場大樓便挽住我胳膊,東瞅瞅,西看看,活躍得像個孩子。
反倒是弄得我有點不好意思了。
有時候我也會琢磨倆人的關(guān)系。
算什么呢?
親人?又沒有血緣關(guān)系!
戀人?好像也算不上。
從某種意義說,我們算得上夫妻,畢竟鬼使神差地拜過天地,還入了洞房。
對于我而言,小芙更像的巨大的謎語。
我很想知道她怎么會跟著已經(jīng)不算是人的爺爺回到村子報仇?
她又為什么不顧個人安危救我?
當(dāng)然最大的疑惑是她的身世——她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說她到底是不是人。
我本就凌亂思緒很快就被小芙爽朗的笑聲打斷了。
她似乎對什么都好奇,剛開始我還盡量陪著她,可逛了大半個小時后,有些倦了,只能勉強跟著她。
我跟在她身后玩手機,一走神之際,他跑進了一家店面中。
我緊隨其后,可走到店門口,掃了一眼店面名稱,不由的紅了臉。
“威猛成人用品店”。
天吶!小芙正抱著一個“假娃娃”詢問店員。
店員是男的,三十幾歲的樣子,估計工作以來,還沒遇到過這么年輕,這么漂亮的女顧客如此豪放。
主要是這玩意兒是男人用的,哪有年輕女孩抱在手里,還笑嘻嘻問這問那的。
小伙子的臉紅了。
我頭皮一麻,趕緊沖進去,想把她拉出來,可她來勁兒了,硬是不走,非得刨根問底兒。
羞得我臉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營業(yè)員臉上更是寫滿了尷尬。
好不容易連拖帶拽,把她弄出成人店,還依舊不依不饒問我“娃娃”是干啥用的。
她不依不饒,我只好解釋說好像是沒有老婆的成年男人解決個人需求用的,具體怎么回事,自己也不知道。
晚上八點半,我和小芙提著大包小包走出商場。
“我餓了!去吃東西吧?”
我是越來越不了解眼前這個美麗又神秘的女孩了,她說自己只有這一個多月的記憶,卻又能和正常一樣生活,會使用一般的物品,還能寫一手很好的毛筆字。
另外她還能做一手好菜,或許是我孤陋寡聞,她做的一些菜我之前都沒吃過。
我問她記不住以前的事,怎么會做這么好吃的飯菜,她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說不知道原因,反正就是會做。
晚上回到家已經(jīng)九點半,她照舊換好睡衣便到我臥室,和我同床共枕。
可能倆人都接受也習(xí)慣了這種睡覺方式,因為習(xí)慣也就沒有其它想法了。
半夜里我睡得正香,卻被手機鈴聲驚醒了。
趕緊拿起手機,竟然是張立海打來的,再看手機屏幕上的時間,這都凌晨一點多了,他能有啥事??!
這個點打電話肯定很急!
趕緊拿著手機,趿拉上鞋,悄悄走到客廳。
“又出事了,少爺!”
一接通,電話里張立海的聲音帶著哭腔。
“出啥事了?”
“又有個女孩從女廁所窗戶跳了下去,當(dāng)場就……就沒呼吸了!”
“什么?”
驚得我瞬間睡意全無。
“海叔,吳嬸不是被抓起來了?”
“是??!”張立海邊說邊喘粗氣,“很邪門吶!我……我剛剛了解到兩個舍友看到出事女孩晃晃悠悠走出了宿舍,喊她也沒搭理,結(jié)果幾分鐘后就聽到了‘砰’的一聲。”
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先安慰張立海:“你在哪?”
“我……我還在B樓樓道??!出了這么大事,我……我得在場!”
聽得出此時此刻的張立海已經(jīng)快嚇傻了。
“好!我馬上過去!”
“那……那太好了!”
掛掉電話,我趕緊躡手躡腳返回臥室,拿起衣服后還掃了一眼床上的小芙,她背對著門口躺著,應(yīng)該熟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