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樣?”
年長男子警惕的盯著薛鋒。
薛鋒瞥了他一眼。
“不想怎么樣,就是想告訴你們,有些事,還是要慎重的好。”
說罷,沒在理會三人,錯過病房繼續(xù)向前走去。
沒人注意到。
在他們爭論之時,病床上一直沒動靜的老太太,手指忽地輕微動了動。
......
薛鋒回到安陽城,在自己上班的醫(yī)院附近租了一間房。
然將近凌晨一刻,樓上忽地傳來一陣吵鬧聲,直接將薛鋒從周公面前拉了回來!
略仔細聽了聽,應該是一對夫妻在吵架。
無意理會別人的家事,薛鋒蒙頭準備接著睡。
然,就在他迷迷糊糊剛有了睡意之時,忽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著火了!快跑?。?rdquo;
著火了!
薛鋒一個激靈!
不等大腦清醒過來,幾乎是下意識起身,直接向著門口狂奔了過去。
就在他打開房門的瞬間,忽地一道人影自外面沖了進來。
緊接著。
碰!
房門被沖進來的人重重關上!
薛鋒怔愣在了原地。
到此時才意識到,如果著火了,外面怎么會這么安靜?
被誆了!
薛鋒轉頭看向沖進來一臉緊張的女子,其臉上還有兩處刺眼的淤青。
女子身體因恐懼顫抖著,帶著哭腔的看向薛鋒。
“救我......外面有人要殺我。幫我報警,求求你。”
薛鋒眉頭一皺。
聽女子的聲音,應該是方才樓上吵架的其中一方。
看來是家暴......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恃強凌弱,怎么偏偏最近身邊總是發(fā)生這種事?
下一刻,房門忽地被重重敲響。
“賤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給我死出來!今天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透過貓眼向外看去,卻見一道血跡自旁邊向門口蜿蜒。
一名男子正一腿鮮紅,一臉兇狠的站在門口。
顯然是腿被傷了。
女子因男子的聲音顫抖的更厲害,近乎哀求的看著薛鋒。
“救我......”
薛鋒看了她一眼,暗嘆了一聲。
拿起手機,再度撥通了前不久剛撥打完的110.
片刻后,門外男子被警察帶走,薛鋒則是被迫跟著女子一并去了警察局做筆錄。
在回來時,已經(jīng)凌晨三點多。
薛鋒很干脆的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然,第二天一早,上班路上。
前方人群忽地騷亂起來,緊接著,一眾人便向一個地方圍了過去。
薛鋒本無意理會,可透過人群縫隙,他卻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昨晚被家暴的女子嗎?
見其躺在地面上,眉微蹙了蹙。
不會是被家暴出問題了吧?
隨著人群一并湊上前去,看著倒在地上抽搐,口吐白沫的人,薛鋒心微微一跳,瞬間便確定了女子的情況。
癲癇。
耽誤不得,薛鋒當即上前。
“讓讓!都讓讓!我是醫(yī)生!”
周圍群眾巴不得離遠點。
此時聽薛鋒的話,頓時退避的更遠。
薛鋒顧不得三七二十一,直接將隨身的銀針拿出,向女子百匯,人中等穴位刺了過去。
周圍熱心群眾已經(jīng)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過了少時,女子身體的抽搐停了下來。
有些迷茫的看向自己眼前的薛鋒,女子聲音有些茫然。
“是你?”
薛鋒微微垂首,將女子方才發(fā)作癲癇的事告訴了她。
女子面上神色凝重一瞬,卻又轉瞬消失,嘆了一口氣。
“都是老毛病了......”
說罷,看向薛鋒,感激開口。
“謝謝你,又救了我。”
薛鋒搖了搖頭。
“應該的。”
說話間,遠處救護車的鳴笛快速由遠及近。
好巧不巧,來的救護車正是薛鋒所在的醫(yī)院的。
雖女子已然清醒,但還是被救護車帶回了醫(yī)院......
在車上,薛鋒和女子交談了一番,對女子也有了大致了解。
女子姓張,叫張子悅,是一家五星級酒店的老板。
在外也算是一名女強人,卻偏偏碰上了渣男丈夫,游手好閑不說,還家暴。
不過經(jīng)過昨天一事,兩人的婚姻也算是徹底走到盡頭了。
到了醫(yī)院,張子悅被專人安排住院,薛鋒則是繼續(xù)他自己的工作。
此后幾天,薛鋒回歸了平靜的生活,兩人也沒在見過。
薛鋒倒是覺得沒什么,不過張子悅卻有些魂不守舍,時不時看著病房的窗戶發(fā)呆。
薛鋒的臉不斷在腦海中晃蕩,惹得張子悅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沉默片刻,張子悅嘆了口氣,默默將薛鋒的臉從腦海里壓了回去。
他們不合適,別想了。
起身,下了病床,張子悅向洗手間走去。
卻忽地,一道熟悉的身影迎面向這邊走了過來。
張子悅腳步一頓,心跳控制不住的加快了起來。
薛鋒在張子悅面前停下腳步,溫和笑了笑。
“正要去找你,最近怎么樣?身體恢復的如何?”
薛鋒看到張子悅的瞬間,便將她的身體狀況收入眼底。
看來恢復的不錯。
不過要想徹底痊愈,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
“很好。”
張子悅面上含笑。
薛鋒看了一眼她眼下的烏青,開口。
“要保持充足的睡眠,才能對恢復更有益。”
張子悅微微一愣,眼里劃過一抹不自在,點了點頭。
見張子悅恢復的不錯,薛鋒也就沒在想多留,當即便要轉身離開,卻在此時,張子悅忽地開口。
“薛鋒!”
薛鋒轉頭看她。
“怎么了?”
張子悅頓了頓,看向他開口。
“有件事想拜托你。”
薛鋒點了點頭。
“你說。”
“等你有時間,可不可以跟我去一趟合家溝,看看我父親?”
張子悅試探的開口。
薛鋒微微一愣。
“看你父親?”
張子悅連忙開口。
“是這樣,我父親身體不太好,最近幾年更是一天不如一天。”
“去我們那邊的醫(yī)療社看過,也只說他血壓高,看不出其他問題。”
“從家里到這邊路不太好走,我父親也不方便過來。我覺得你醫(yī)術不錯,能不能請你幫我父親檢查一下?”
原來是這樣。
薛鋒了然的點點頭,欣然應下。
“可以啊。”
對張子悅,他又是敬佩又是可憐。
不過好在,現(xiàn)在她也算是脫離了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