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是雙牌靈?”我問道。
張松慎重的點點頭,“恐怕是有麻煩了,還沒出現(xiàn)的那個牌靈應該比這個要兇的多。”
我深吸一口氣,張松說的沒錯,以這小女孩這種程度的牌靈,被老公雞啄一下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顯然還有一個更兇的牌靈。
我看了看張松,“公雞引不出來她,這家伙也要跑。”
我話還沒說完,小女孩就詭異地消失不見,剩下兩只公雞在牌樓下面打轉。
一時間,我有些無奈,有些后悔直接用公雞了,只引出個小的,大的怕是不會出來了。
我看了看亭子里面還在和周公下棋的老羅頭,想著要不要把他叫醒,問問他有什么辦法。
這個時候,張松卻忽然低聲道:“陳先生,我有個辦法,不過不太確定。”
我目光一凝,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張松道:“沒有解不開的局,對方不僅是要害孔家,還要收拾我們,我們不出去,對方也不會放出底牌。”
“等下我出去把牌靈引出來,后面就靠你了。”
聽了張松的話,我頓時猶豫。
張松說的對,養(yǎng)骨牌的人不僅是要害孔家,還要算計我們,誰要出手毀去骨牌,就要承受他的報復。
加上之前孫若微的事,我也明白這兩件事背后幾乎就是同一個人。
敵暗我明,本身就吃虧,更何況對方早就算計好了,就算張松把牌靈引出來,我也沒有把握滅了它。
“還是我去吧,張先生你來處理后面的事。”我說道。
誰先出去誰的危險就大,我心中清楚,有青木雷決在身,就算滅不了牌靈,我自己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張松只是普通的風水師,沒有雷決護身很難堅持下來。
聽到我的話,張松目光閃爍了一下,最后點點頭。
我深吸一口氣,左手掐起雷決,右手并指成劍,直接從眉心中抓出了一點神光,拍到了張松的手心上。
“張先生,交給你了,要是我有什么問題,你喚醒我。”我留了個后手,若是我真是中了什么圈套被上身之類的,張松可以用神光把我打醒。
我站起來,直接走到了牌樓下面。
看著上面愈發(fā)朦朧的牌樓,我伸手拔下一只老公雞的尾羽,甩手就射向了牌樓。
砰!
羽毛碰到牌樓的瞬間,一陣凄厲的聲音驟然響起,幾乎要刺破我的耳膜。
這聲音尖銳中透著怨毒,一個穿著白衣的小女孩憑空出現(xiàn),對著我的脖子就抓過來。
我微微后退,左手雷決沒有動,而是用右手持辟邪印拍向小女孩。
辟邪印是風水師常見的一種印法,威力雖然不如我家祖?zhèn)鞯那嗄纠讻Q,可勝在方便沒什么消耗。
小女孩被我的辟邪印一拍,頓時倒退飄了出去。
緊接著,她似乎穩(wěn)住了身子,再次向我沖過來。
我早有準備,不慌不忙的和小女孩周旋,看起來就像是擂臺上比武一樣,轉轉挪移,只是在這墓園里面顯得有些詭異恐怖。
周旋了將近十分鐘,我眼角飄到了牌樓上,在那孔字的上面,似乎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黑氣。
趁著這個時候,我用辟邪印將小女孩拍飛,右手卻突然抓住了地上的一只老公雞,兩指一捏,一道血劍從老公雞的雞冠上面噴出來,直接噴向了牌樓上孔字的地方。
驟然間,孔字瞬間被雞血染上,一片漆黑籠罩,緊接著,一陣莫名的狂風吹起來,卷起地上的塵土,遮天蔽日。
我雙腿用力,扎好了馬步,穩(wěn)住身子。
這個時候,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比剛才的小女孩不知道要濃郁多少倍,幾乎是剛一接觸,我就有種渾身血液都要被凍僵的感覺。
可怕!
這是我腦海中第一個反應,比起孫若微公司的那個紅衣煞來,都要強大的太多。
“多管閑事,死!”陰冷怨毒的聲音在我四周環(huán)繞,彌漫的塵土讓我看不清任何東西,只能閉上眼睛以六識感應。
“害人不淺,該死的是你!”我回了一句,左手青木雷決毫不猶豫的拍向左側。
一陣雷光爆閃,我左手一陣冰涼發(fā)麻,收回來的時候,左手上面已經(jīng)布滿了一層寒霜。
“到有幾分本事……”那怨毒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過還是要死!”
話音剛落,我就感覺到自己后背上一股大力傳來,左手的青木雷決也不穩(wěn),整個身體倒在地上。
不等我反應過來,就看到那個白衣小女孩獰笑著撲過來。
剎那間,我腦海中一片混沌。
整個頭都疼痛欲裂,好像被人用斧子砸開了一樣,劇烈的痛苦,讓我在地上不斷地打滾。
無時無刻傳來的痛苦,更是讓我沒有辦法掐出雷決,只能痛苦掙扎來緩解。
我知道若是再不反抗,一旦被上了身,我就必死無疑!
養(yǎng)骨牌的人也不會允許我活著,或許明天就會有人發(fā)現(xiàn),一個少年被嚇死在墓園里面。
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腦海中傳來一股清明,精神一震!
是張松!
他把我的神光拍了回來,趁著這個機會,我雙手同時掐起雷決,直接按在了自己中上丹田兩處,一聲凄厲的慘叫響起,我能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
抬起頭,我看到那小女孩的身影飄在外面,扭曲模糊,顯然是差點被我的雙重雷決給滅了。
這還是在我的身上,若是剛才在外面,她早就魂飛魄散了。
我看了看還在卷動的塵土,抬頭看向牌樓,“現(xiàn)在輪到你了!”
我深吸一口氣,直接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噴出一點血液,在自己的眉心上一摸,抓出一道神光,按在了血液上。
右手沾著血液,直接在老公雞身上畫了一道符。
這符是風水術中的至高禁符之一,叫做傷壽符,每畫一次,都要損失一年的壽命。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威力才強大,畫完最后一筆,我整個人頓時虛弱下來,好像被抽干了力氣一樣。
我抓著老公雞,直接扔向了牌樓的孔字。
老公雞掙扎中撲騰著翅膀飛過去,對著孔字狠狠一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