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有些潮濕，甚至沒有地板，空氣中都彌漫著陰冷氣息。
“大人別介意，外門條件是艱苦了些。只是住一晚的話，不會對身體有傷害的，奴婢已經(jīng)試過了。”侍女望著愣在門口的楚凡，歉意地說道。
“無妨。”楚凡搖了搖頭，邁步走了進去。
房間雖不怎么豪華，但也沒那么不堪，住人完全沒有問題。
楚凡先前愣在門口也不是嫌房間破舊，他前世甚至住過比這還要糟糕幾倍的房子。這房間對他來說，已經(jīng)算不錯了。
他的真實意圖，是在打量侍女。
“大人，您先在這里好好休息一會。奴婢現(xiàn)在去準備熱水，服侍大人洗澡。”侍女輕移蓮步，退出屋內(nèi)。
房間的設施很簡單，只配備了一張床和一張座椅。
楚凡并不在乎這些。
腳下踩著沒有木板的地面，已是來到窗前。面對著窗外月色，沉思起來。
“化凡過后，靈海被拓師開辟，便正式踏入了修煉之路?，F(xiàn)在我的境界，已經(jīng)到了淬體一重。”
“力氣比普通人要強上不少。”
“想必面對三個成年人也能有一戰(zhàn)之力。”
楚凡握緊拳頭，感受著這份力量。
此界并非只有修士，凡人的數(shù)量要遠多于前者……不過數(shù)量并不代表力量。
這世上的權柄盡被修士掌握，數(shù)量眾多的凡人只能被奴役。
“沒有實力的修士和凡人又有什么區(qū)別？照樣會被宗門剝削。”
“要想反抗這種剝削，唯有實力。”
“前世的我已經(jīng)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選擇了入魔。”
“什么正道魔道，仙門魔門，不過是世人的看法。在這個世界永遠只有一條真理——實力！亙古以來從未變過。”
千年的經(jīng)歷讓楚凡看明白了這個世界的本質。
所謂道德，不過是上層人為了方便管理下層人，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東西罷了。
下層人若是真按照他們所規(guī)定的道德做事，就永遠不會有實力威脅到他們的統(tǒng)治。
一輩子都將無出頭之日！
那些身居高位的，哪個手中沒有沾滿鮮血？哪個遵守了這所謂的道德？
“我?guī)煾?，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殺我全家八十余口時，可曾想過什么道德？”楚凡冷笑著。
是時，門外傳來了侍女的聲音，“大人，奴婢已經(jīng)打好熱水了。洗個熱水澡睡覺會舒服一些的。”
楚凡收回思緒，淡淡看了眼門口，“那你就端進來吧。”
不一會，三個男仆人端著一個大木桶走了進來。
木桶里邊冒出熱騰騰的氣霧。
“放那，放那就好。”侍女走進來指揮著三人。
“嗯，就這了，你們下去吧。”
三個男仆人離開房間，帶上了門。
侍女朝楚凡走去，臉上帶著媚意。
“大人趕了一天的路，想必已經(jīng)累壞了。現(xiàn)在就讓奴婢伺候大人吧。”
她走到楚凡身前，靠在楚凡耳邊輕聲道：“大人放松，奴婢會伺候好大人的。”
侍女開始給楚凡寬衣解帶。
她的姿勢算不上高等，身材卻是一絕，寬松的白紗沒有遮住她的傲人之處，青色長褲更是將雙對玉腿給完美地呈現(xiàn)出來。
很快，楚凡在她的指引下，進入了木桶中。
“大人今天趕路想必出了一身汗，就由奴婢為大人洗干凈吧。”侍女拿著木瓢往楚凡身上輕輕地沖水，另外一只手用著指尖在楚凡后背游離。
對于侍女來說，只要攀上了楚凡這個修士，那她就可以脫奴為主。不論楚凡天賦如何，他始終是修士。只要嫁給了修士，在村里就是人上人。
身上的汗泥很快被沖洗干凈，侍女又給楚凡穿衣。
“大人我們?nèi)プ伞?rdquo;她嫵媚的聲音響起，拉著楚凡的手走到椅子上坐好。
她接著又側過身，然后坐在了楚凡腿上。
懷中侍女身上的柔軟楚凡能夠真切的感受到。
她雙手扶著楚凡的臉頰，美目流轉，深情地盯著楚凡。
“大人，你愿意要了奴婢嗎？”
“奴婢還是處子之身，如果大人愿意……奴婢此生就跟隨大人了。”
侍女在楚凡耳邊軟聲細語，一股股熱浪撩撥著楚凡耳垂。
說話間，柔軟的身軀與楚凡的胸膛貼合得更緊了。
“大人……你愿意嗎？”侍女的聲音無比溫柔。
楚凡沉默著。
伸手摟住侍女的腰肢。
“看來大人是愿意了。”侍女展顏一笑，正當她低下頭要進行下一步動作時，楚凡卻推開了她。
“大人，是奴婢做得不好嗎？”
楚凡凝神望著侍女，久久沒有說話。
“你的溫柔，跟前世一模一樣。”
楚凡從凳子上站起，背過身去。
侍女微微一愣，“大人，您說什么呢？”
楚凡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講起了前世與侍女的故事……
“那個侍女很幸運，能和一名修士相愛。就是結局有點悲傷，那名修士大人居然步入了魔道。”侍女被故事共情，嘆息一聲，“唉，愿有情人終成眷屬。”
說完后，她抬眸一望。
“就是不知道，奴婢能不能那樣好運，和大人……”少女說著說著，忽然意識到了什么，驚恐地看向楚凡。
“大人，你……啊！”
隨著一聲慘叫，侍女倒在了血泊中。
一張黃絹猛地從袖口飛向半空。
江山圖！
楚凡伸出手掌，將侍女的血液生生從體內(nèi)扯出。
鮮血匯聚在指尖。
楚凡晃動手指，一筆一筆，用鮮血隔空勾勒著畫中江山。
每勾勒一筆，楚凡的力量便增強一分，手臂上的肌肉也愈發(fā)緊繃。
進門時楚凡打量侍女，就是在她體內(nèi)居然發(fā)現(xiàn)了一絲靈力。
也就是說，侍女可以成為修士。
能夠成為修士的人，就可以放血做畫。
很快，鮮血已經(jīng)用盡，絹中那座小小的山峰卻連一半都沒有畫的完。
感受著修為的精進，楚凡將江山圖收回體內(nèi)。
他注意到了侍女的尸體。
望著。
一動不動，就冷漠地望著。
看著那張面龐，楚凡沉默許久。
“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他轉過身，朝床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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