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主,我們進去看看吧。”張松看了看四周后突然道。
孔祖德點頭,帶著我們進了牌樓里面。
“祖墳里面有三十七座,最老的一位是我高祖父,他老人家那時候還是個有功名的秀才,之后的就是我太爺爺,我爺爺父母等等,都是我們孔家的祖輩,只可惜到了我這一支,就剩下云庭一支獨苗了……”孔祖德一邊走一邊介紹。
我點點頭,孔家家大業(yè)大,就剩下孔云庭一個繼承人,實在是令人唏噓。
“這片就是祖墳的全部地方了,幾位隨意。”孔祖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張松率先走出去,觀望著四周。
老羅頭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皮子,你看看吧,風(fēng)水上的事我不太懂就不摻和了,我得和孔家主喝茶去。”
老羅頭拉著孔祖德走到旁邊的房子里面。
祖墳這里,就剩下我和張松,我也開始打量四周,這里是按照先天演卦排列,其中上爻為離卦,下爻為乾卦,在六十四卦中,叫做火天大有,大概可以解釋為,走夜路太黑了,因為自己手里有火把,追隨自己的人多了,自己的勢力就會壯大,就會達到大有的狀態(tài),大家就會擁戴你,來領(lǐng)導(dǎo)大家。
孔家能夠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這祖墳的風(fēng)水的確功不可沒。
四周的樹也種的很講究,都是清一色的紅松,粗細(xì)高低都差不多,看著令人賞心悅目。
“陳先生,有什么發(fā)現(xiàn)么?”張松走到我旁邊,面帶笑意。
我搖頭。
這孔家的祖墳不只是我們兩個人看過,孔祖德之前也請了好多風(fēng)水先生看過,并沒有人看出有什么問題。
張松笑了笑:“陳先生,這里是乾離之卦,問題怕不是在墳中,只能是這墓園的周圍,或許是埋了什么東西也說不定。”
聽到他的話,我忍不住一愣,這話怎么有些似曾相識?
之前孫若微的事,就是有人埋了煞根,差點害死孫若微的媽媽,孔家的事會不會也是這樣?
“張先生想必是有發(fā)現(xiàn)了?”我看向張松。
張松一直都是面色穩(wěn)重,胸有成竹的樣子,看起來城府很深,這一點值得我學(xué)習(xí)。
聽到我的話,張松呵呵一笑,指了指四周的松樹說道:“這些樹也是按照星位排列,一樹應(yīng)一人,陳先生知道是哪棵樹么?”
我深深看了張松一眼,他這是拿話將我。
他看出來了,我若是沒看出來,那就是丟了爺爺?shù)拿孀樱还芪覡敔敽退麕煾甘欠裼羞^節(jié),我卻不能丟了爺爺?shù)拿孀印?/p>
孔祖德的孫子,應(yīng)在震位,震為第三位,也是從位,孔祖德在乾位,所以孔云庭在震位,震位在西南,我轉(zhuǎn)身看向西南角,那里靠近外面的林子。
“張先生,一起去看看吧。”我說了一聲,直奔西南角落。
張松跟在我后面,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我想一定還是沒有什么變化。
西南角落,有一顆稍微低那么幾分的紅松,這紅松比起其他的樹來也稍顯瘦弱,毫無疑問,如果有什么東西,肯定就是在這棵樹下面。
張松走過來,低頭抓了一把紅松下面的土,忍不住皺起眉頭。
“陳先生,這土不像是動過的,這些都是老土,和周圍的土一樣。”張松擰著眉頭,將土扔下去。
聽到他的話,我也蹲下來看了一遍土,的確是和周圍的土一樣。
其實細(xì)想也就知道,之前孔祖德請來的那些風(fēng)水先生肯定也都查過了,細(xì)節(jié)之處也不會放過,就是我們再這么看下去估計也不會有什么收獲。
張松顯然是早就有預(yù)計,所以才這么淡然。
“陳先生,張某放棄了。”張松苦笑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看到張松這么果決,我愣了一下,也搖搖頭放棄了,畢竟該看的都看過了,該想的辦法也都想過了額,無能為力就是無能為力,雖然我也早有預(yù)計,可卻還是有些失落。
看著四周錯落雅致的墓園,周圍除了樹還有野花,鳥語花香,如果不是墓園,倒像是個修養(yǎng)的好地方。
剛走了幾步,我心里面一突,頓時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實際上從剛來到這墓園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勁,只是之前沒有這么嚴(yán)重,可現(xiàn)在看到這幅景象,頓時警惕起來。
墓園是埋死人的地方,自然就有陰氣,就算是白天進墓園,也會感覺到陰涼一些,我們這些精通風(fēng)水的人更是感覺濃重。
難道這里不是墓園?
我看向后面的二十多座墳?zāi)梗闹械囊苫笤絹碓綕狻?/p>
“陳先生,怎么了?”張松忽然停下轉(zhuǎn)過身來問道。
我搖頭,“張先生先回吧,我再走走。”
張松詫異地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我沿著墓園走了一圈,心中越發(fā)的古怪起來,這墓園各種風(fēng)水布置一點都沒錯,甚至還精妙的很,許多地方的都和爺爺教我的很相似。
爺爺曾經(jīng)說過,乾離之卦,卦心在左,左為上陽,陽在朔方……
我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門口的牌樓,剛進來的時候,牌樓上面有只死貓,之前以為是巧合,可現(xiàn)在一想,問題很有可能出在牌樓上!
想到這里,我心中一動,走到牌樓下面,抬頭看去。
死貓已經(jīng)被保安清理干凈,上面看著也很干凈,至少用眼睛看著市這樣。
可我分明感受到一股怨氣凝聚在上面,久聚不散,而且這怨氣好像還有些熟悉的樣子。
恍惚中,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這分明就是……
叮鈴鈴!
手機鈴聲打斷了我的思路,拿出手機,顯示的卻是孫若微。
“陳先生,您在忙么?”孫若微的聲音從話筒里面?zhèn)鞒鰜怼?/p>
“孫小姐有事直說就行。”我也沒有廢話,一邊盯著牌樓,一邊想著孫若微找我還有什么事。
她家里的煞根已經(jīng)被我拿走,她母親還在醫(yī)院休養(yǎng),這才過了一天,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才對。
“陳先生,我今天早上接了一個電話,對面什么話都沒說就掛斷了,我感覺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