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王聰直接被射成了刺猬。
兩眼往自己鼻心一看,嗷的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錢鴻運也感覺自己后背一涼,瞪了一眼面前的方寒,“把你外套脫了。”
“?。?rdquo;方寒一臉懵逼,忍不住忸怩起來,“這樣不好吧?”
“雖然這貨已經(jīng)昏迷了,啥也不知道了,但最起碼的尊重得給人家吧?”
錢鴻運瞪他的眼神卻更厲害了,懶得多說,直接上手扒拉。
“你別啊,我知道你很急,但是……”
刺啦!
好好的白大褂被撕成了兩半,錢鴻運也管不了這么多,往自己身上隨意一披。
確定蓋住后背了,她才緩緩起身,瞥了一眼地上昏迷的王聰。
“我去換衣服,你把他弄醒。”
???
方寒的腦門上頓時浮起三個黑人問號。
“你要換衣服早說?。「蓡釗屛业??一套五十塊呢!”
“還有,這貨是自己暈過去的,關(guān)我屁事??!”
“你可以不做,扣工資就可以了。”
“友情提示,違抗老板命令……”
后面的話,錢鴻運還沒說出口,方寒便十分自覺的做了個在嘴上拉拉鏈的手勢。
這條他熟,一扣就是三倍工資。
不就是救人嗎?干就完了!
蹲在王聰面前,方寒伸手拔掉一根銀針。
只聽嗷的一聲,昏迷中的王聰瞬間轉(zhuǎn)醒。
環(huán)視四周一圈,王聰并沒有發(fā)現(xiàn)錢鴻運的身影,反而看到一個傻小子沖著自己笑。
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捂住自己的衣服警惕開口,“你干嘛?”
“你別緊張,我只是……”
“錢醫(yī)生呢?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我女神做什么,我饒不了你!”
王聰口中的話如同機關(guān)槍炮,突突突沖著方寒一陣掃射。
上一秒還看在工資面上職業(yè)微笑的方寒瞬間拉下了臉,“我和錢鴻運怎樣關(guān)你屁事啊!”
嗖!
方寒伸手又拔下一根銀針,疼的王聰齜牙咧嘴,捂著自己的屁股大叫,“你有沒有職業(yè)道德?”
“我要求換人!”
“沒有,這醫(yī)館現(xiàn)在就我一個!”
“你想拔拔,不拔拉倒!”
“對了,這么多銀針,時間長了會影響功能,你考慮一下要不要我拔。”
方寒雙手插兜,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王聰?shù)哪槄s唰的一下白了。
功能?不會是那個功能吧?
那必須拔掉啊!
“我拔!”王聰斬釘截鐵下了決定,方寒卻傲嬌上了。
“你確定?我拔針很痛。”
“沒事,我能忍!”
“我沒有醫(yī)德!”
“我開玩笑的……”
“我會對你女神下手!”
“……”
“大夫,我亂說的,你能幫我先拔了嗎?”
事關(guān)男性尊嚴,王聰?shù)膽B(tài)度頓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zhuǎn)彎。
方寒這才不急不緩,一根一根的往下拔。
“嗷!”
“??!”
“亞麻跌!”
王聰口中發(fā)出慘絕人寰的聲音,聽的門口的錢鴻運都不好意思進去了。
猶豫再三,她還是推開了門,看著里面臉色潮紅的王聰和方寒,眼底閃過一絲那么……
“錢女神!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王聰急急開口,錢鴻運起身掏出一陣麻醉,直接注射進了他的身體。
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他全身,錢鴻運這才點頭示意方寒繼續(xù)。
這還有什么意思?
方寒垮起一張臉,卻又不敢明說,只能和頭老黃牛似的,哼哧哼哧干完了所有的活。
錢鴻運也優(yōu)雅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薄唇輕抿,“說吧,來找我什么事?”
王聰看著錢鴻運的眼神就好似天女下凡,見她問自己話,更是迫不及待的開口,“女神,明天是九陽之夜,我想請你做我我的女伴一起出席。”
“沒興趣。”
“別??!九陽之夜的門票很難搞到的,你要是和我一起去了……”
“呵呵!把妹水準這么低,怪不得你女神不搭理你。”
方寒沒來由的來了句,王聰卻很不服氣,“你知道九陽之夜的含金量嗎?你能搞到票嗎?”
“什么都不知道,也敢在這口嗨?”
“九陽之夜很了不起?我想要門票分分鐘就能拿到!”
“吹吧你!我是王家的人,也只能托我三叔搞到兩張門票而已!你知道我三叔是誰嗎?他……”
王聰張口又要準備長篇大論,錢鴻運卻被這陳詞濫調(diào)聽的腦仁嗡嗡疼。
伸手從抽屜里掏出兩張門票,錢鴻運直接甩在了桌子上,“九陽之夜的門票我有。”
“不過我并不打算去。”
“為什么?”王聰看著桌子上的兩張門票懵逼了。
金色的門票,vip通道,居然比三叔給自己的級別還要高?
“自然是因為九陽之夜上有她煩的人,所以才不想去的。”
“醫(yī)藥費三百塊,現(xiàn)金還是掃碼?”
方寒一語戳破了事情的奧秘,王聰?shù)哪樕蠀s有了格外難堪的表情。
接過單子一看,被懟了好幾次的王聰總算找到了借題發(fā)揮的理由,“三百塊?有這么多嗎?”
方寒卻一臉驚訝,“你不會連三百塊都掏不起吧?那還把個屁的妹?。?rdquo;
“錢醫(yī)生,你可不能找這種男人,窮摳窮摳的!”
噗!
喝了一口茶的錢鴻運當場噴了出來,王聰更是像被踩中了雞腳一樣,當場暴怒,“小黑子,你說誰窮摳呢?”
“老子是王家的大少爺!資產(chǎn)能繞整個地球一個圈!”
“一毛的紙幣?”
噗噗噗!
王聰直接當場破大防,咬牙切齒開口,“你故意的是吧?”
“我有什么好故意的,快點,三百塊,你要不要付?”
“不付我就找保衛(wèi)者叔叔了,這里有人看霸王醫(yī)生!”
錢鴻運已經(jīng)憋不住了,高冷面容下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王聰更是覺得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啪的一聲猛拍桌子,直接給面前的桌子干了一道裂痕。
“錢我會付!但你必須給我道歉!”
“道歉?我為什么要道歉,哦,你剛拍的桌子也要賠的,錢醫(yī)生,這桌子多少錢?”
“一千……”
“記不清了,那就算兩千吧!一共兩千三百塊,趕緊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