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若微的聲音帶著一絲害怕,顯然之前的事給她造成了一些影響。
而且這個影響還不小,不然不至于在電話中都聽出她的害怕。
我心中一凜,突然想起昨天自己接到的那個沒有人說話的電話,當時我卻沒在意。
可現(xiàn)在看來這個電話卻有問題,說不定還是故意打過來的。
思前想后,我還是覺得和那個害孫家的人有關(guān)。
除了這一點,我也想不到別的了。
略一沉吟,我說道:“不用擔心,沒什么大事,你們在醫(yī)院盡量不要出去,也不要回家。”
“我記住了,陳先生,那你也要小心……”孫若微有些靦腆的說道。
我嗯了一聲,又叮囑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對方顯然還要做點什么,這個不得不防,等處理完孔家的事,我還要去找一下孫若微。
必須把事情徹底的解決,否則還不知道對方會說出什么事情來。
這個時候,老羅頭還有孔祖德等人走過來,看我站在牌樓下面,老羅頭道:“皮子,完事了吧?咱們走吧。”
張松則是對著孔祖德拱拱手,說道:“抱歉了孔家主。”
孔祖德擺擺手沒有在意,畢竟之前也請了好幾個風(fēng)水先生都沒看出什么,對于我和張松,他也沒抱什么希望。
我抬頭看了一眼牌樓,朗聲道:“孔家主,我應(yīng)該是看出了一些問題。”
聽到我的話,張松、老羅頭還有孔祖德同時一愣。
張松面色不變,孔祖德臉上卻猛地露出喜色。
他走上來抓住我的手,激動道:“陳先生,您真的看出來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誰要害我孫子?”
我抽回手,搖頭道:“是誰害你家不知道,不過問題找到了,出在這牌樓上。”
說到這里,我看了一眼臉上透著恍然的張松,顯然他之前也忘了這牌樓。
實際上這牌樓太顯眼了一些,幾乎讓人想不起來,若不是開始牌樓上發(fā)現(xiàn)的死貓,我恐怕也就錯過了。
這個時候,張松卻瞪大了眼睛,抬起手指著牌樓,失聲道:“這……這是骨牌!”
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也知道骨牌。
老羅頭也是臉色微變。
顯然他也知道骨牌是什么。
只有孔祖德一臉的迷茫,“骨牌是什么?這牌樓是用漢白玉加上大理石做成的。”
張松深吸一口氣,看了看我之后才面色嚴肅的沉聲道:“這骨牌,是用人骨做成的。”
“當然不是這牌樓,你這牌樓建造最少也有二十年了,那骨牌是用人頭骨磨成的粉末做成的行牌,沾了五毒七怨,之前上面的死貓應(yīng)該就是被骨牌吸引過來的。”
張松盯著上面的牌樓,神色愈發(fā)的凝重。
孔祖德看向我,“陳先生,有解決的辦法么?”
我略一猶豫,看了一眼張松,他搖搖頭,顯然是只知道沒有辦法解決。
在孔祖德詢問的目光中,我微微點頭。
雖然這件事有些麻煩,可為了找到爺爺,我必須盡力一試。
“孔家主,辦法是有,不過還需要一些東西。”
聽到我的話,孔祖德連忙道:“你要什么東西,只要不是那種買不到的東西就沒問題。”
我擺手道:“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需要兩只十年以上的公雞,活的,縣城里未必有,你可以讓人去鄉(xiāng)下買,十年以上的公雞很好辨認,雞冠上面有一點黑色的就是了。”
“最好晚上之前就弄到。”
孔祖德點頭:“沒問題,我現(xiàn)在就讓人去買。”
這個時候,張松忽然道:“陳先生,不知道在下是否可以跟你一起見識一下?”
聽到張松的提議,我愣了一下,還不等我說話,老羅頭就哼了一聲,“憑啥讓你跟著?這局是我們皮子看出來的,你該干嘛干嘛去!”
老羅頭的話很不客氣,張松卻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而是微笑看著我。
我沉吟片刻點點頭,說到底我心里也不是很有把握,張松是個老江湖,晚上有他在或許會有些把握。
看到我同意,張松道:“多謝,晚上見。”
說完之后,張松就離開了。
老羅頭撇了他的背影一眼,撇嘴道:“真會裝!”
這個時候,孔祖德剛打完電話,走過來道:“陳先生,我已經(jīng)安排下去了,讓人多買幾只,以防萬一。”
我沒有拒絕,孔祖德能有這么大的家業(yè),和這份謹慎是分不開的。
“兩位沒其他事的話,一起吃個便飯吧。”孔祖德開口邀請。
老羅頭嘿嘿一笑:“沒問題,老頭子有時間沒吃過大戶了。”
孔祖德隨之一笑。
我和老羅頭跟著孔祖德回到了孔家,孔祖德立刻安排了一桌豐盛的筵席,光是菜就有將近二十個,謝絕了孔祖德喝酒的提議,我讓孔祖德安排了一間客房休息。
剛準備躺下休息養(yǎng)精蓄銳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還是孫若微。
怎么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我皺眉接了電話,里面頓時傳來孫若微有些怯怯的聲音:“陳先生,您現(xiàn)在忙么?”
“孫小姐,你有什么事直說就好。”我也懶得拐彎抹角,孫若微三番兩次來電話,不是有重要的事才有鬼了!
聽到我的話,孫若微沉默了一下,開口道:“陳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確實是有件比較棘手的事需要您幫忙……”
我聽的出她話中的猶豫和無奈,想來是對我來說也是有些麻煩的事。
不過孫若微既然開口了,我也不想拒絕,“沒關(guān)系,你說吧,力所能及。”
“陳先生,您能來醫(yī)院一趟么?剛才我收到一個包裹,里面是個死貓……”
孫若微的話還沒說完,我就悚然一驚!
死貓?
“是什么顏色的貓?”我沉聲問道,心中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是……是黑色的……”
我心中頓時一沉。
黑貓?
大概率或者說肯定就是孔家祖墳牌樓這一只,怎么會到了孫若微那里?
難道是孔祖德?不太可能,他應(yīng)該不會作這樣的事情。
還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