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皮本子上清楚地記錄了十二家的姓氏。
原來這十二家分別與十二生肖相對相應(yīng)。
趙家對應(yīng)子鼠,錢家乃丑牛,孫家為寅虎,李家是兔木。
看到這,我看到了師姐的名字。
洛紫萱對應(yīng)辰龍,屬土命格。
至于剩下的七家分別是吳鄭王馮陳諸衛(wèi)。
他們對應(yīng)的是巳蛇火,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狗,亥豬。
既然師姐也留了信件,說我可以下山。
那么這一次,我正好去拜訪下剩下的十一家,把他們從我們這兒討得的好處全都要過來!
中午時(shí)分,我終于確定師姐不會回來了。
可我真的想再見她一面!
拿出手機(jī)撥打師姐的電話。
可一連串的忙音傳來,每次都是無法接通。
師姐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好像刻意在躲我。
“師姐……你怎么這么狠心呢?”
我心中一陣難過。
正當(dāng)我發(fā)愣時(shí),門口突然一陣砰砰巨響,有人過來敲門。
“誰?。?rdquo;
我心中激動,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向大門。
“師姐,是不是你回來了?”
我一把拽開房門,探頭往外看。
一只銀光閃閃的匕首直接刺向我的胸口,若不是我反應(yīng)的快,差點(diǎn)被這東西刺穿胸膛。
我后退兩步,瞪著面前的白影。
只見一個(gè)人形的紙?jiān)藵M面涂的慘白,嘴唇通紅扯著一抹極為詭異的笑容。
扎紙人的手中還捏著一柄匕首,尖端寒芒咧咧,又一次猛向我撲了過來。
“誰?”
這種紙?jiān)巳宋乙娺^不少,不過都是燒給死人的。
我曾在師父的口中聽過,特殊的扎紙匠是可以將紙人糊的活靈活現(xiàn),甚至還可以驅(qū)動作為傀儡與人搏命。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會動的紙?jiān)恕?/p>
不過紙?jiān)擞幸蝗觞c(diǎn),就是怕火。
一把火丟過去,這東西便會當(dāng)場燃燒,徹底消失。
不過若是想要控制紙?jiān)?,那么施術(shù)者必須要在附近才行。
我心中一動,環(huán)顧四周。
我周圍很是安靜,并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定下心神,反手掏出一張火符,趁著那紙人向我撲來的一瞬間,將其貼在了他的胸口。
“乾坤震離,坎兌震巽,離隨火致,萬物盡滅,離火走!”
八卦中離屬火,我念動法決,驅(qū)使黃符引來天火。
一枚枚火星從稻草人的胸口蹦發(fā)。
呼的一下直接變把稻草人的胸口給點(diǎn)燃了。
這東西又蹦噠了兩下,可最終還是沒能抵擋離火的濤濤火勢,不到半分鐘便已煙消云散。
地上也僅剩下一團(tuán)灰黑色的草灰。
我心底一驚!
要知我身上有青龍印,跟師父所學(xué)道術(shù)一直被此印壓制,根本無從發(fā)揮。
剛剛我下意識使用了克制之法,沒想到竟然將紙人給毀了。
我立即扒下鞋子查看腳底。
此時(shí)我腳底上的青龍印明顯比之前要暗淡幾分,龍頭處憑空長出一條鐵鏈,死死拴住了青龍的脖子。
大劫已過,我可以使用道術(shù)了!
我心底一喜,恨不能仰天咆哮,高亢狂吼,發(fā)泄我心底的狂喜!
之前被我和師姐的事沖昏了頭,所以我完全忘了青龍印的事。
我度過大劫,青龍印便可被封印大半,我也渴修行陰陽道術(shù)了!
不過現(xiàn)在我還有要事要辦!
我冷笑三聲,走到稻草人身邊用力的捻了捻。
“尊駕,既然人都已經(jīng)來了,又何必藏著躲著呢?不如正面現(xiàn)身,跟我說道說道你是何人?”
我抽出一枚銅錢,對準(zhǔn)了墻頭甩了過去。
砰的一下,墻頭上方瞬間凹下去一塊。
門外傳來一聲巨響,有東西從墻頭墜落而下。
我出門向外看了一眼。
地上只余一攤血跡以及剛剛我甩落的銅錢。
至于剛剛施加咒法之人,已然逃走。
我起身便追,手中銅錢飛散,迅速射向此人的身體。
他悶哼一聲被我打中,身上掉下一塊木牌。
我一腳踩中木牌,再次打團(tuán)出手。
不曾想這家伙竟甩出一物,此物在我的面前瞬間炸開。
煙團(tuán)繚繞,等面前煙霧散去,此人已經(jīng)消失。
“動作還挺快。”
我將木牌子撿起來,上面赫然寫著四個(gè)大字“孫家門客”!
我冷笑一聲,轉(zhuǎn)身退回院子。
又是孫家!
看來是昨天沒來赴約,今天便派人來打探我們的底細(xì)。
只可惜沒能如愿!
突然,房門再一次被敲響。
只是這一次,倒是客氣了許多。
我提起匕首,一把拽開房門,迎面便刺。
站在大門口的孫家主被我嚇了一跳,身子一哆嗦便后退幾步。
“您……您這是要干什么?”
此時(shí)我匕首的刀尖距離他的鼻尖也僅剩下不到半厘米。
我冷冷盯著孫家主,冷淡收回匕首。
“沒什么,就是害怕有歹人上門,所以提前提防著點(diǎn)而已。”
我意有所指。
孫家主可能也聽出來我的意思了,連忙擺了擺手。
我這才注意到,他的一根左手的小拇指上面,竟然包扎著紗布,而且隱隱約約還有一絲絲的鮮紅順著紗布冒出。
我只裝作看不見,默默轉(zhuǎn)回了目光。
“孫家主,今日上門來所謂何事?以你們家人的厚臉皮,屢屢違約,八成不會是來道歉的吧?”
我轉(zhuǎn)身回屋,一屁股坐在木板凳子上。
如今我大劫已過,孫家主在我眼里就是個(gè)屁,我跟他多說一句話都費(fèi)勁。
孫家主也知道昨天得罪我不輕,硬挺著一張老臉跨步進(jìn)院,站在我的面前。
忽然就猛的給我一頭跪下了。
“于小先生,求你高抬貴手,就放過我們父女倆吧!”
我挑了挑眉,冷笑望著渾身發(fā)抖的孫家主。
“哦?我可沒對你們做什么,此話怎講呢?”
孫家主猛抬頭,滿臉絕望地盯著我。
“您都已經(jīng)切掉我們的小拇指了,您怎么能說沒對我們做什么呢?”
“而且……而且您還……”
說到這,孫家主似乎羞于啟齒,半天都沒能擠出一句話來。
我好奇的上下打量著他。
當(dāng)時(shí)看到他的斷指,我就已經(jīng)想到是師姐的手筆了。
八成孫雨欣現(xiàn)在也不好過,肯定指頭也斷了一根。
她可是公眾人物,若是斷了一根手指頭,八成演繹事業(yè)要完蛋。
不過我倒是好奇,師姐還干了些什么事,這才不得不逼迫著孫家主上了門。
孫家主下定決心,猛的在頭上一抓。
一頭雜毛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