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雪很驚訝,沒想到護(hù)心玉已經(jīng)到了爺爺手里?
這怎么可能?明明半個小時前,才被人以五個億的價格拍走。
“爺爺,你能把護(hù)心玉拍張照片發(fā)我看下嗎?”
面對孫女的要求,老爺子立刻答應(yīng)了下來。
沒過多久,齊明雪的手機上傳來照片。
圖片里被老爺子握在手里的,赫然就是護(hù)心玉!
“怎么會這樣?護(hù)心玉為什么到了爺爺手里?”
看著不解的齊明雪,劉秘書立刻在旁笑道:“齊總,這還用問嗎?肯定是王少呀!”
“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他為什么不接電話了。這是想給您一個驚喜!”
“驚……喜?”齊明雪有些迷茫。
不得不說,這份驚喜的分量真的太足了。
她再度撥通了王少電話,而那頭也恰巧接了。
王子元正煩躁著,不知道該如何劃清界限。
就聽齊明雪柔聲笑道:“王少,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這份恩情,我會一直記住。”
“什……什么?恩情?”王子元當(dāng)即愣住。
得知護(hù)心玉,已經(jīng)到了齊家老爺子手里。
這臉上的懵逼程度就更濃郁了。
他揉了揉下巴,心想難不成真是老爹出的手?
不管怎么樣,先把這份恩情給收了。
“不用謝,我不是說了肯定會幫你把玉墜弄到手?”
得知真是王少幫的忙,齊明雪的內(nèi)心忽然空落落的。
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有種很強烈的失望感涌上來。
或許連她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在知道爺爺?shù)玫阶o(hù)心玉時,居然有那么一瞬間想到的是秦元。
我到底在想什么?
指望他能拿出五個億,暗中把玉墜拍下送給爺爺?
這種事情,或許只有在夢里才可能發(fā)生吧。
……
離開大廈的秦元,總覺得好像忘了啥事。
直到走了很遠(yuǎn)才意識到,來參加拍賣會的主要目的難道不是買茶葉?!
你大爺?shù)?,居然把這事給忘得一干二凈!
他剛想原路折回,看看能不能再從他人手里搞點過來。
就見一輛黑色奔馳停在面前。
程虎從車上下來,遞來一包用上好綿紙包裹的茶葉。
“秦王,這是我家小姐送您的。”
沒有任何字跡,看著就是一包相當(dāng)樸質(zhì)的茶葉。
正當(dāng)秦元懷疑這茶的珍貴程度。
程虎再度開口,“這是小姐花了兩個億,買來的茶中仙。小姐她原本不讓我告訴您的。”
“那你為什么告訴我?”秦元問道。
話雖如此,內(nèi)心卻暗暗咋舌!
先是五個億買護(hù)心玉,再是兩個億買包手掌大的茶葉。
這是想拿錢來收買他?
面對質(zhì)疑,程虎尷尬笑道:“我也知道這么做不好,但是不希望小姐的心意被埋沒。”
“行了,我知道了。”
秦元將程虎打發(fā)走,拿著茶葉搖頭苦笑。
這次出獄后,他本不想欠任何人情。
沒曾想,最后還是沒能躲得過去。
不過這姓許的小妞,看上去確實還不錯。
很快,秦元來到了一處深山老林。
這片區(qū)域應(yīng)該算是臨江最破舊的。
剛下過雨,導(dǎo)致地面到處都是泥濘很難走。
隨時可能被路邊濺起的泥水弄臟褲腳。
倘若有人在場,肯定會驚訝發(fā)現(xiàn)。
秦元的腳步絲毫沒有減緩,可濺起的泥水卻總是慢他一步。
僅僅幾個呼吸間,便來到了山腳下。
在他的懷里,除了許憐欣送來的茶中仙以外。
還夾著一瓶沒有拆開包裝的茅臺。
年份久遠(yuǎn),從路邊酒販?zhǔn)掷镉忠愿邇r買來的。
約摸六百丈的山頂之巔,豎立著一座墓碑。
周圍長滿野草,明顯很長時間沒打掃過。
秦元來到近前盤膝而坐。
將茶中仙還有茅臺,分別放在了墓碑前咧嘴一笑,“老孟,時隔三年想我了吧?”
“沒辦法,我坐了三年牢出不來。所以您老就多擔(dān)待擔(dān)待。”
說著將茅臺打開,咕嚕咕嚕的灌了一大口。
又灑向了墓碑前繼續(xù)說道:“當(dāng)年你為了救我,只身一人和三門五家拼殺到底。而我就是個廢物。”
“你教我拳法,教我腿上功夫還教我氣勁??晌乙郧柏澩婵偸遣幌雽W(xué)。”
“等我真正后悔時,你們一個一個全都不在了。”
秦元又灌了一大口茅臺。
眼看著快要見底時,嘿嘿笑道:“抱歉啊,本來是想請你喝的,都快被我一個人給喝完了。不過你看看那是什么?當(dāng)初你總是說想嘗嘗茶中仙的味道,現(xiàn)在我把它帶來了看看夠不夠喝。”
拆除包裝期間,秦元的雙目逐漸變得赤紅。
臉上的寒意與恨意相互交織著。
多年前,他從地獄中掙脫出來。
認(rèn)識了齊明雪,并且從對方那里得到了溫暖。
直到一紙離婚協(xié)議擺在眼前。
他才終于從那個所謂的溫柔鄉(xiāng)中,如夢方醒。
“三門五家。呵,原來我是有仇家的。放心,我很快就會去找你們了。”
“未來的歲月里,也請你們永……劫……沉……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