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不開,因為你已經(jīng)收了三萬塊錢的買命錢,你的魂魄已經(jīng)有三分之一和4404融入在了一起,你如果不繼續(xù)開車,最多只有半年便會死。”
看見這條短信,我頓時就炸毛了!
他媽的原來給我發(fā)短信的人是張?zhí)?,終于露出馬腳了!要不然怎么我剛一走到樓下,他就發(fā)短信來威脅我?
“去你媽的!”我罵了一句,立即折身回去,張?zhí)逍χf:“怎么?想通了?”
我怒氣沖沖的說:“你何必明面一套,背地一套!”
“什么意思,王昊。”張?zhí)灏櫫税櫭肌?/p>
我說你剛才怎么不直接給我說,發(fā)短信干什么?有意思嗎?
“我什么時候給你發(fā)過短信?”張?zhí)逡彩敲嫔怀粒艺f不是你會是誰?
“你要是敢說沒有,就把你的手機拿出來我看。”反正已經(jīng)和他撕破了臉皮,我也不打算討好他了。
“好啊!”張?zhí)妩c點頭,翻出信息給我看,的確沒有這條信息,而且他只有一張卡,所以也不存在另一個號碼。
“那個號碼是多少?我讓我朋友幫忙查一查,說不定是有人在搞惡作劇。”張?zhí)蹇粗荒槍擂蔚奈?,倒也沒生氣。
我將那個號碼告訴他,張?zhí)逭f:“看樣子你應該是這些天操勞過度了,第一次干這種活兒也是難免的,這樣吧,你休息兩天,適應一下,我照常給你補助生活費。”
聽他這么說,我瞬間就什么話都說不出口了,默默同意了他這個提議。
張?zhí)遄吆?,我心里仍然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是他發(fā)的短信,那會是誰?
“如果我一直開下去,是不是就能活下去了?”我哆哆嗦嗦的在手機上打了一條短信發(fā)給他。
很快對方便回復了過來:“你要是選擇開車,至少還有三年時間,你可以在這三年時間里找到破解詛咒的辦法。”
“你到底是誰?”我手掌冒起一層細汗,心里隱隱覺得這個發(fā)短信的人也不能相信,我現(xiàn)在是草木皆兵,誰都不敢信。
“一個可以幫你脫離苦海的人。”
他的話是真還是假?
至少昨天兩次提醒我,還幫我走出了鬼打墻,可信度應該要高一點吧。
我這時才明白過來,那莫名其妙多出來的三萬塊錢是我的買命錢,可誰要買我的命?
張?zhí)??還是福景山莊小雅和她婆婆?
我躺在床上十分無語,看樣子我身邊真是一個好人也沒有,顧海棠說得對,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
說起顧海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天黑了,再去找找她,看能不能有其他發(fā)現(xiàn)。
說走就走,我穿上鞋子趕緊朝柏樹埡趕過去。
這一次運氣好,顧海棠在家,我一見她就劈頭蓋臉的說道:“我昨晚遇見鬼打墻了,而且還遇到了很詭異的事。”
我一邊說,一邊偷瞄她的親戚,畢竟這些話很可能嚇到普通人。
但是那個女人很識趣的走了,房間里就剩下我和顧海棠。
顧海棠給我倒了一杯水,說:“這是我姑姑家,你慢慢說,你到底遇見了什么。”
我便將昨晚的事都告訴了他,連短信的內容也不例外。
顧海棠聽完之后皺了皺眉,“有人對著你的遺像燒紙?”
“嗯嗯……當時嚇死我了,而且要不是有你給我的手鏈,我昨晚估計就被他掐死了。”我有些后怕的看了看手鏈,想起自己之前還多次懷疑顧海棠,心里覺得自己真不是個人。
“是這個人嗎?”顧海棠翻出手機給我看了一張圖片。
圖片上有一個中年男人和二十來歲的男孩子,中年男人眼神陰郁,表情透著一絲兇狠,而那個少年則是活潑開朗的笑著。
“就是他!你怎么會有他們的照片?”我一口將嘴里的水噴了出來。
“這個男人是本地人,兒子在外面上大學,的確在十多天前出了事,被一輛渣土車壓碎了腦袋,但他父親在給他辦完喪事之后就像瘋了一樣,到處給人說他兒子能活過來,前天一不小心掉進了水庫里淹死了。”
“什么?”我咋呼了一句,這意思豈不是說我昨晚見到的男人是鬼?
“你怎么知道?”我控制不住的渾身顫抖,他媽的我現(xiàn)在遇見的就沒個正常人。
“這兩天我在偷偷調查龍臺村到底出了什么事,恰好遇見的,而你昨晚看見的應該不是鬼。”
我說你都說了,他已經(jīng)死了一天了,我見到的不是鬼難道是人?
“有一種東西叫尸傀,利用死者生前最強的怨念控制其尸體,這種人既不是鬼也不是人,行尸走肉罷了。”顧海棠簡直像個百事通,居然連這些事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