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蘇貴妃是徹底慌了。
怎么也想不到葉月和慕容云會同時出現(xiàn)在大夏,有這二人,她怎么也不敢逼唐玉割地。
要知,大夏的后宮不得干政,此乃殺頭大罪啊。
想到這里,她將最后的希望放在唐玉身上,這個為了和她共度良宵不惜拋下江山的男人。
“陛下,陛下。”
蘇貴妃忽然撲倒在地,淚眼婆娑,爬到唐玉身邊抱住他的大腿。
“陛下,臣妾是受了這群亂臣之子的脅迫,不得不這么做啊。”
“臣妾是您的皇后啊,臣妾豈敢造反,陛下切勿聽信葉月讒言啊。
臣妾好害怕,陛下看看臣妾的脖子,臣妾好疼??!”
說著。
蘇貴妃故意將胸口的衣裳撥開,好讓唐玉看到大好風光。
這一看。
唐玉眼睛就直了!
我草。
不錯,很不錯??!
在場眾人臉色驟然一變,糟了,以他們對唐玉的了解,這是又開始犯渾了啊。
今日已經(jīng)是人贓俱獲,如果讓唐玉聽信妖妃之言,讓她逃過一劫,下次恐怕沒有機會了。
慕容云眼見如此,苦口婆心勸阻道:
“陛下,此乃蘇貴妃的詭計啊,切勿聽信??!”
按照唐玉歷往處理,只要蘇貴妃搔首弄姿,必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今日之事可不同,逼君割地,企圖弒君,此乃誅九族大罪!
蘇貴妃不愧仰仗帝息,眼見唐玉不說話,當即站起身來如同潑婦般指著慕容云喝道。
“閉嘴!慕容云,你豈敢挑撥我與陛下的情誼?!”
看到這里,葉月的臉龐再次冷上幾分,眼底里是抹不去的殺意。
“妖妃,今日哪怕我人頭落地,也要取走你的狗命!”
說著。
葉月抽出長劍,只聽劍鳴一劃而過,其劍芒直逼蘇貴妃心窩。
蘇貴妃見狀,臉色大變。
“你敢!”
“住手!”
金鑾大殿剎那靜下,落針可聞。
葉月持劍的手硬生生停了下來,俏臉上滿是怒火,直勾勾瞪著唐玉。
“今時今日,你當真還要攔我?!”
語氣中滿是不可思議。
今日弒君可攔,她做忠誠數(shù)十載,陪伴陛下左右,難道不及一個搔首弄姿的妖妃?!
“陛下。”
她語氣中充斥著憤怒,失望。
慕容云拳頭死死緊握,雙肩顫抖,眼神滿是不甘。
難道,臣遠赴千里護君,比不過此妖妃?
按照陛下過往寵愛蘇貴妃的情形,今日,難道又放她一馬了嗎?!
不甘,如何平臣心,如何平天下之心?!
蘇貴妃看著近在咫尺的長劍,又見葉月和慕容云露出失望、絕望的神色,當即冷笑道。
“哈哈哈,葉月,慕容云就憑你們還想殺我?!”
她揮袖大笑道。
“來人,慕容云和葉月弒君,就…”
話還未說完。
啪!
唐玉忍無可忍,直接上前反手一個耳光扇在她的臉上,力度之大,蘇貴妃身形不穩(wěn),直接摔飛了出去。
他破口大罵道:
“你特么真是欠打,老子一忍再忍,你當我是泥捏的?”
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震懾全場!
陛下,何曾有這手段?
平時不是對蘇貴妃那模樣,好似膏藥黏上狗皮甩都甩不到,今日居然露出大男人的威風來?
看得慕容云眼前一亮,心中生出希望來。
有望!
“你真當朕是傻子?今日朕就同你說道說道。
大夏律法,后宮女子不得干政,而你卻霍亂朝綱,逾界干涉政事,致大夏內(nèi)憂外患!你犯其一。
其二,對大夏忠良之輩痛下毒手,若不是葉月武功高強,恐怕朕今日就該死在這金鑾殿了吧?
其三,偷竊朕的玉璽,將慕容大統(tǒng)領(lǐng)發(fā)配邊疆,無詔不得入夏。”
唐玉聲音不大不小,可話的份量如同泰山般狠狠壓在蘇貴妃的肩上。
單拎任何一罪,蘇貴妃都難逃一死。
蘇貴妃愣愣盯著眼前的男人,仿佛換了一個人,原本對她滿是愛意的眼神,如同卻是寒上一層冰霜。
話里話外,都冷到極致。
唐玉臉上掛著冷笑,蹲下身,捏起蘇貴妃的下巴輕聲道:
“細數(shù)起來,你所犯的罪恐怕誅你九族都不夠,你有幾個腦袋可以掉?”
那笑令人毛孔悚然。
葉月不由得愣住,一個念頭在腦中閃過。
為何,他像換了個人般。
蘇貴妃反應過來,身子止不住顫抖,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嘴里喃喃道:
“不…不…不…唐玉,你不會殺我的。”似乎想到什么,眼神變得陰狠,“你敢殺我?你敢承擔后果?!”
她身后不止可是蘇離,蘇丞相,也是她的阿爹。
她父親如同在大夏可以說權(quán)傾朝野,其權(quán)利跟當今陛下相比,有過之而不及。
想要殺她?!
可笑!
還要掂量掂量是否惹得起她背后的人!
唐玉眼神不經(jīng)意流露出一絲殺意,舉手投足間,更是散發(fā)著帝王的威嚴。
“小小丞相之女,居然敢威脅到朕?”
倘若真被蘇貴妃嚇到,那他這皇帝當?shù)囊蔡C囊了吧?
他大手一揮,喝令眾人。
“帶走,壓入天牢!”
“是…是!”
慕容云這才反應過來,幾名慕容軍快步上前,將蘇貴妃押了起來,絲毫不客氣。
“松開,放肆,你居然敢動我?!”
蘇貴妃不斷掙扎想要擺脫束縛,可那大手如同蟹鉗般抓著她牢牢不放,掙扎之余,瘋意更甚。
她如同披頭散發(fā),哪里還有半天貴妃的模樣,宛如鄉(xiāng)野瘋婦,朝著唐玉的方向張牙舞爪,嘶聲大吼道:
“唐玉,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唐玉背過身不語,臉色凝重。
隨著聲音漸行漸遠,直至消失,金鑾殿才恢復到了往日的平靜,若不是滿地的尸骸,這一切仿佛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他輕嘆口氣,看著眼前的龍椅,感到莫名的滾燙,暗暗發(fā)覺大夏如同的情勢比他想的還要嚴重。
不過,既然自己來到了這里,接了這個爛盤,怎么說也要把它盤活,好歹自己是現(xiàn)代人啊。
什么土豆種植技術(shù),耕耘工具,孫子兵法,那都是刻在DNA里面,更別說他對歷史的了解,難道還整不過一個蘇丞相?