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張立海還擔(dān)心我認(rèn)不出他,見我走來,忙躡手躡腳地摘下墨鏡,捏著嗓子朝我伸手打招呼。
鬼鬼祟祟的樣子實在讓人忍俊不禁。
“海叔,你咋這副打扮?”我明知故問道。
“嗨!我是校長啊,這種事不宜張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想讓師生們認(rèn)出來。”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看了一眼手機,此時才八點出頭,這個時間還屬于“陽間人”的活動時間,“陰間人”不會露面,就算女廁所真鬧鬼,去了也不會有收獲。
再說現(xiàn)在正是“秋老虎”時節(jié),今晚熱乎乎的,女生們的穿著肯定“打折”,我倆大男人去了也不方便。
于是倆人先到了張立海辦公室,我順便聽他詳細(xì)介紹一下女生宿舍樓鬧鬼的事。
“其實宿舍樓鬧鬼的事,十幾年前聊城大學(xué)也發(fā)生過一次!”
倆人坐好后,張立海一開口竟說了這么句話。
“奧?”
“當(dāng)時我還只是經(jīng)濟系的普通教師,當(dāng)時的校領(lǐng)導(dǎo)保密工作做的很好,關(guān)于鬧鬼一事,即便是學(xué)校的教師也知之甚少。”
“那后來呢?”我趕緊問。
“好像請了個陰陽先生,找了個理由說女生宿舍樓需要緊急裝修,讓學(xué)生放了兩天假,趁機做了場法事,才平息了這事。”
“鬧鬼原因呢?”
張立海搖搖頭:“這屬于學(xué)校的高層機密,我們這些普通教師怎么可能知道呢!”
我笑了笑:“可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貴為校長了,單位的一把手啊,也打問不出當(dāng)年的事來?”
張立海再次苦笑著搖搖頭:“少爺有所不知,高校的高層領(lǐng)導(dǎo)更換很頻繁,當(dāng)時的校長副校長早就輾轉(zhuǎn)全國各地,這些年我和他們并無聯(lián)系。”
倆人就這么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直到夜里十點半。
“海叔,這個點可以了,咱們走吧!”
“好!”
倆人離開辦公樓直奔位于校園西北角的B樓女生宿舍。
宿舍樓管理員正光著膀子坐在值班室自酌自飲,桌子上放著一盤豬頭肉和一盤花生米,地上橫著好幾個啤酒瓶。
更觸目驚心的是身前的筆記本上正播放著櫻花國二人戰(zhàn)斗片,哼哼哈哈的聲音站在門口都能聽到。
見到兩個人直接進屋,他也是愣了一下才認(rèn)出是校長張立海,立馬由趾高氣昂的態(tài)度切換成低頭哈腰。
“張校,您……您怎么來了?”
“少廢話!來做個暗訪調(diào)查,了解一下女生宿舍的狀況!”
管理員撓了撓頭,嘿嘿笑著回道:“張校真是日……日理萬機啊!晚上也不休息,我?guī)?,您請?rdquo;
說罷,還彎腰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不用!你老老實實守在值班室,少在值班室抽煙喝酒,另外這是女生宿舍,注意穿著和個人行為?。?rdquo;
管理員趕緊撓著頭賠笑,連連成點頭稱是。
我被這管理員的模樣驚住了。
他滿臉的坑坑洼洼,像是被刀子扎過一樣,頭頂還禿了好幾塊。
用奇丑無比形容,一點也不夸張。
進入到女生宿舍樓,張立海在前,我在后,一口氣到了四層。
這個點學(xué)生都睡了,估計B樓鬧鬼的事早就傳遍校園,這個點若不是很急很重要的事,誰也不會出來。
我注意到這棟樓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墻裙幾乎剝落殆盡,能看出有二次翻修的痕跡,樓道的聲控?zé)魤牧艘欢喟搿?/p>
走到四層樓梯口,我便悄悄拿出羅盤和木劍,邊走邊掃視手中羅盤。
“少爺,鬧鬼的就是這一層!”
我點點頭:“兩個女生見到鬼的廁所是哪個?”
張立海指了指最里側(cè)的廁所:“里面那個!”
“好!過去瞅瞅!”
走廊里只有倆人走路的腳步聲。
“噠噠噠——”
就在距離廁所門十五米左右時,忽然里面?zhèn)鱽硪宦曒p微的咳嗽聲,廁所的聲控?zé)綦S之亮了。
“少爺,你……您聽?”
我擺擺手,讓他別出聲,然后仔細(xì)看向手中羅盤。
羅盤的銀白色指針紋絲不動。
不對勁?。∥野蛋狄苫蟮?。
正當(dāng)我滿腦子疑惑時,廁所里又傳來了幾聲輕微的腳步聲。
聲音不高,可在這樣寂靜的走廊里卻顯得十分刺耳。
我也慌了,下意識地?fù)P起右手的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