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整個龍巖村各個地方都很忙碌,后山付大偉兩人一肚子壞水,剛剛密謀完。
這邊賈樟剛回到村里和蘇寶山喝了一頓大酒。
還有一個地方,同樣也熱鬧,正是龍巖村衛(wèi)生所。
晚上九點左右,許柔雅剛剛忙完一天的工作,收拾好診所,換了衣服準備回家。
她剛走出診所的大門,門口一個修長的身影映入眼簾。
這人有些奇怪,大半夜的帶著墨鏡和口罩,盛夏時節(jié)身上還披著一條圍巾。
全身上下露出來的皮膚能夠看出,不像是活人的,沒有一絲血色,白的就像從墳?zāi)估飫偼诔鰜淼氖w。
這樣奇怪的人出現(xiàn)在診所門口,許柔雅卻不害怕,大步來到這人面前,原本嚴肅的面龐突然升起了一絲微笑。
“這么晚了?我可是已經(jīng)關(guān)門,你要抓藥,明天請早!”
她好像跟這個人很熟,說話的語氣就像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那人聳聳肩膀,一個女人的聲音出現(xiàn):“今天不是來抓藥的,我來找你。”
“哦?”許柔雅一挑秀眉,原本精致的面容上,出現(xiàn)了一絲疑惑,她問道:“找我?什么事?”
女人說道:“我來是請求你,幫一幫蘇陽。”
她一邊說,一邊摘下來墨鏡和口罩,許柔雅看著眼前這張臉,微微有些發(fā)愣,在她的印象中,這張臉不應(yīng)該長這個樣子。
“你......”她退后半步,指著面前的女人,說道:“是誰把你的病治好的?”
出現(xiàn)在許柔雅面前的女人,臉上雖然沒有一絲血色,但確是一張非常精致的面容,濃眉大眼,雙瞳剪水,眼睛直勾勾盯著許柔雅。
“不可能,武月,你患的可是卟啉癥,那可是不治之癥,怎么幾天不見就......”許柔雅驚得口不擇言,把平日里不會說的話一股腦都說出來了。
這個女人正是武月,雖然蘇陽只幫她治療過一次,但是奇跡確實發(fā)生了,之后她每天起床都會覺得比前一天好一些。
直到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可以用正常的面容示人,只是還是不太習(xí)慣被陽光照射罷了。
越是看著自己的病一天一天好起來,她要幫助蘇陽的心就越是堅定,而她一個人的能力確實有限,于是今天來找許柔雅。
說起兩個人的關(guān)系,武月曾經(jīng)是許柔雅的病人,因為卟啉癥,一度時期她病急亂投醫(yī),只要聽到哪里有名醫(yī)就會去尋。
許柔雅醫(yī)術(shù)不低,但是卟啉癥可是絕癥,她確實沒有辦法,于是當下就跟武月說明情況。
那個時候的武月急于治好自己的病,就算許柔雅告訴她治不了,她還是不死心,來找了許柔雅幾次,直到發(fā)現(xiàn)許柔雅真的不幫她治療,這才死心。
武月那個時候常常出現(xiàn)在龍巖村,村民也都見過她,要驚訝的那個時候已經(jīng)驚訝完了,所以上次在蘇陽家門口見到她時,也就見怪不怪了。
面對許柔雅的疑惑,武月笑笑說道:“許醫(yī)生,你看的沒錯,我的病真的在一天一天變好,這就是蘇陽蘇醫(yī)生幫我治好的。”
許柔雅驚得半晌嘴都合不攏,她親眼見到蘇陽幫他父親治病,要說當時只是震驚,那么現(xiàn)在恐怕就是驚為天人了。
“蘇陽幫你治的?。吭趺粗蔚??”她反應(yīng)過來,上前一步拉著武月左看看,右看看,確實已經(jīng)好了大半。
武月?lián)u搖頭:“我不知道蘇醫(yī)生怎么治療的,但是他幫我治療之后,肉眼可見,我一天比一天好,現(xiàn)在只要不是大曬的情況下,我都可以不用全副武裝了。”
許柔雅點點頭,又搖搖頭,始終沒有從震驚中出來:“太不可思議了,這家伙什么時候連卟啉癥都能治?”
見她仍舊沉浸在蘇陽治病的震撼中,武月決定趁熱打鐵,連忙再提:“許醫(yī)生,我希望你能幫幫蘇陽。”
“幫蘇陽?”許柔雅反應(yīng)過來,疑惑問道:“他都可以治療卟啉癥了,還需要怎么幫他?”
“蘇陽一直想開個醫(yī)館,你醫(yī)術(shù)高明,又和他熟悉,我想讓你成為他的助手,幫他一起籌劃。”
武月沒有廢話,直奔主題,一口氣說完自己的想法。
“我最近在幫他辦理審核手續(xù),并不順利,但是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想辦法幫他辦下來手續(xù)。”
“許醫(yī)生,蘇陽開醫(yī)館不僅僅需要手續(xù),還要地點,人員等等,在我心里,你是一個有良心的大夫,跟他的理念很相配,所以我來求你,幫他一起開醫(yī)館。”
許柔雅低頭沉思片刻,她知道蘇陽的心思,自己也確實有心幫他,可是今天看到面前的武月,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心里酸酸的。
好像自己很喜歡的一個東西,成了別人的,最后居然還要別人讓給自己,那種感覺說不出來,但就是很不舒服。
“他的醫(yī)館肯定開不成!”片刻之后,許柔雅抬起頭看著武月說道。
“為什么?”武月十分驚訝,問道。
“他爸不會讓他開醫(yī)館的,上次他說想開醫(yī)館,他爸的情緒非常激動,所以蘇陽要開醫(yī)館,最大的阻礙不是什么審批程序,也不是人員場地的問題,而是他爸!”
許柔雅也不知道自己在別扭什么,但好像就是要跟武月對立,武月想幫蘇陽開醫(yī)館,她就偏偏想要潑冷水。
雖然話一出口她就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可就是忍不住。
武月倒是沒注意這一點,摸摸下巴,自言自語道:“蘇陽的爸爸不允許?這是什么道理?自己的兒子有才華,他居然要扼殺?”
許柔雅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沒辦法幫忙了!”
她正準備離開,武月一把拉住她,問道:“要是我有辦法讓蘇陽爸爸同意他開醫(yī)館,你會不會幫他?”
許柔雅低下頭,頓了好長時間,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fù)鲁鰜恚蝗?,她抬起頭,非常冰冷地說道:“不會!”
“我不會幫他,我是西醫(yī),他是中醫(yī),我們道不同,沒辦法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