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死了嗎?”
林嵐試探性詢問著。
陳玄搖了搖頭。
一看陳玄這動作,林嵐臉上的表情立馬就變了。
再次后退好幾步。
“你這是什么意思?莫非還沒死嗎?”
陳玄有些無奈。
“大姐你好好看看,腦袋和身子已經(jīng)分開了,人早都死的不能再死。”
“之所以還會動,是因為殘存在程復(fù)來身上的怨氣沒有完全消失。”
陳玄此話一出,林嵐這才若有所思點頭。
“原來是這樣啊……”
“程復(fù)來為什么會死?”
林嵐接著又問了一句。
陳玄嘴角閃過一絲冷哼。
“還能因為什么?當(dāng)然是對方怕事情敗露,所以才會利用茅人之術(shù)進行無聲殺人。”
“茅人之術(shù)?就是剛剛那個稻草人嗎?以前我在電視上看到過,不是很多人都會用嗎?”
陳玄一臉無奈。
“茅人之術(shù)可是高階術(shù)法,電視上畢竟都是假的,這種術(shù)法不僅極陰,而且難度系數(shù)極高!”
“施術(shù)者需知曉對方生辰八字,并加以自身血液才可完成,說句不好聽的,使用這種邪惡之法,對自身危害也極大!”
“我爺爺曾經(jīng)說過,干這種事兒以后容易生孩子沒屁眼兒,而且會折損陽壽,折損陰德……”
林嵐摸了摸下巴。
“你說殺死程復(fù)來的人,和之前控制我的是不是一個人?”
陳玄重重點頭。
“看來應(yīng)是出自一人之手。”
陳玄此話一出,林嵐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變了。
“這……莫非真是我弟弟搞的鬼?”
“很有可能,不過這是一場拉鋸戰(zhàn),想快速分出勝負(fù)幾乎是不可能的。”
說到這里,陳玄開始在程復(fù)來家里翻找了起來。
一開始林嵐還以為陳玄是在找錢或者貴重物品。
可好幾分鐘之后,直到陳玄從抽屜里取出一沓黃紙。
這黃紙是精心裁剪過的。
而且紙質(zhì)看起來柔順潤滑,一看就是好紙。
“你要這些東西干什么?”
陳玄咧嘴一笑。
“這可是好東西。”
“嗯?”
林嵐左看右看。
就算這黃紙看起來紙質(zhì)不錯,可也沒有陳玄說的那么厲害吧?
林嵐又忍不住湊近聞了聞紙張。
好家伙,這一聞差點給她送走!
林嵐猛的捂著鼻尖,后退好幾步。
“我天!這味道也太臭了吧?這紙到底是什么做成的?”
陳玄摸了摸下巴。
“這是做法專用的油血紙,做工十分繁瑣,而且在制出成品之前,很容易會壞掉,看來這程復(fù)來在這些紙上沒少花功夫。”
“一般油血紙都用的是公雞或者黑狗血,可以鎮(zhèn)壓邪祟,若是在這種紙上畫上符咒,效果便會翻倍!”
“反正程復(fù)來已經(jīng)死了,這些油血紙放在他這兒也沒什么用,就算之前坑害我們的賠償了。”
陳玄此話一出,對面的林嵐表情瞬間就變了,立馬一臉嫌棄的后退好幾步。
“咦!這也太惡心了吧?為什么剛剛不說呢!”
陳玄一臉委屈。
“我倒是想說來著,問題你也不給我這個機會呀,湊著鼻子就聞。”
這下輪到林嵐尷尬了。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先回館子吧,林小姐是要回哪兒?”
林嵐甚至都沒有猶豫。
“我跟你回去,現(xiàn)在惡人躲在暗處,以防萬一,跟你待在一起應(yīng)該比較安全。”
陳玄淡然一笑。
“你要是這么說,倒沒啥毛病。”
兩人相繼回了陳玄的小館子。
這女人一來,自己生活水平直線下降,甚至都沒法睡到屋里。
只能一個人擺在大廳冷冰冰的沙發(fā)上……
一夜無話。
那術(shù)士也沒再來叨擾自己。
次日一早,還不等陳玄醒來,門外就傳來一道急促且憤怒的敲門聲!
這聲音的確憤怒,似乎是連敲帶踹。
“誰?。刊偭耸遣皇??大早上什么仇什么怨?踹我家大門!”
陳玄也沒客氣,再加上有些起床氣,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
這聲音也吵醒了屋里的林嵐。
揉著惺忪睡眼走了出來,滿臉不解的看著陳玄。
“外面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陳玄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
“我怎么知道?說不好碰到瘋子了。”
他滿臉不爽的罵了一句,一步步走向門口。
剛打開大門,映入眼簾一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女。
兩人身上臟兮兮的。
而且這兩人陳玄有印象,是在不遠(yuǎn)處工地干活的一對夫婦。
為人挺老實的。
日子雖然過得不錯,可賺的都是辛苦錢。
所以陳玄當(dāng)初給他們推薦一處中規(guī)中矩的目的。
沒什么風(fēng)水可言,但絕對不是大兇之地!
而且這兩人之前對自己態(tài)度一直挺好,自己這售后服務(wù)也沒出過錯。
今天怎么跟吃錯藥了一樣?
“你是……劉大哥吧?大哥大嫂,你們兩位什么意思呀?一大早上就來我這里砸門?我沒招惹你們吧?”
那劉大哥和劉大嫂有些急了。
“你之前賣給我們的是塊什么破墓地呀?能住人嗎?”
陳玄都懵逼了。
“大哥,這墓地是給死人住的,你倆現(xiàn)在住是不是太早了?”
這劉大哥也是個暴脾氣。
聽到陳玄這么說,立馬就急眼了,擼起袖子就要上去干他。
不過關(guān)鍵時刻卻被劉大嫂給攔住了。
“有什么話慢慢說!”
就在這時,林嵐站出來講了句公道話。
劉大哥喘著粗氣,重重點頭。
“好!不是要句公道話嗎?那我就直說了!我爸才住進去多久?”
陳玄摸了摸下巴。
“兩三個月吧?”
“第一個月相安無事,可從上個月開始,我爸幾乎每天晚上都會給我托夢!”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太想他老人家了,所以沒當(dāng)回事兒,可越往后越過分,我爸幾乎天天都會在我夢里說他太擠了!根本睡不下!”
劉大哥越說越激動,最后已經(jīng)開始滿嘴噴唾沫了。
陳玄愣了愣。
“嗯?什么?這……這怎么可能???當(dāng)初你可是親眼看著大叔下葬的,每個人墓地就那么點兒大,怎么可能住得擠呢?”
劉大哥指著自己的鼻子。
“你問我呢?這不應(yīng)該是你解決的問題嗎?我怎么知道我爸為什么住的擠?老子要知道就不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