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有人取暖把房子點著了,沒有熱源,極度嚴寒的世界里,不到三分鐘人體恒溫便會下降,最多兩個小時便會徹底凍死。
不過對現(xiàn)在的葉塵來說低溫算不上任何威脅,照常去廚房煎個培根加蛋,然后倒點牛奶放進微波爐里熱好,一頓簡單豐富的早餐就準備好了。
所有幸存者們的食物開始耗盡,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沒有儲存習慣的一些人,開始挨餓。
災變第六天,嘭——!一具空降的尸體墜落下來,混亂,開始了。
公寓五層,一家住戶冒出滾滾濃煙,緊接著,慘叫聲響徹天地之間。
挨餓的錢鋒跟陳國紳等人,帶著小弟開始挨家挨戶掠奪食物,明搶般的行為,讓很多鄰居直呼畜生。
葉塵記得,就是在這天,錢鋒跟陳國紳結為同盟,幾人由上而下,清理每一家住戶的存糧。
差不多這個時間,他們聚集去了一樓,準備搶奪資本大戶房東張大媽的余糧。
葉塵收拾好裝備,穿上國家級專業(yè)防寒服,準備前去復仇。
二樓的陽臺口,他從一家開了房門的入口進去。
風,冷颼颼的,葉塵身上貼滿了暖寶寶,但還是覺得打心底的冷。
過道殘破不堪,這是棟公寓樓,大部分空間都用來制作出租房,狹小的過道堆滿了生活垃圾,是這幾天住戶們囤積下來的。
“不對啊,二樓怎么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葉塵看著房門緊閉的二樓,感覺好像由于自己重生,一些事情已然發(fā)生變故。
上了三樓,一句女子的驚呼聲從遠處傳來。
“不要,那是我家最后的糧食了,求你們放過我跟我老公。”
陰森森的笑傳來,“不僅是食物,還有你這個美人,現(xiàn)在也歸我所有了。”
前面的過道響起了爭斗聲,聽上去不少人,葉塵躲在一堆垃圾后面,靜觀其變。
沒一會,四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一名女子跑的急,突然腳下一扭,哎喲一聲摔在地上。
同伴忙扶起她,趁這空隙,七八個手持棍棒消防斧的男人圍了上來。
“劉大寶兄弟,我勸你識相點,在我手下做事不好嗎?為什么總喜歡逃跑。”領頭男子步步逼近,雖然帶有口罩,不過沙啞兇狠的嗓音,讓所有人都下意識膽怯。
“鋒哥,我求求你,放我跟我老婆一條生路吧,就當個屁一樣。”
沒錯,此人便是葉塵前世的仇人之一——錢鋒!
劉大寶跪在地上,對著錢鋒乞求著磕了好幾個頭,“你喜歡成熟一點的女人,這個事情鄰居們都知道,要是我老婆落在你手里,一定沒有好下場……”
“放你娘的狗屁!”
不等說完,錢鋒一鐵棒直接甩在了劉大寶腦袋上,血液濺射到墻上,倒下的劉大寶嘴里不停吐著血沫,身體機械般抽搐。
錢鋒見狀臉上露出殘忍的興奮,“你們沒聽見收音機里說的嗎?軍隊已經(jīng)撤離城市,他們已經(jīng)不管民眾了,全世界都是一片混亂!跟著我錢鋒混的,吃香喝辣,違逆我的,只有死路一條!”
錢鋒的目露獰笑,嗖——!,一支箭矢突然射出,直指錢鋒的面門。
錢鋒來不及反應,仿佛被鐵棒打中腦門,身體向后直挺挺的倒去,像個玩具一般。
“怎、怎么回事,發(fā)生了什么?”
他的小弟們看見老大身死,面面相覷,甚至還不知道殺人兇手在哪。
“趕緊跑?。?rdquo;一個機靈的手下大喊一聲,幾人嚇得四散而逃。
蹲在地上逃難的三人,看見葉塵從垃圾袋后面走出,背著一把強力弩,戴著黑色口罩帽兜,像個殺手。
“謝謝大哥了!”一名女子投來感激的眼神。
“滾!”沒有廢話,葉塵一句話就嚇得三人落荒而逃。
他走過去檢查躺在地上的錢鋒,這位狠人臨死前的表情,是一副不甘心的摸樣。
末世兩老大之一的錢鋒,被葉塵解決。
“剩下的,就是那個陳國紳跟那些小卒了吧。”他幫強力弩上好箭矢,重新往更高層走去。
有些意外的是,搜尋了一天都沒有找到陳國紳的人影,似乎錢鋒死后,公寓樓里的強盜團伙就消失無蹤。
下午兩點,他回到改造房車享用下午茶。
此時,公寓樓一層,三個落魄的逃難者敲響房門,開門的是躲在這里的其他公寓住戶。
客廳的中間,擺著一個人高的燒柴火爐,上面有一個大鍋,里面咕嚕嚕的不知煮著什么。
火爐面前,是穿著貂皮大衣,左手擁右手抱的陳國紳,多日不見的他,面紅耳赤,過的那是相當滋潤。
房東張大媽的女兒被他擁在懷里,自家老婆坐在一邊,標準的整容臉上,滿是鄙夷跟厭惡神色。
又見有三位避難者進來,陳國紳面露不悅,“怎么了,真當我這是慈善機構,是個人都想進來湊熱鬧?”
“阿勇,看你干的蠢事。”陳國紳的一名手下,給開門男子一個響亮的耳光。
阿勇不敢吱聲,目露兇相準備驅逐三人離開。
“別啊,陳大哥,我能掃地做菜,還、還能暖被窩,留著我下來有用的。”三人中的一名女子,流著淚水,跪在地上懇求。
外面天寒地凍,又沒有食物,她出去只有死路一條。
“薛雪,你也太不要臉了吧,你老公才剛死……”逃難者中唯一的男子,看不慣女子的作風。
陳國紳斜眼看向他,頓時慫了,嚇得同樣跪倒在地,“陳、陳大哥,我也有用的,你知道嗎?錢鋒兄弟帶人在公寓樓大開殺戒了,我可以做你手下,到時幫你對付他們。”
男子透露情報,希望用這些換取自己留下的資格,“而且我們剛剛逃難下來時候,發(fā)現(xiàn)有一名陌生人闖進公寓樓,穿戴一身高級裝備,還有弩箭,見人就殺!”
男子隱瞞了一些實情,把葉塵說的十惡不赦,跟個有精神病的殺人狂一樣。他清楚,只有描述的越可怕,自己留下的機會才越大。
“真是這樣嗎?”陳國紳用慵懶的目光,打量著剩下兩人。
“對、對的。”男子的老婆跟女子愣了一下,半猶豫的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