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這是你和楊總的離婚協(xié)議,楊總已經(jīng)簽字,你把字簽了。”
巨浪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穿著藍色包臀裙的羅助理,把一份白紙黑字的文件放到玻璃茶幾上。
在她的對面,坐著一個衣著樸實,氣質(zhì)不俗的男子。
“離婚協(xié)議?什么意思?”江晨臉色一怔。
“江晨,你還不明白?你和楊總的緣分已盡,你們兩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你的存在,對于楊總來說,就是累贅,恥辱!”
羅助理說話毫不留情。
“累贅?”
“恥辱?”
江晨眉頭微微一皺:“所以,這就是她對我的評價?”
他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三年前結(jié)婚,開了一家公司!
江晨還記得和她為了接業(yè)務(wù),擠公交,吃泡面的一幕幕畫面!
而且江晨三年前被抓入獄,是為了給楊慕雪頂罪!
甚至,在最近這三年,楊慕雪的公司能迅速成長崛起,還是靠獄中的江晨暗中幫助。
卻沒有想到!
等到他的竟然是一紙離婚協(xié)議!
那個三年前,說過會等他出獄回來的楊慕雪!
要和他離婚?
羅助理眉頭一緊:“沒錯,這就是楊總對你的評價。”
話落!
這個羅助理指著墻上掛著的一張張傾國傾城的美女照片。
她對著江晨說道:“看看,這就是現(xiàn)在金陵商界后起之秀,是我們的楊總,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楊總的丈夫,是一個坐過牢的人,會有損楊總聲譽,影響她發(fā)展。”
“有損她的聲譽?”
“影響她的發(fā)展?”
江晨淡淡一笑,物是人非!
這就是復雜的人心么?
當年是他代替楊慕雪坐牢!
如今出獄回來!
楊慕雪要和他離婚,是為了不損她的聲譽?
她的公司!
這三年!
要不是江晨暗中幫扶!
早就關(guān)門大吉了!
現(xiàn)在自己卻成了影響她公司發(fā)展的絆腳石?
“要我簽字不是不可以,叫她自己來找我!”
江晨把離婚協(xié)議丟在茶幾上。
三年的牢獄,他要親口問問楊慕雪!
羅助理眉頭一挑,明顯不悅:“我剛剛已經(jīng)說了,楊總現(xiàn)在是金陵商界的后期翹楚,她很忙,像離婚這樣的小事,她來不了。”
“原來和一個同甘共苦過的人離婚,在她眼里是小事!”
江晨一聲苦笑。
“江晨,不是那個意思!”
門口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楊慕雪。
羅助理很是驚訝:“楊總,你不是在準備參加下午秦家的晚宴,來不了嗎?”
江晨站起來看著面前的楊慕雪,說道:“那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我當年是怎么入獄的?”
楊慕雪這時對羅助理點頭示意,要她拿出了一張兩百萬的支票,說道:“所以,我給你兩百萬補償。”
看著面前的支票,江晨拿到了手里:“你以為錢是萬能的?”
話落,他當著楊慕雪的面,把支票撕到粉碎:“不是每個人和你一樣愛錢!”
江晨說完,拿起筆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了字,看著她還戴在手上的玉手鐲說道:“把手鐲摘下來還給我,你的東西我不要,但是我的東西,你必須還給我!”
玉手鐲是江晨母親留給他的遺物,是他唯一的念想。
江晨話落,拿起楊慕雪摘下來的玉手鐲,提起破舊的帆布包,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辦公室。
楊慕雪目睹江晨離開的背影,眉目之中突然多了一份質(zhì)疑:“難道我這樣做,真的錯了嗎?”
江晨剛剛到辦公室門口,他手機響了,接通了電話。
“令主,我們已經(jīng)到楊氏商業(yè)樓下了。”
“到門口接我。”
“得令!”
這時的楊氏商業(yè)樓下,剛剛給江晨打電話的中年人,命令十臺豪車組成的車隊開到大門口待命。
也就在這時,一個中年女人帶著一個青年女人走進了楊氏商業(yè)大門口。
她們是楊慕雪的母親和姐姐。
她們看到停在門口的十臺豪車,都一臉的崇拜,默默嘀咕著。
因為停在大門口的十臺豪車,任何一臺的價格都超過了千萬。
“什么大人物來了,會有如此氣派的排場?”
“是??!我要是能有這樣排面的人物做女婿,就真正揚眉吐氣,是人上人了!”
兩母女邊說邊走進了大廳。
這時,她們剛好碰到了從辦公室下來的江晨。
“江晨,你給我站住,想要離開,就把身上的錢交出來?”
楊慕雪母親王霞攔在他面前,一臉鄙夷。
“什么錢?我不知道你們是什么意思?”
江晨說道!
姐姐楊鳳這時滿臉不忿:“江晨,你還在裝是嗎?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今天楊慕雪找你離婚,會給你一筆巨額賠償,馬上交出來,那是我們楊家的錢!你這個坐牢犯沒份!”
“我沒拿一分錢!”
江晨說完,就要從她們面前繞開走。
王霞和楊鳳,哪里能讓他走。
她們兩個又擋到了他面前。
楊鳳一眼看到江晨手里拿著的玉手鐲,急忙說道:“媽,我認得他手里的手鐲,是慕雪手上天天都戴著的,一定是他從慕雪那兒要走的,是我們楊家的東西,絕不能讓這個牢犯拿走。”
話落!
楊鳳和王霞仗著是女人,就朝江晨身上靠來。
尤其是王霞倚老放死,抱住了江晨的腰!
楊鳳看到機會,就去搶手鐲。
就這樣!
一個完好的玉手鐲,因為用力過猛斷了掉在地上。
看到手鐲落地斷成兩節(jié),江晨用力把王霞推開,蹲到地上撿起斷成兩節(jié)的手鐲。
手鐲是母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更是他對母親的唯一念想。
他看到楊鳳氣呼呼的就要離開,一聲發(fā)冷:“你弄壞了我的手鐲,就這么走了?”
楊鳳看著站起來的江晨,更是滿臉鄙夷不屑:“江晨,你要不要臉,這手鐲明明就是我楊家的,還你的手鐲?告訴你,我楊家的東西,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你一個坐牢犯沒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