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郡聞言便聽出屋內(nèi)的聲音帶有歧義,并非為了救人。
徐小雨在路上的時候就跟蘇長郡說過,她和保姆是輪流照顧臥病在床的大伯的。
此時沒有聽到保姆的聲音,多半是被支了出去。
大伯沒有妻室,現(xiàn)在病了之后,他們找了很多家醫(yī)院,請了很多名醫(yī)。
但是現(xiàn)在即便是他們,去了那些所謂的大醫(yī)院,找了名醫(yī)之后,也是先要抽血驗血,過機器一條龍。
但等到檢查完了之后,給出的結(jié)果卻是各種雜病,錢花了不少,卻是不對。
換一家醫(yī)院,這家醫(yī)院又不認上一家醫(yī)院的檢查結(jié)果,又要重新過一遍機器。
這一來二回,本來只是小毛病,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是臥病在床,眼瞅著沒多長時間的活頭了。
說到這個,徐小雨的眼里就多了一絲淚珠。
不過回來之后,她早已經(jīng)整理好了情緒。
甚至一路上有說有笑。
不過這只是表象而已。
尤其是此刻,聽到屋內(nèi)的聲音,徐小雨便有些忍不住了,看了一眼王夢佳,說道:“夢佳姐,進去吧!”
說完,她已經(jīng)推開門起身朝著里面走了進來。
屋中,一個中年男人正穿著西裝革履,卻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但是眼神中卻看不出絲毫的難過。
另外一個女人雖然也到了中年,但是保養(yǎng)的很好,皮膚細嫩,穿的衣服也十分高貴,帶著的金銀首飾也也價格不菲,單單是手上的翡翠鐲子,就足足價值二十多萬。
除了他們還有一個大概有十七八歲的男孩,這男孩吃的很胖,打扮的很非主流,一身的名牌價值幾萬塊,手上拿著最新款超級霸王psp游戲機。
這東西的單個售價就是三萬多,是游戲機里的最貴的一種。
此時他正搖頭晃腦的坐在沙發(fā)上打著游戲,對于臥病在床的徐大伯根本不在意,甚至連頭都懶得抬,嘴里還罵罵咧咧的說著臟話“草**,傻逼?。∵@明明有陷阱,這游戲的作者是個二筆嗎?我***!”
就在他們身邊,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穿著白大褂,正要將手上的針管扎下去。
只不過徐小雨一進來,他們就紛紛將目光轉(zhuǎn)向這里。
大伯不能說話,但是眼睛還能動,趕緊將目光轉(zhuǎn)向徐小雨。
蘇長郡跟王夢佳則跟在了后面。
“徐小雨?你大伯把你養(yǎng)這么大了?你說你一個女孩子拋頭露面的,穿的這么S,給誰看???一個女孩懂不懂女孩子要矜持?”
徐小雨的母親一看到徐小雨,就一臉厭惡,眉頭都凝成了一塊。
徐小雨的衣服只是秘書的職業(yè)服,并沒有什么不妥。
比起她母親穿的衣服好太多了。
“這是你弟弟徐燁,小雨啊,這次我們回來,主要是聽保姆說,你大伯他人快不行了,這歲數(shù)大了毛病就多,我們特意請來了醫(yī)生,當然也打算在這里照顧一段時間。”
“我是說,如果不幸,你大伯撐不住走了,你大伯這膝下無兒,財產(chǎn)也不能交給你一個女孩子來打理,這所謂男人才是當家做主之人,所以啊,我這里有份合同,就是財產(chǎn)轉(zhuǎn)移合同。”
“不過你放心,你把財產(chǎn)轉(zhuǎn)移過來之后,我們會留一百萬給你,這對你一個女孩子來說,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了。”
“徐燁,這是你姐姐,你們姐弟兩這么多年也沒見過面,來,別玩游戲了。”
“草!我認識她嗎?她愛是誰是誰,跟我他媽有半毛錢關系嗎?別打擾我打游戲,我心情已經(jīng)很不好了,別招惹我了!”
徐燁對著他父親冷冷的瞪了一眼。
他母親也狠狠地推了一下他父親:“孩子不想認就不認了嘛,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嘛?沒事,兒子,接著玩吧!”
一聽這話,王夢佳都有些惱火了。
所謂天下父母心,虎毒還不食子!
女兒怎么了?兒子又怎么了,都是自己的血肉!
天下怎么會有這樣的父母?
徐小雨如此的懂事。
再看看徐燁,坐在那里跟二大爺似的,這孩子長大了也是個禍害。
于是王夢佳便上前一步:“你們怎么回事,什么意思?”
“誒,我們什么意思,用得著你來管啊?不是我說?你是誰?。?rdquo;這時徐小雨的母親張柳才轉(zhuǎn)頭看向了王夢佳和蘇長郡。
光是看到王夢佳還好,可是她扭頭一看就見到站在一旁的蘇長郡,馬上就冷冷的瞪了一眼徐小雨:“徐小雨,你是個女孩子,你怎么一點都不知道矜持?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怎么能把一個男人帶回家中呢?”
“出去!馬上讓他們出去!以后別把不三不四的人帶回家里來。”
徐小雨的父母從來沒有關心過徐小雨,所以也不知道她是在哪里上班,什么身份。
王夢佳的王氏集團可是要比徐家大太多了,徐家不過是一個注冊資本只有不到五百萬的小型公司,徐小雨的父母也就是這么點錢,就是吞了他大哥的公司和家產(chǎn)也不過區(qū)區(qū)一千萬的資產(chǎn)。
可王夢佳的公司注冊資本是六十個億,這完全不是一個體量。
再說蘇長郡蘇長郡雖然旗下沒有任何一個公司,但是他的一句話就可凝聚數(shù)千億的資產(chǎn)。
不三不四?
這句話用在他和王夢佳的身上就是個笑話。
只不過此時蘇長郡卻沒有看他們,而是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拿著針管還沒有給徐大伯扎針的那個白大褂醫(yī)生身上。
這女人的話剛剛說完,蘇長郡就淡淡的對著那醫(yī)生說道:“給你個機會,放下針管,然后滾蛋。”
此時蘇長郡的語氣格外平靜,讓人滾蛋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仿佛只是說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可是這話讓整個屋子里頓時鴉雀無聲?
“什么?”
徐小雨的父親的臉色當即沉了下來:“小伙子,說話要文明,再說了,這是我徐家,這是我請來的醫(yī)生,還輪不到你說話。”
“醫(yī)生?”蘇長郡根本一點面子都不給,只是冷笑著說:“他是醫(yī)生,還是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