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
蘇遠山一臉頹然,坐在椅子上近乎癱軟。
“誰能告訴我,蘇家到底做錯了什么?”
“是不是有人得罪了阿良。”張素雅問道。
蘇遠山猛地一驚,“陳平,他去了虎嘯山莊。”
這時陳平恰好走進別墅。
體內(nèi)殺氣徹底爆發(fā),真正陷入瘋癲。
蘇遠山問道,“陳平,你去虎嘯山莊做了什么?”
“騎大馬。”陳平茫然道。
蘇遠山眼皮狂跳,“說,都和誰騎大馬了?”
“虎爺,于幼薇,還有,還有……”陳平腦子里一團漿糊,遲疑片刻道,“虎爺打電話喊了個叫阿良的東西。”
噗!
蘇遠山直接吐血。
“害人精啊,因為你蘇家沒了。”張素雅一屁股坐地上嚎啕大哭,“早聽我的把陳平趕出蘇家,就沒有現(xiàn)在的事發(fā)生,嗚嗚嗚,我不想死。”
蘇遠山道,“陳平啊,我再三叮囑控制自己,千萬別關鍵時刻犯病。”
“哎……”
蘇遠山后悔把陳平看做福星了,長嘆一聲,“走吧,蘇家容不下你。”
“趕走了你,才顯得我們有誠意,明天好和阿良解釋。”
陳平道,“不走,明天我要和玉琪結婚。”
“你害了蘇家,還好意思癡心妄想。”張素雅忍無可忍,爬起來沖向陳平。
“夠了。”蘇玉琪攔住母親,“是爺爺把陳平當成福星,也是爺爺答應華神醫(yī),讓陳平去的虎嘯山莊。”
“出了事責任全推卸到陳平身上,簡直不可理喻。”
陳平使勁點頭,“嗯嗯嗯,還是老婆對我好。”
“老婆放心,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雖然是瘋話,蘇玉琪還是微微感動,“我明天要是被欺負呢?”
“殺了他。”陳平脫口而出。
蘇玉琪猛地一顫。
無數(shù)次夢見白馬王子保護自己,竟然在陳平身上感受到了。
雖然是精神病發(fā)作帶來的短暫浮云。
可她還是甘愿享受片刻被人保護的感覺。
“陳平?jīng)]錯,讓他安然離開蘇家。”蘇玉琪堅持道。
張素雅咬牙切齒,“不行,綁了陳平送給阿良,能消除阿良的怒火。”
“明天的事我來處理。”蘇玉琪擲地有聲。
“你怎么處理?”
“付出一切,包括身體。”
蘇玉琪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說出來后竟然無比放松。
陳平突然抱住蘇玉琪,“不行,老婆的身體是我的,別人不許碰。”
蘇玉琪第一次被男人近距離碰觸,唰地一下俏臉通紅。
“不許胡鬧。”她推開陳平,走出蘇家別墅,“跟我來,有話跟你說。”
來到蘇家院門外,蘇玉琪給了陳平一摞鈔票。
“希望你能聽懂我的話。”
蘇玉琪自我安慰,然后朝陳平一字一頓道,“我聽說過阿良的為人,好色成性。”
“蘇家如果拱手把產(chǎn)業(yè)讓出去,阿良最多羞辱蘇家人,但是不會趕盡殺絕。”
“李晚云不同,必然被阿良看上。”
“你拿著錢去找李晚云,和她一起離開濱江,永遠不要回來。”
陳平眨巴眨巴眼睛,似乎聽懂了,“老婆,咱們倆一起走吧。”
蘇玉琪推開陳平,哽咽怒吼,“走,立刻離開。”
陳平紋絲不動。
蘇玉琪忍無可忍,再次推開陳平,然后返回蘇家鎖緊大門。
陳平順著蘇玉琪指點的方向,走了幾分鐘,體內(nèi)殺氣被地勢壓制,漸漸恢復神智。
回想起剛剛蘇玉琪關門前一刻那無助的眼神,竟然隱隱心疼。
“該死的殺氣,剛剛玉琪需要我的安慰,我做了什么?”
陳平怒從心起,氣機涌動。
砰的一下!
周身炸開一團濃郁血霧。
路燈光線無法穿透血霧,停留在半空久久不散。
陳平從血霧中走出,目的地李晚云家。
血霧良久才落下,在地面組成了一個鮮紅的殺字。
李晚云家住高級公寓,房子質(zhì)量很好,特別是隔音。
哪怕在家里撕心裂肺地吼叫,隔壁鄰居也聽不到。
“你,你們別過來。”
李晚云面對強闖進來的幾人,喉嚨快喊破了,仍然沒人幫忙。
她絕望了,蜷縮在角落里,拿起剪刀對準自己的喉嚨。
啪!
郭海一腳踢開剪刀。
看見剪刀劃破李晚云的肌膚,不心疼反而獰笑。
“哈哈哈,臭娘們,老子煞費苦心追你,不給我好臉色。”
“現(xiàn)在如何?還不是要屈服在老子面前。”
郭海迫不及待解褲腰帶,“過來伺候老子。”
“混,混蛋。”李晚云瑟瑟發(fā)抖,說話結結巴巴。
“快點,兄弟們排隊等著呢。”郭海猙獰催促。
李晚云拼命搖頭,哭得稀里嘩啦。
郭海不耐煩,踏前一步抓住李晚云的頭發(fā)。
啪的一耳光。
李晚云驚嚇過度,雙眼緩緩閉上,昏迷不醒了。
“不死就行。”郭海獰笑,手掌伸向李晚云的衣服。
突然!
郭海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并且傳來冰冷的聲音。
“挺大個男人,怎么就不干人事兒呢?”
郭海一個激靈,轉(zhuǎn)頭看見是陳平,脫口而出,“你什么時候來的?”
陳平撿起地上的剪刀,“剛來,打擾你雅興了。”
郭海沒多想,冷笑道,“呵呵,來了正好,待我們玩弄了李晚云,再把你抓起來,當做明天秦剛少爺結婚的賀禮。”
“你沒機會了。”陳平淡淡開口,手中剪刀一開一合。
剪掉了郭海一條腿。
隨即!
郭海慘叫,撕心裂肺。
速度太快,而且突然,五名和郭海一起來的地皮流氓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就看見地上鮮血淋淋。
他們這才意識到出問題了,集體朝陳平逼近。
“?。∷蜡傋?,我要殺了你。”郭海哀嚎。
陳平淡淡點頭,“不錯,我現(xiàn)在的確瘋了。”
說話間,剪刀刺進一名打手的脖頸。
干凈利落,全程沒有停頓,絲絲滑滑殺掉一人。
緊接著剪刀又以詭異角度,刺入另一個人的咽喉。
不到一分鐘。
所有打手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死法一模一樣,全部被刺穿咽喉。
郭?;瓴桓襟w,甚至忘了疼痛,“你,你是人是鬼?”
“你猜呢?”陳平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生生牙齒。
郭海肝膽俱裂,“求,求你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