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個七尺男兒,但是鬼怪這種東西還是從心底里抵觸的。
這可千萬別讓我給碰上??!
想想就害怕,此時的白玉清覺得街上所有的人看上去都不太面善。
反正今天五千兩銀子也沒還還賺了個血參,所以白玉清早早地就關(guān)了門,把自己關(guān)在那小院子里。
吃過晚飯后,看著那剛開始寫的詩,心里卻還是止不住地想起那鬼修。
完全集中不了精神??!急的白玉清抓耳撓腮。
經(jīng)過好一會的思想斗爭,白玉清放棄寫鳥了。
先讓自己平靜下來再說,白玉清開始想象自己在一座宏偉的寺廟中,周圍一座座佛像栩栩如生。
莊嚴寶相的釋迦牟尼,慈眉善目的觀世音,怒目而視的金剛,開懷大笑的彌勒佛,還有那姿勢各異的十八羅漢.......
漸漸地,白玉清的心境慢慢平復(fù)下來,他的眉心一個藍色的印記慢慢顯現(xiàn)。
等白玉清回過神來,桌上的紙張上,一首莊嚴宏偉的詩早已完成。
雄踞中軸鎮(zhèn)末端,蓮花盤坐目前觀。
渾身聚寶靈光祐,只掌托珠瑞氣遄。
無我無常終徹悟,大悲大智冇貪歡。
虔誠練就如來夢,普度蒼生濟涅槃。
又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詩給寫了,為什么自己什么都記得?白玉清心里暗暗吐槽道。
看外面天都黑了,實在害怕的緊的白玉清病急亂投醫(yī),將那首詩貼在了小院的門上。
還鄭重其事的拜了三拜,嘴里不停念叨著,“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這才安心的回房睡覺去。
夜色漸濃,入夜微涼。
濃厚的烏云遮住了月亮,使得這個夜晚更加的黑暗。
大家忙碌了一天都已經(jīng)歇息下了,整個白泉鎮(zhèn)格外寂靜,只有偶爾響起的打更人的敲鑼聲引來一兩聲狗吠,白泉鎮(zhèn)外,一道黑光呼嘯而來最后墜落在小鎮(zhèn)上。
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在黑光消失的片刻功夫,又是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鎮(zhèn)上。
此人中年模樣,原本精致的道袍此刻已經(jīng)破爛不堪,但他毫不在意。他警惕的環(huán)顧四周,黑夜中那如鷹隼般的眸子能看破一切虛幻。
“陰星瞳,你跑不掉的!”說罷中年男子雙手結(jié)印,指尖金光纏繞,雙手飛舞。不消片刻一座八卦陣便憑空出現(xiàn)。
緊接著他嘴里念念有詞,八卦陣的離字發(fā)出金光。
“這邊?看你往哪逃!”中年男子看了眼西南方向,化作一道金光向遠處掠去。
“殺千刀的臭道士,追了我三天三夜還不肯罷休。”黑光之下露出一張白皙的面龐,嘴角的血跡給了他一種邪魅的感覺。
身上不少地方還滲著血,偶爾觸動到傷口的疼痛都會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待我陰星瞳回到星冥閣,他日定要你清衍宗雞犬不寧。”他喃喃自語道。
突然他猛地回頭,臉色一沉。“那臭道士怎么這么快就追過來了?不行,這樣下去跑不掉,我的先補充點血氣才行。”
陰星瞳當初本來只是低調(diào)進入鴻鵠州尋找些東西,沒想到運氣這么差碰上了清衍宗的長老,結(jié)果就被一路追殺。
只要讓他逃過這一劫回去定要狠狠地報復(fù)才行,不過當務(wù)之急還是。
陰星瞳四下張望,最后認準一處偏僻之處降落了下去。
落地后抬頭一看,是間書坊。
“玉清書坊?就這了!”
陰星瞳感覺到里面有活人的氣息,而且那個臭道士就在身后,必須要抓緊才行。
來不及猶豫他直接推門進入。
書坊里漆黑一片,什么都沒有,他趕緊加快腳步向里走去,他感覺到那個人就在里屋。
可就當他進入小院,準備大開殺戒時,忽然一股難以形容的危機感撲面而來。
他全身的細胞都在向他傳達一個信息——快跑!
這是怎么回事,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存在?。?/p>
他可是后天之境的強者,這些年遇到過無數(shù)敵人,其中不乏后天境的佼佼者,卻從沒有一個人能給他如此大的壓迫感。
冷汗浸濕了他的后背,強大的壓迫感使他不敢輕舉妄動。
突然間,月光破開云層灑向大地,視線一下子清晰了起來。
陰星瞳看到小院臥房的門上好像貼著一張紙,上面還寫著些什么。
可還等不及他細看,只見那張紙突然冒出無邊金光,一下子就將整個小院和書坊籠罩其中,耳邊仿佛傳來虛無縹緲的梵音。
還沒等陰星瞳反應(yīng)過來,無邊金光在庭院中凝聚成一尊佛陀,手拈蓮花,眼眸半闔。
“大膽妖孽,膽敢擅闖書坊重地,我要你原形畢露!”
“大威天龍,大羅法咒,般若諸佛,般若吧嘛轟!”
話音剛落,只見那佛陀手中一個“卍”字迎面而來,在空中越變越大,當頭壓了下來。
“不?。?!”陰星瞳大駭,拼盡全力想要抵擋片刻,可卻如同螳臂當車,不堪一擊,瞬間被金光湮滅化為塵埃。
“嗯?”
剛追到玉清書坊的中年道士看著手中的八卦陣瞬間被打散,心中也是極為震動。
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書坊,剛才那一瞬間,他從里面感覺到一股無上的威壓,陰星瞳的氣息幾乎在一瞬間就被抹殺掉了!
難道里面住著什么絕世高人?卻不知是正是邪,還是遠離為妙,以免波及到自己。
想到這,那中年男子身形爆退,向遠處掠去,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隨著那中年男子離開,小鎮(zhèn)又恢復(fù)了平靜,好像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第二天一早,白玉清剛推開門,就看到院子中間好像有什么東西。
走近一看居然是一千兩銀票和一個令牌一樣的東西。
白玉清茫然的環(huán)顧四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撿起銀票和令牌翻看起來。
銀票只是普通的銀票,而那塊令牌上只有一個姬字,再也沒有任何信息了。
就在白玉清疑惑時,外頭傳來一陣敲門聲。
“白詩人,白詩人在嗎?”
是那個信官,白玉清趕忙出去開門。
這種信官遍布青龍界各地,負責運送信件和貨物,隸屬于青龍鏢局,背后勢力深不可測。
白玉清邊開門便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這是昨晚就準備好的打算寄給白小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