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干嘛?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搶劫,還有沒有王法?”
八字胡大聲叫嚷,頓時周圍很多逛街的人不免全都關注看過來。
陸飛銘淡淡的笑了笑,而后舉起手中的白玉蓮瓣紋碗,同樣高聲道:“諸位,都過來看一看哦!,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么無恥之人,別人的東西拿了就跑,還好意思賊喊捉賊。”
“你放屁。”八字胡跳著腳罵道:“老子是付過錢的,不信你問問看。”
“呵呵,付過錢?可是人家同意賣給你了嗎?”
陸飛銘淡然道,接著轉向朝圍攏過來看熱鬧的人群說:“諸位給評一評理,人家這位攤主擺攤做生意,其中有一件這么個價值至少兩萬元的白玉碗放在了攤位上。
可這位倒是好,直接扔了兩百塊錢拿著人家的碗就準備跑,你們大家說,這不是搶劫是什么?”
大伙兒聽了陸飛銘的話,頓時明白了其中的原委,于是一致的開始聲討八字胡。
八字胡見此情況,知道今天算是自己栽了跟頭,這個時候如果再辯解的話,恐怕是要倒霉。
于是氣呼呼的低著頭離去。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看了陸飛銘一眼,而后惡狠狠的放出話來:“小子,你給我走著瞧。在這周海市老子一定讓你好看。”
不過陸飛銘卻沒有理睬他,一個有些門道但是卻貪財?shù)男∪宋锒选?/p>
經(jīng)過剛才那么一鬧,周圍的人也都來了興趣。
畢竟這些年大家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住房寬敞了,存款也多了。
可是投資渠道就那么一些,炒股票害怕賠錢,炒房地產(chǎn)又沒有那么多的資金,加上一些傳媒的宣傳,于是收藏和淘寶古玩成了熱門。
剛才聽聞陸飛銘說那只白玉蓮花紋碗起碼價值兩萬,于是不少人都動了心。
兩萬塊錢對于現(xiàn)在的人根本算不上什么。
買了之后保存一段時間,說不定有機會還可以升值。
況且這個年輕人他能懂什么,說是兩萬,如果是真的,那畢竟是白玉啊,可能二十萬都不止。
于是不少人上前開始想要找那位女攤主購買白玉碗。
可她如何懂這些啊,自己本來就是個做小本生意的,每天晚上在這里擺攤賣些小吃,從來沒有見過今天這個陣仗。
況且如果不是陸飛銘幫著自己解圍,恐怕這只白玉蓮瓣紋碗都已經(jīng)被人給強行買走了。
因此,白燕的目光集中在了陸飛銘的身上,眼神中帶著些許的乞求。
陸飛銘也是有些頭大,知道剛才自己熱血過頭了。
這也很正常,畢竟他才剛二十出頭,大學畢業(yè)之后做入社會沒有多久,看到這種欺負人的事情自然不可能不管,但是管了之后如何處理他卻有些發(fā)懵了。
面對著白燕乞求的目光,陸飛銘一咬牙決定好人做到底。
拔開圍著的人群,對著白燕高聲說:“姐,都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咱家就這么一件祖?zhèn)鞯臇|西,別不當回事總是拿出來顯擺。再說了,咱們做小生意的,用得著給客人用這么好的碗嘛?
你還當咱家是以前開大飯店的呢?趕緊的,收了攤回家去,咱爸媽還等著呢。”
說著話,陸飛銘輕輕的推了白燕一把。
白燕心有靈犀的低下頭,裝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一聲不吭的回去收拾起自己的攤子。
陸飛銘見狀,對著圍上來的人拱了拱手,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不好意思啊二位,我家姐姐這里有些問題。好在剛才各位仗義執(zhí)言吧那個壞蛋給趕走了。小弟我在這里謝謝大家。
今后,諸位來我家的攤子吃東西一律八折!不過今天就算了,我要帶我姐回去看父母。明天開始,各位記得來捧場??!”
一番解釋之后,眾人陸續(xù)散去。
陸飛銘倒是沒有走,而是幫著白眼一起將攤子收拾好。
“你才頭腦有毛病呢!”一邊收拾攤子,白燕小聲的抱怨道。
可陸飛銘耳聰目明,別看白燕的聲音很低,可是他卻聽的清清楚楚。
“喂,我說大姐,我好心好意的幫你解圍,你不但不感謝我,反而還怪起我來了。”陸飛銘沒好氣的說。
白燕臉色頓時一下子紅了起來,沒想到自己的一句抱怨居然被對方聽見了。
說實在的,今天晚上如果不是陸飛銘的出現(xiàn)其實她也就最多損失一個碗而已。
可現(xiàn)在想起來陸飛銘等于是救了自己。
白燕今年快三十歲了,家境一般,父親早亡,自己跟著母親相依為命,可現(xiàn)在母親也得了重病,于是所有的擔子全都落到了她的肩上。
為了給母親治病,可以說家里已經(jīng)一窮二白。只能靠著她每天晚上在這里擺攤買小吃為生。
不過假如這只白玉碗是真的那么值錢的話,那么母親下一個階段的治療費用就可以有了著落。
換了笑臉,白燕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問陸飛銘:“大兄弟,你說那個碗真的值那么兩萬塊錢嗎?”
陸飛銘停下手里的活兒,站直了身子,看了看四周一眼。
“大姐,趕緊的收攤吧。另外回去之后給我做點吃的,我可還餓著呢。”
“哦!”白燕答應了一聲。
雖然陸飛銘沒有給她答案,可是在社會上也算是混跡了好幾年的白燕心里清楚,恐怕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只是她不清楚,這個年輕人為何要幫助自己,或許是另有所圖?
不過陸飛銘看起來并非那種社會上混的人,清清爽爽的一個年輕人,眉宇間散發(fā)著青春活力和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
總之對于陸飛銘,白燕的心里有著一種莫名的信任。
兩個人收好了攤子,一路回到了白燕的家中,到了這里陸飛銘微微有些皺眉,因為從之前的談話中陸飛銘知曉白燕是周海本地人。
可卻沒有想到白燕居然會住在如此簡陋的地方,更何況家中還有一位臥床不起的老母親。
放下東西,白燕招呼陸飛銘坐著,自己去給陸飛銘做點東西吃。
可陸飛銘卻斷了對方,低聲道:“白姐,看來你的日子不怎么好啊。”
白燕沒有回話,只是眼中隱隱的有了些許的淚光。坐下之后,將自己的經(jīng)歷和現(xiàn)狀簡單的對陸飛銘說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