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安娘娘要怎么擔(dān)心,等回宮我可得好好陪她說說話,問問她少女時的夢想有沒有實現(xiàn)。我撥開簾子向外看,怎么看也不像是回上京的路啊!
“我們這是去哪?”
盛淮諳拿起茶盞抿了一口茶,悠然道:“金陵。”
在上京我是尊貴的公主,在金陵我就是撒了歡的土包子。
無論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只要我見著喜歡,就不管不顧的讓盛淮諳付銀子。他起先還縱著我,在我正要嘗嘗第十六家茶樓的果子時,他從我手中搶下來。
“可以了,過會兒該吃不下飯了,我先帶你去換身衣裳。”
我身上還穿著喜服,于是我歡歡喜喜的被他拉去京云閣,據(jù)說是金陵最好的成衣店,當(dāng)然啦,是掌柜自己說的。
衣服布料款式也就那樣,但盛淮諳這個冤大頭買了許多件,因為掌柜娘子說我們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我瞪他不會過日子,他看了看轎內(nèi)堆成小山的食盒沒再說什么。
盛淮諳神秘兮兮的說要帶我去個地方,我被他勾起好奇心,他不說我偏想知道要去哪。
我就激他。
“不會是,那種地方吧!”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我。
“哎,我是當(dāng)朝公主,好歹你也是中書令,朝廷正一品大臣,有辱國體,有辱國體?。?rdquo;我低聲故作為難的看向他。
在挑逗盛淮諳這件事上,我一向勇往無前。
看到他帶我來的地方時,我瞬間就慫了,拽著他死活不肯下轎。
“公主若不進,臣自己進去了。”
還有這好事?
“好,你去吧,我自己逛逛。”
“公主,沒有錢,你逛什么?”
該死,堂堂大虛朝最尊貴的公主,竟然會被銀子威脅到。
我咬牙切齒搭上盛淮諳的手,腿軟的走進了盛府。
我是公主,他們是平民,明明是他們見了我要行禮,但我心里慌得已經(jīng)要給他們跪下了。
盛公是位風(fēng)趣幽默的男人,他的夫人,也就是盛淮諳的母親是位風(fēng)趣幽默的女人,他們也一直搞不懂為什么孩子們一個個卻安靜斯文,不對,有一個除外,盛家最小的女兒這幾日鬧得我頭疼。
她一直吵著要我陪她玩,也沒別的原因,就是她還沒和公主玩過,覺得新鮮,和伙伴們講別人會羨慕她。
我這個好脾氣的便宜公主就日日哄著個五歲的娃娃,去哪玩要帶著她,吃什么不能把她落下,就連睡覺她也要躺在我們中間。
盛淮諳耐著性子把她抱走。
“圓圓乖乖睡覺,哥哥明天帶你去春風(fēng)居吃脆皮燒餅。”
圓圓把臉蛋貼到盛淮諳的臉上撒嬌,手里比比劃劃“買三個吃,圓圓只能吃一個和半個,公主姐姐吃一個,大哥哥吃半個。”
“哦呦,只有半個,那大哥哥吃不飽怎么辦?”
“可是圓圓的錢只夠買三個!”
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逗笑了盛淮諳。
“圓圓以后少黏著公主姐姐,哥哥天天請你吃脆皮燒餅。”
兩人的聲音漸漸消失于回廊轉(zhuǎn)角處,我開始幻想如果他有了女兒。
于是在盛淮諳回來的時候我埋進他懷里。
“我們的女兒會像圓圓一樣可愛嗎?”
盛淮諳笑了一下,隨即壓了過來。
“試試就知道了。”
嘶,盛淮諳這廝的理解能力還真是,正中我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