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之間并不熟悉,你有何事?”
看著面前的王賁,于果其實從內(nèi)心深處早就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一種排斥感。
此人將來在統(tǒng)一六國當(dāng)中,會起到很大的作用。
對于公主的愛情上面,他占據(jù)不到太多的優(yōu)勢。
所以在于果眼里,這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綠帽男。
王賁眼神深沉的看著他。
“我多謝你出手把公主的雙腿治療好,但是我今日要告訴你,公主乃是千金之軀,不可如此隨意外出。”
聽到這話中意思,顯然就是在興師問罪。
于果根本不在意,因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出來了,櫟陽完全沒法眼前這個未婚夫王賁放在眼里。
其實現(xiàn)在的公主年紀并不大,腦海當(dāng)中思考的事情,自然不像成年人那么復(fù)雜。
而王賁看起來快有三十多歲的樣子,早也是一位成熟穩(wěn)重之人,他所考慮的事情,必然就不會像公主那么膚淺。
那是今日貿(mào)然站出來,就是為了警告于果,不要再帶著公主出來亂跑,很顯然并不是他的作風(fēng)。
“王統(tǒng)領(lǐng),我可以給你打開天窗說亮話,公主愿意做什么事情,跟你沒有關(guān)系,你也沒有資格控制公主的人身自由。”
于果此話說的簡潔明了,他要表明態(tài)度,王賁在他面前,根本算不上什么。
而見到他如此不屑,王賁心中一時火起,竟然壓低聲音警告了起來。
“本將再次告訴你,如果以后再把公主帶出來,你一個小小的太監(jiān),必然腦袋不保。”
顯然這是在用生命危險來威脅于果,或許他真的在乎公主的安全,但是他這樣做,其實是做了一個愚蠢的選擇。
于果本來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有些事情只要不太計較,他沒有必要追根到底。
但是今天的王賁似乎并沒有明白這個道理,用高高在上的語氣來警告自己,那便是觸摸了自己的逆鱗。
于果這脾氣,如何可忍?
“呵呵,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小小的帶兵之人,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慚,那我今日便直接告訴你,我和公主之間的事情,任何人一概不得干涉。”
留下這句話之后。
于果轉(zhuǎn)身帶著公主和秦舞陽,揚長而去。
看著他們?nèi)顺酥R車遠去,王賁頓時氣的咬牙切齒,眼中的怒火,更是難以隱藏。
“于果啊于果,你想和我王家作對嗎?”
王賁一聲咆哮之后,一槍挑出去,當(dāng)即貫穿了一棵大樹。
他惡狠狠的盯著那支槍,把那棵大樹當(dāng)成了于果,“小小匹夫如此大膽,我王賁豈會由你胡來?”
一條計謀。
頓時在心中產(chǎn)生……
咸陽宮。
一個白衣書生,面無表情。
“你今日叫我前來,就是要讓我親自,用我的筆來給你歌功頌德?”
書生的表情如此的冰冷,哪怕他面對的是高高在上的秦王。
而當(dāng)他說出此話之時,他已經(jīng)表達了自己的態(tài)度。
他不可能屈服在秦王的威嚴之下。
“我之所以會來到此地,那是因為我要悼念摯友,雖然他沒有能完成他的使命,但是他的勇氣,如同是一座豐碑,會永遠鐫刻在歷史上。”
書生如此滔滔不絕,嘴里面贊嘆著一個人。
而聽到他如此的贊嘆。
端坐在面前的秦王,表情竟然變得越來越難看。
“你所悼念之人,可是行刺寡人的荊軻?”
當(dāng)這句冰冷的話,從秦王嘴里說出之時,整個大殿之上,好像瞬間被壓低了好幾度。
在場的文武百官,個個面面相覷。
沒有人敢抬起頭直視秦王的眼睛,因為他們感受到一種無盡的殺戮,正在秦王的心中蔓延著。
“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但他是秦國最大的敵人,他想要刺殺寡人,雖然失敗了,他所帶來的影響,可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說明白。”
秦王用自己的方式,和面前的這個白衣書生,來形容另外一個人。
而聽到秦王如此一說,白衣書生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好像并不贊同秦王所說的一切。
“他之所以會冒險來刺殺你,那是因為你的暴政,已經(jīng)把天下的百姓逼進了角落,如果你不死,天下無數(shù)的人就會人頭落地。”
此話一出。
頓時如同驚雷。
把大殿里面的所有人,下得膽戰(zhàn)心驚。
“混賬,你敢如此說大王,真是不知死活,拉下去砍了。”
一個宗親老臣沖出來,就要手撕白面書生。
可秦王抬起手,喝止了他。
“他是燕國之人,不用遵從秦國之法,待天下一統(tǒng)之時,他便可明白寡人之苦心,此時何須著急。”
眾人愕然。
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秦王。
人人都知道,秦王是一個性格暴躁的君主,面對觸犯天威之人,向來都是毫不留情。
可今日竟然為了這白面書生,能如此網(wǎng)開一面,實在太過奇怪。
但秦王的話剛說完,那白面書生竟然又嘲笑了起來。
“你秦國想要一統(tǒng)天下,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面對如此嘲笑。
秦王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反問一句,“寡人有如此壯志雄心,大秦又如此實力,有何可笑之處?”
幾百年的蟄伏。
就為了在不久的將來,橫掃六國。
如今時機馬上就要成熟,秦王才會有如此之魄力,說出一統(tǒng)天下之言。
卻被一個書生文人,說的如此不值一提,他想知道個中緣由。
“你既然看不起寡人,那就說出你的理由,讓寡人看看,這件事到底有何等艱難?”
面對秦王的追根問底。
那個白面書生不但沒有任何的后退,反而一臉鎮(zhèn)定,反駁起來。
“除了秦國之外,其余六個國家,每個國家制度不一,生活習(xí)慣和行為規(guī)矩,全然形式各樣,憑你一句簡單的統(tǒng)一,豈可讓天下臣服?”
此話如此尖銳,確實是一個深刻之難題。
浩浩神州,萬千土地之上,生活著各種各樣的人,遵循著各種各樣的規(guī)矩。
想要朝夕改變,勢必難如登天。
可秦王聽了竟大手一揮,浩然正氣般說道,“這有何難,書同文,車同軌,統(tǒng)一度量,便可一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