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葉離再次射出了六片卷著透明黑色力量的落葉,朝他疾馳而來。
這些落葉的速度快若閃電,而且是精準朝著他的要害部位來的。
他如果不全力抵擋,要掐死許海星的話,他也可能沒命。
生死之前,他很快做出了抉擇。
他抬起了手臂,能量充能的聲音當即響起。
蔚藍的光暈漸盛。
一個能量盾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前。
落葉至。
撞在了能量盾上,“鏗鏗鏘鏘”的脆響聲響徹街頭。
落葉后面是一個身影。
是葉離。
高燕看著這個炎黃族少年的面容,覺得是那樣的熟悉。
他想起來了。
他雖然沒有見過葉離,但卻看過父親交給他以及其它參與此次行動的野狗社團成員的資料。
他在上面看到過葉離。
許海星團伙里竟然有救贖薔薇的瘋子!
或者救贖薔薇已經(jīng)暗中收編了許海星?
能量充能的聲音再次響起。
蔚藍的光暈包裹了高燕的手臂。
葉離來到了他的身前。
就在這個炎黃族少年提刀而斬的時候。
他也揮出了如能量脈沖的一拳。
刀光、火焰、蔚藍的能量交織在了一起,就像是野獸撕咬著扭作了一團。
可只是頃刻間的功夫,勝負已分。
蔚藍的能量沒能跟刀光與火焰持續(xù)抗衡,就此被切成了無數(shù)碎片,如點點光塵散落消散。
刀光繼續(xù),沒入了高燕的胸膛。
劇烈的疼痛讓他發(fā)出了一聲尖銳的慘叫聲。
這超凡禁忌物的強大,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臉色蒼白,驚恐的朝后退去,似乎想要逃跑。
就在這時候,葉離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曾經(jīng)在葉離弱小的時候,許海星曾為他遮風避雨。
如今他又怎么能放過,將許海星傷成這樣的高燕?
而且這位野狗社團的小公子,又殘害過多少炎黃族。
“你不能殺我,我爸是高振,你……”
高燕的話還沒說完,葉離的刀已經(jīng)刺進了他的胸膛。
鮮血灑落。
英魂之刃的刀身,迅速吞噬著他的生機。
他的眼眸里寫滿了痛苦、絕望、不甘,還有憤怒。
“你這個低賤的炎黃豬,你竟然敢殺我,聯(lián)邦不會放過你的,我父親會將你以及你所有的親人碎尸萬段的!”
他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萎縮,就像是鮮花在枯萎。
說完這句話,他已經(jīng)失去了生機。
四周的炎黃人們震撼無言。
野狗社團社長的小兒子,在北斬市呼風喚雨的高燕死了!
殺死他的,是一個炎黃人!
四周的炎黃人們看著葉離滿眼震撼,只覺得這一切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透明的黑色火焰正在消散。
英魂之刃的力量正在衰退。
一股巨大的虛弱感來襲。
葉離走向了許海星。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許海星看著他,眼眶通紅。
“不是告訴你,為什么要來!”
這個干凈,陽光的少年,咬牙說道。
“因為我們是兄弟!”
葉離斬釘截鐵地說著,然后背起了許海星。
許海星趴在他的背上,緊緊拽著他的衣裳,在他耳畔低聲咬牙道。
“既然這把刀是真的,那么你知道這樣做的后果嗎?”
他嘴角浮起了一抹淡淡地笑容。
“只要我們都活著,即使前方是深淵又何妨?”
曾經(jīng),他與許海星說過自己這把刀,說過他對古玩店和那位大胡子老板的推斷。
許海星知道他的想法,也知道他去拿這把刀是在計劃什么。
英魂之刃的后遺癥很可怕。
四周的炎黃人看著葉離背著許海星,跌跌撞撞扶著墻勉強行走的模樣,想要上前幫忙,但卻又不敢。
因為他們是殺死高燕的兇手。
就在許海星哭著還要說些什么的時候。
街道的四周,不知道何時竟出現(xiàn)了一群黑衣人。
他們胸前皆佩戴著一個小巧的金刀飾品。
他們注視著葉離。
在他們包圍葉離的時候,葉離也察覺了他們。
聯(lián)邦令人聞風喪膽的裁決所。
他們是聯(lián)邦專門處理超凡事件的特殊機構。
他們是聯(lián)邦權貴們的裁決之刃。
權貴財閥們所指之處,他們的刀鋒就會斬向哪里。
死在他們手里的大人物、強者不計其數(shù)。
他們的白手套上沾滿了無數(shù)的鮮血。
他們是聯(lián)邦里的禁忌,且掌管著禁忌的力量。
隨著居中那位穿著黑色西服、白襯衫五官菱角分明的中年男子優(yōu)雅的抬起手來。
葉離周身的大地開始龜裂,裂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蔓延,化作了無數(shù)的碎片。
緊跟著,帶著尖刺的藤蔓迅速從里面生長出來,如同一群餓狼,將他圍困了起來。
“葉離,你違反了聯(lián)邦超凡管制條令,希望你能跟我們走一趟。”
“還有,放下那把刀。”
葉離看著中年男子。
“我朋友傷得很重,希望你們能把他送到醫(yī)院。”
中年男子并沒有拒絕這個請求。
“當然可以。”
“你先把他放下來。”
葉離放下了英魂之刃,也放下了許海星,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他的臉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仿佛虛弱到了極點。
裁決之刃的后遺癥,實在太強。
在確認他沒有任何威脅過后,中年男子大手一揮。
裁決所的人當即拿著類似于手銬的特制金屬道具走了過去,將葉離拷了起來。
那特制金屬道具上銘刻著古怪的文字,宛若符文。
正是聯(lián)邦專門針對超凡者的玄重鎖。
只要超凡者戴上這種東西,他們的精神就會被封印,無法再動用任何超凡力量。
當葉離被裁決所的人架上了浮空車后,中年男子忽然對著他微笑道。
“我真是不明白,你們救贖薔薇這些瘋子怎么想的,當一直躲在下水道里見不得光的老鼠滋味很好受嗎?這樣的反抗有什么意義?”
不過下一刻,他便蹙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